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
私家偵探就在呂靜面前,他就是那個要找方浩的患者,他說要直接去找方浩,讓呂靜提供方浩現在的地址。
得到了方浩的定位,他也就直接離開。
然後,他告訴客戶蘇柔,他就直接追出城。
他剛才跟丟了方浩,被客戶狠狠地罵了一頓,他現在恨不得去捶一頓方浩。
他都不明白,方浩怎麼離開了醫院,明明方浩的車子還在啊。
那邊,蘇柔看到了那個療養院,就好像被電擊到一樣,頓時呆在座位上,手機掉到地上,她都渾然不覺。
方浩怎麼回去那個地方?他怎麼會知道那個地方的?
蘇柔,你的事就要被方浩知道了,你藏不住了。
不,蘇柔,你是最聰明的,一定可以度過這一關的。
一定可以的。
蘇柔快速思考種種可能,最終她覺得還是直接試探一下方浩,她緩一下,直接道:「老公,你在醫院嗎?我看中了一套衣服,我要給你買,我們去逛街吧。」
方浩道:「現在沒空。」
蘇柔道:「從你醫院出來,沒多久就到百佳廣場了,就出來一會嘛。」
「我現在不在醫院,我到郊外接媽了。媽就在車上呢。」
蘇柔接著就聽到老媽的聲音,說現在快要上下午班,逛什麼街呢。
她就問:「媽,大中午的,你怎麼跑去郊外了,做什麼?」
「我看看你韓阿姨。方浩開車呢,回去你們再聊。」
蘇柔看到電話掛斷了,她神情就放鬆下來。
看來方浩不是追查到郊外,而是去接我媽,無意中去到那個地方的。嚇死我了!
不行,方浩很聰明的,他若是在那個地方發現端倪了,那我就死了。
為了萬一,我得謹慎一點。
蘇柔想了想,撥通那個'他'的電話,她道:「我老公去了那個療養院,怎麼辦?」
「哦,他查得那麼徹底了嗎?你藏不住了嗎?」
「如果他真查到哪裡,我怎麼藏?但也有可能是他無意中出現在哪裡的。不管怎麼樣,你得想辦法消除你的痕跡。那地方有攝像頭的,別拍到我和你在一起,再被他看到,那……你想辦法,不然,藏不住了。」
「不至於吧,那小子有那麼聰明嗎?」
「呵,他都在讀博士了,你別低估他,好嗎?」
「療養院那邊,我來想辦法。這事你不用擔心了。幾天不見,你啥時候過來?我給你寄了東西,你收到了就穿上……此前的,你也穿一下,現在拍給我看看,我想看。」
「沒心情。現在我老公查我,我再見你,我就死啦。這段時間,我不會再見你了。煩死了。」
蘇柔直接掛斷電話,矛盾得很,她現在完全不知道方浩查到了什麼,她覺得以前和『他』快活的地方,都會成為她的定時炸彈。
老公這麼一查,讓她頃刻間如臨大敵。
要命的是,這不能攤牌,不能曝光!
……
車上。
方浩也在思考,醫院那邊有患者找自己,然後妻子就來電話找自己,這是巧合呢?
妻子能根據行車記錄儀追查他,讓他始料不及。如果不是孫欣怡告知,他壓根不知道。
妻子追查自己,僅僅是通過行車記錄儀嗎?
方浩覺得妻子這麼聰明,一定還會有別的手段。
「方浩,你這個車子哪來的?你那個車呢?」
岳母問了,這車坐著很安穩,車裡嶄新,她上網搜了一下,價值百萬。
方浩道:「這是我們主任老公的車,她老公是肝癌晚期,住了兩年院,這車放到醫院倉庫中。最近她老公手術成功了,有康復出院的可能,所以主任讓我抽空幫忙開出來,去店裡保養了一下。我師傅今天也離開醫院,書和電腦都留給了我,我沒地方放,就放那車了,都塞滿了。」
岳母見方浩說得沒有漏洞,也就信了。他道:「劉姐讓你去婦科,你別去。」
「為什麼?」
「我可不想我女婿是給女人看病的。而且,你這麼帥,整天和女人打交道,我怕你心變野了。」
「哦,那我聽另外一個阿姨的,去中醫院做主治醫生或者主任?」
「你想去?剛才怎麼婉拒?」
「我和她不熟,她給我介紹工作,我就那麼實在的話,她會怎麼看我,覺得我是個傻小子,太實在了。也會小看你的。對吧?」
方浩知道岳母是要面子的。
岳母道:「是,你看得明白就好。你韓阿姨只是隨口說的,如果她有心,她就會給你安排的。前提是,她真讓你治療的時候,你可別掉鏈子。」
「媽,在這方面,我還是有點自信的。你讓我針灸了兩天,也吃了藥,你不也覺得好多了嗎?」
「別驕傲。嗯,先回家吧。我眯一會,你不用急著趕路。」
岳母道,閉目養神。
回到別墅,方浩發現妻子的車子在家門口。他打開別墅自動門,然後妻子也從裡面出來。
「老公,你……你回來了?」
妻子看到方浩的車高大尚,她就徹底明白了,為什麼私家偵探沒發現方浩離開,原來方浩開了別人的車出去。
可這百萬級別的豪車,是誰的呢?誰借給方浩的呢?
方浩也問:「你不是在公司,你不上班了嗎?」
「我說過看到一套不錯的衣服,我要給你買,我就先去買了。在家裡了,你快回來試穿一下。老公,你這車……」
妻子這樣說,越看這奔馳車,越覺得惱火。
要命的是,丈夫從車上下來的一刻,氣質氣勢全有了。她曾經以為只有帥氣臉蛋的丈夫,原來藉助外物襯托一下,也是個人物。
方浩解釋一下,也就道:「時間不早了,在醫院還有個患者等我,我先過去了。」
「老公,衣服都買回來了,你進來試試。」
「晚上回來再試。」
方浩沒聽妻子的,開車走人。
妻子站在門口,看著方浩遠去,有點發呆。
丈夫完全不聽她的話了!要是以前,她說一,丈夫不敢說二。她不用說向東,就是是個眼神,丈夫都得乖乖地向東,不敢向西半點。
可是,現在呢?
她的話,在丈夫那裡,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丈夫,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底氣,和她對著幹了。
莫非,丈夫真打算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