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方浩再回來辦公室,看到前妻竟然來了。
他關門,壓低聲音,道:「剛才發生的事,老東西跟你說了嗎?」
「老公你沒受傷吧。凌天身邊的都是他安保公司的得力保鏢,你怎麼和她們打起來了?」
蘇柔第一時間就趕來,她非常擔心方浩,見方浩沒事,她才放心。
方浩拿出一個特製的哨子,道:「這個東西,在老東西面前吹吹,他的偽裝就無所遁形了。你要注意保護自己,別讓他發病了再傷害到你。」
現在能接近老東西的,就只有前妻了。甚至,方浩覺得,要將老東西送入四院,還得需要靠前妻。
蘇柔吹了吹哨子,她沒啥反應,就問:「我怎麼覺得沒異常。」
「廢話,你沒精神病,你肯定不會我做的,能讓一個精神病人聽了就發作,會變煩躁,畏懼等等。剛才我就吹給老東西聽了,結果……」
方浩欲言又止,打量著臉上還有狐疑的前妻。
前妻果然問:「結果怎麼樣了?」
「想知道,你回去就試試吧!哦,你和王翰林,接觸多嗎?你對他了解如何?或者,老東西在他那裡,有沒有提及你?你不要對我有隱瞞,都老實回答。」
方浩推理出老王的真實目的,他就感覺到非常不好了,就想著找前妻問清楚。
蘇柔見方浩如此嚴肅,她也就意識到什麼,問道:「怎麼了?」
「別問為什麼,回答我就行。蘇柔,我們為什麼會鬧到這個地步,就是因為你對我遮遮掩掩,不光是你和老東西的破事,還有你的隱藏產業。我猜你在老東西那裡得到了參與和經營權,甚至繼承權,你在蘇家能得到重用,在周家也不差吧。」
方浩淡淡地說著,已經很壓制情緒波動了,面前的女人,和他生活了四年,那個新婚的家,不能安放她的身體,不能容納她的靈魂,他是工具人,她更是。
老公,你何嘗不是有事情瞞著我,而且越來越對我隱瞞……蘇柔頓了一下,道:「老公,我沒想瞞你。蘇氏集團剛才的董事會上,的確通過了我出任集團董事長的議題,但我並沒有掌握整個蘇家產業,我只有經營權,年終的分紅,還是按照他們的股份比例,通俗地說我就是他們的打工人。周家因為要和蘇家實現資源整合,所以我也能以蘇家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參與到周家集團的一些事務,但不是我說了算,畢竟,我只算周家的外戚。想要拿到周家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我還需要通過他們的考驗。至於曾家的……這些年,我也在為他們曾家集團做事,他們賺的錢,理應有我的一份。」
聞言,方浩心頭猛地一顫,老東西不管是玩玩,或者真愛,的確都是在培養前妻,目標就是為通過前妻來控制周蘇兩家,現在蘇家和周家已經開始整合資源,開始朝著老東西的預謀進行了。
前妻,在外面已經非常優秀了!準確一點,被老東西培養得非常優秀了!所以,前妻不可能離開曾凌天。
除了男女之情,恐怕也是利益共同體了。
培養需要時間,那麼,這段時間,不會短。
那麼,老東西盯上蘇柔的時間……
方浩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如果不是此前也順便做了前妻和老東西的親子鑑定,確定不是父女,不然,老東西如此器重如此栽培,分明就是在養女兒啊。
「這些動輒家族集團,事務太高端,不在我的認知範疇內,不要跟我說了。還是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吧,對於王翰林,你知道多少,你又牽涉了多少。」
方浩將問題圓回來,前妻掌握的資源越多,她越會成為香餑餑。那個王翰林算什麼東西,都敢惦記前妻,那別的人,肯定也會起覬覦之心的啊。
「老公,那你先告訴我,為何要問我這個問題?」
「因為我要和王翰林合作,將老東西弄進四院,王翰林提出的條件是幫他得到周佳佳。但我判斷,王翰林真正目的不是周佳佳,要麼是你,要麼是你媽媽。是你的可能最大。」
方浩這次也不隱瞞。
蘇柔心中一寒,可隨即感受到什麼,卻是直接過去摟抱方浩,就要親上去。
「你發什麼情!你瘋了?」
方浩有點意外前妻怎麼突然就要索歡,並且是在他辦公室中。以前妻現在眼中流露的柔情,他若是想,真的可以就地正法的。
可惜,前妻被老東西染指了,他覺得髒!
