宣雲脂的左手在路過一個黑衣保鏢的身邊時,摸過他腰間別著的手槍,慢慢抬起。
砰的一聲,那個逃跑的男人左腿中了一槍,倒在了地上。
司雲邪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唇角帶出妖艷囂張的笑容
「槍法不錯。」
宣雲脂抬眼,略帶蒼白的臉上帶著認真,啪嗒一下,漆黑的手槍掉在了地上。
後挫力太強,她現在的身子很弱,開槍之後竟然連槍都沒法拿穩。
但,她是故意開槍的。
跟著趴在了司雲邪的懷裡,一點都沒有客氣生熟的意思。
「如果有疑惑,只要是能說的我都會說。」
她閉閉眼睛,眉宇處的虛弱之姿稍減。
宣雲脂的坦白跟毫不掩飾,讓司雲邪眉宇挑起。
早在她被送來醫院的時候,關於她的所有資料便全都呈現在了司雲邪的面前。
但是越看資料,便越會發現兩者的不同。
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斷斷沒有那個能耐敢一槍崩死一個人且面不改色。
而越是這份不同,便越勾的司雲邪心痒痒的。
最重要的是,懷裡這個女人救了他。
真是有趣呢。
坐上車子,原本宣雲脂閉目養神,但是旁邊的人作亂,不停的把玩她的手指,還有那帶著侵略性跟危險的視線一下一下的掃過她,叫她心裡毛毛的,不得安生。
漆黑的林肯加長版,緩緩駛入一座鐵門敞開的別墅中。
直至停車,她走下來,將眼前的一切景象盡收眼底,繼而眼皮子挑了挑。
這是別墅?還是古堡??
黑衣保鏢守衛在門口,帶出森嚴與戒備。
踩上台階,走進去,當一腳踩在紅色地毯上的時候,幾乎是本能的,視線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真皮沙發擺放在正中間的位置,樓梯口的位置在左側,旋轉著往上延伸,扶梯用價值連城的金絲楠木打造而成帶出古樸與厚重。
若是只看到這裡,怕是以為這是一個低調大氣的格局。
但是掃向四周,眼睛幾乎要被這處處可見的黑與紅刺目。
血紅色的瑪瑙打造的水晶桌,便那般像是個普通的桌子大刺刺的擺放在那兒。
琉璃茶盞,就算是那腦袋頂上的燈罩,都是上等的水晶。
宣雲脂兀自的壓抑住內心的蠢蠢欲動。
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地方她還得住幾天,不能偷,不能偷。
而她臉上那副克制又垂涎的模樣,全都被司雲邪收入眼底,薄唇帶出邪肆的笑容來,不動聲色的靠近
「鍾意哪個?」
宣雲脂幾乎是下意識的指著牆壁上掛著的那顆血紅色的珠子
「那個。」
說完,她反應過來,衝著司雲邪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尷尬
「其,其實也不,不太想要。」
她跟前的男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靠的越來越近,曖昧的呼吸噴薄到她的臉頰一側,帶出一抹粉紅。
「想要的話,給你也可以。」
笑意從喉嚨深處傳出,帶出一股難言的纏綿來。
不知不覺間,宣雲脂被他圈在了懷裡禁錮到了樓梯口的位置。
視線不自覺跟那雙狹長的眸子對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