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剛起來,也就看到妻子回來,帶回了幾個菜,是市里大酒店的他喜歡的菜餚。
「今天怎麼這麼破費?」
方浩看著妻子忙著拿碗筷,還熱牛奶。
「犒勞犒勞我老公啊,我老公昨天上夜班了,辛苦了啊。」
妻子過來親一下方浩的臉頰,嬌羞羞的,很柔情。
方浩也沒矯情,他就希望妻子離不開他,然後他再甩了對方,讓對方知道愛一個人再被拋棄是什麼感受。
……
方浩再去醫院,呂靜不讓他去輸液大廳,又沒有門診,手術做完了,外科助手也就沒了,並且就算去做助手,也不能操刀,就是在一邊觀摩著,若不是重要手術,那意義真不大。
他就在師傅辦公室研習讀博資料,然後那個槍稿中介出現,主動聯繫他,說金主那邊通過了,然後將錢打給他,真的就打來了一萬五。
中介再想方浩寫幾篇,可方浩推掉了,說目前很忙,以後有空再寫。
方浩看到銀行到款一萬五的信息,他覺得就跟做賊一樣。
我得找我爸媽開張銀行卡,這些錢,得打到我爸媽的卡上才行。
他馬上給老家的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辦張銀行卡和移動卡,讓兩張卡綁定,再讓縣城的大巴司機捎過來,他再去車站拿。
這個社會,這個操蛋的現實,沒錢是不行的。
……
下午。
孫欣怡接到蘇柔的電話,也就來到蘇柔辦公室。
「總監,你找我有事?」
孫欣怡看到蘇柔臉色嚴肅,就知道是工作上的事。
「孫會計,你看看這個。」
蘇柔臉色清冷,遞過去一份文件。
孫欣怡確定是正事,打開文件的時候,卻是如遭電擊,當即愣在哪裡,因為上面是她的一個把柄,她動用了公司的一筆錢。
「總監,我……」
她祈求地看著蘇柔,讓蘇柔不要上報,不然,她就得被開除。
蘇柔道:「孫大姐,我們同事一場,也是好姊妹,這事,我可以不告訴董事長。」
孫欣怡暗鬆一口氣,但她看蘇柔依舊一副清冷的樣子,她就知道蘇柔還有話要說。
果然,蘇柔道:「孫大姐,我可以幫你壓下這事,可我也怕你陰我。」
孫欣怡道:「我……我怎麼會呢,我們是同事,也是好姊妹。」
「那你私下來見我老公是怎麼回事,還帶他到處走,你這是在調查我什麼?」
孫欣怡腦子嗡的一聲,知道蘇柔為什麼會找她了,她忙道:「這……這是你老公找我的,跟我沒關係。」
「哦,說說看啊。把你和我老公的一切,都說出來。」
蘇柔眼睛微眯,臉色清冷,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孫欣怡猶豫了,在思考著到底要告訴什麼。
蘇柔眉頭再皺,又拿出一個文件,丟給孫欣怡,道:「孫大姐,你若是不和我一條心,對我有隱瞞,那我就不能用你了。」
孫欣怡看了那文件,心如死灰,因為上面又是她挪用公司的錢留下的記錄,她以為做得很聰明,可沒想到被查出來。
她道:「蘇總監,我……」
「說,告訴你和我老公都查了什麼,為什麼要查我!」
蘇柔喝一聲,都站起來了,狠狠地盯著孫欣怡。
孫欣怡被嚇到了,慫了,道:「我……我沒查你,是你老公查你的。上次那錄音筆,他……他查到了我的問題,我接了一個人,在你車上,然後……然後沒想到你車上有錄音筆,被……被你老公抓住了,我……我只能聽他的。」
「錄音筆……那上面有什麼?」
「不……不知道,我覺得你老公放的可能不是錄音筆,而是別的,也不知道他放了多久,他……他應該查到了一些東西。但我問過他,他什麼沒告訴我。其實,我和你老公不認識的,若不是他上次突然來公司,在你這辦公室,我都沒見過他。」
蘇柔眉頭緊皺,心裡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老公知道的情況,比她預想的要嚴重。
她臉上卻依舊清冷,不見多餘的神情,她道:「那天晚上,你帶我老公去郊外,你想做什麼?」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查過我老公車子的行車記錄,知道他去過你家,然後你們去郊外了。孫大姐,我老公很年輕,他想法很單純,你若是覺得可以勾引他,那你就錯了。我蘇柔的男人,不是你能碰的。說說那晚你們都做了什麼?」
「那晚,你老公來追問我一句話,是我說漏嘴的……上次在這辦公室,我跟你老公說了一句沒看清,他懷疑了,其實是我在郊外看到一個和你相識的人,以為是你,可沒想到,你老公多疑了,就讓我帶去那個民宿。他查了民宿的登記記錄,沒有你,然後就回去了。」
孫欣怡這樣說,也在觀察著蘇柔的表情,她沒看出來蘇柔有慌張,讓她很失望,她什麼都沒看到。可她知道,五一哪天在民宿的一定是蘇柔。
蘇柔沒想到會被公司的人看到,她也只能自認倒霉,可她不承認,她道:「以後,你不要聯繫我老公了,他是一名純粹的醫生,我很愛他。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
她揮手讓孫欣怡出去,她已經看出來了,孫欣怡哪天只是偶然看到她,而並不知道她和那個『他『的事。
方浩突然來公司,然後還讓孫欣怡撞見,因為方浩和那個『他『還是有明顯區別的,至少外形上明眼人一看就知。
老公越來越聰明了,或者是說,老公本來就聰明,以前是太相信我,不會懷疑,現在懷疑了,肯定要調查我的。
老公在我車上到底裝了什麼,他到底偷聽到了什麼?
車鑰匙一直在我手上,我也沒讓他用過我的車,他怎麼放錄音筆進去的?難道是他在裝兒童安全座椅的時候,他做了手腳?
方浩,你太過分了,你敢調查我,你……你怎麼能這樣?
蘇柔很生氣,要是以前,她得回去警告方浩了,讓放好給她道歉,讓他乖乖地跟個什麼似的。
可現在她不敢!
她不知道方浩知道了什麼,而且最近方浩喝酒了,也變得粗魯了,她被弄得舒舒服服欲仙欲死,反而心裡覺得方浩的強大了。在這方面臣服了,對方浩就莫名地敬畏起來。
不行,我不能讓他占據主動!
我不能這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