「老公,你裝什麼糊塗,你心裡有我,你怕我被王翰林霸占,你護著我呢。老公,我也愛你,我們復婚吧。」
「你……我沒糊塗,我們離婚了,我不該護著你,但,你是我兒子的母親,你是我女兒的母親,我不想兒子長大怪我不保護他媽媽,而你,也應該以此為戒,不要再給兒子的以後帶來不堪回首的噩魘回憶。」
「老公,你……我……」
蘇柔被當頭棒喝般,怔怔地看著方浩。
「你真以為現在年輕,可以為所欲為?誠然,你很漂亮,賺了很多錢,你可以為了你的欲望,放縱你自己,活在當下。我們也離婚了,你就算找多少男人,都與我無關。你越爛,我將越慶幸和你離婚的選擇。不過,你可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有孩子了。看看張秀英吧,他們的兒女,早就知道張秀英的破事了,到現在都沒原諒她呢。昨晚,她兒子一句話,就將她刺激得心臟發作了。你不自愛,張秀英的當下,就是你的未來!你若是給我簽個協議,斷絕和兒子女兒的關係,那就最好不過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前妻沉默了。
方浩道:「你想想吧,你和曾凌天的事就已經不能見人了,你再和王翰林有關,你……你不如去死得了。」
「老公,我沒有做過你想的那些事,真的沒有。我只知道王翰林是給凌天治病的,我是向王翰林討教過凌天的病,但只是問病,沒有別的事。老公,你要相信我,我沒你想得那麼不堪。」
「王翰林知道你和老東西的關係嗎?」
「應該不知道,在外人面前,我和凌天沒……沒做過分的事。」
「外人?王翰林可是老東西的私人醫生,給老東西隱瞞病史,而且,王翰林是御醫,可是有兩把刷子的,他能看不出老東西縱慾過度的問題嗎?你天天在老東西哪裡晃悠,他會覺得你乾淨?」
「老公,我沒天天晃悠,我……我在凌天的集團做事的時間更多,不然,我也不可能被蘇家集團認可。我說的外人,是除鄒雲程瑜周佳佳這些人之外的。凌天不相信男人,王翰林除外是因為御醫的緣故。不然,凌天不會帶別的男人去他的別墅。」
「不,蘇柔,你錯了。老東西並不全是看中王翰林的醫術,因為曾慈音楊文錦也是醫生,醫術不比王翰林差。老東西看中王翰林的,恐怕是別的方面,有你忽視的方面。」
方浩想到什麼,搖頭道:「應該不可能?」
「什麼意思?」
「曾久隆沒死吧,也許是他讓王翰林去給老東西看病,監視著老東西的精神病,防止發作。知子莫若父!」
「不可能,凌天掌控著曾家的一切,曾老爺子那幾個人,早就被凌天架空了。」
「哦,那希望是我多慮了。」
方浩的專業直覺告訴他,曾凌天不可能時時刻刻自控的,一定會有發作的時候,然後無法回頭的。當然,這也不排除曾凌天有手段,一旦出現情緒波動的時候,就有人出來制止,及時用藥。
他開始回憶剛才見面的曾凌天,特別是曾凌天聽到哨子聲音情緒突然激動的時候。
手鐲。
電光火石間,方浩腦海中出現曾凌天捂住頭腦,露出手腕的手鐲,那應該是某種電子儀器,用在年輕人身上,那是時尚和運動。可用在老弱的曾凌天身上,只能是起健康監察的作用。
他就道:「這個王翰林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留。哦,此外,你在給曾凌天吹哨子的時候,記得先拿下他手上的那個手鐲,或者他身上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