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壓著他到監控室,將那段監控調了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果然是在我們進店前三分鐘,一個大概三十幾歲的男人走進了茶館。
這個監控是能夠聽見說話聲的,這個男人戴著棒球帽和口罩,這麼熱的天明顯是喬裝打扮了一下。
這也讓我心裡一緊,因為這裝扮,多半就是沖掌印來的。
他的目標很明確,一進店就對這張老闆說道:「老闆,你典當行昨天晚上收入的那個暗紫色盒子賣給我吧。」
這個男人的聲音非常低沉,甚至感覺呼吸壓低了聲線。
張老闆瞅了他一眼說道:「已經有人買了,人馬上就來了。」
「我們是一夥的,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是我老闆,他讓我來取的。」
說著,他直接從手裡提著的袋子裡掏出好幾疊現金,放在桌子上。
「這裡是五萬,東西給我,錢給你。」
這張老闆見錢眼開,根本沒有猶豫,直接將東西拿了出來,就遞給了面前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拿到手看了一眼後,轉身就快步走出了茶館。
前後不到兩分鐘,而我們到茶館的時間也就在他離開後不到兩分鐘。
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我們從典當行來這裡只有十分鐘時間,可這個男人卻將時間把握得這麼好,簡直天衣無縫。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細節!
他是怎麼知道掌印在這裡的?
從他剛才說的話分析來看,他好像聽見我打電話了,還說我是他老闆,是我讓他來取的。
我正想著這些時,那張總對我說道:「大……大哥,你都聽見了,他說你是他老闆,說是你讓他來取的,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把這段監控視頻給我拷貝出來。」
「得,我馬上弄。」
不對勁,還是不對勁。
我始終覺得好像我的一切行蹤都被人掌握著,不管做什麼似乎都有人知道。
那麼一定是我身邊的人!
我下意識地看向吳迪,因為從頭到尾他都在我身邊。
為什麼沒有懷疑陳小剛,不是因為他是我堂弟,而是他在我這裡吃過虧,應該不敢造次了。
吳迪見我盯著他看,他卻是一臉茫然的表情。
這表情又讓我懷疑了,感覺他啥都不知道啊!
也可能是裝出來的,不管如何,我都要試探一下。
不過如果他真的有問題的話,那我肯定不能跟他撕破臉,我不是他的對手,撕破臉對我來說沒有好處。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吳迪說道:「小吳,剛剛視頻里的那個人,你認得出嗎?」
我這麼問,就是想看他的反應。
他卻毫不遲疑地搖搖頭說:「陳哥,我認不出來,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很難分辨其樣貌。不過……」
他停頓一下,又說道:「但是也有辦法找到他,我們可以沿著他離開的方向查監控,一直到查到他為止。」
從吳迪這番話,以及他回答我的態度上看,真的感覺他沒有問題啊!
而且,就算他有問題,那麼掌印應該早就被人拿走了。
我又看向陳小剛,向他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吧?」
陳小剛一臉惶恐的說道:「哥,我哪兒認識他呀!」
「真不認識?」
他搖搖頭說:「真不認識,這人偽裝成那個樣子,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更別說認識了。」
「等等……這個人,我好像見過。」
一直沒說話的典當行老闆,忽然開口道。
我立馬將目光看向他,問道:「你見過?」
「有點熟,等等,讓我想想……」
我心裡的那口氣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沒有再說話,讓他仔細想。
同時我也用餘光瞄著吳迪和陳小剛二人,因為我始終感覺身邊有人通風報信,否則剛才視頻里那人不可能知道得那麼清楚,時間還把握得那麼好。
吳迪的表情有些焦灼,一直盯著典當行老闆。
陳小剛則是面無表情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沒有看典當行老闆。
我心裡大概有數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
大概一分鐘後,典當行老闆開口道:「想起來了,還真見過,這人是長樂街那邊開麻將館的孫有才,我前幾天才跟他打過牌,這老小子就是個街溜子。」
典當行老闆這麼一說,那張總眉頭一皺,附和道:「喲!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好像還真是他啊!當時我就特別注意了一下。」
「確定嗎?」我向典當行老闆問道。
「基本可以確定,不過他買這東西幹啥?這東西確實不值錢啊!我看過的,是有點年頭,估計就是民國時期的產物,而且沒有收藏價值……」
我心裡也有數了,立刻對吳迪說道:「小吳,把陳小剛給我按倒。」
陳小剛聽到我這話,拔腿就想跑。
可他哪兒跑得了,吳迪很輕鬆就將他按在了地上。
是的,基本可以確定了,那個通風報信的人就是他。
這個混蛋,剛才從他和吳迪兩個人的表情我就看出來是他了。
雖然吳迪的表情有些焦灼,但如果他有問題,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反而是陳小剛,往往沒有任何表情才是最有問題的。
我的分析沒錯,在我喊吳迪按倒他時,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拔腿便跑。
可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既然他這麼幹,那為何昨晚要把掌印賣了?
陳小剛被按在地上後,便又開始向我求饒了,「哥,哥……你別動手,千萬別動手啊!我爸可是你二伯呀!」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看著他說道:「你還知道你爸是我二伯啊?那要不我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別,別!哥,我錯了,我真錯了……」
「你除了說錯了還會說什麼?」
他不在言語,我頓時怒道:「為什麼要這樣?監控里買走那東西的人是你叫來的吧?」
他還是不說話。
我給吳迪使了個眼色,吳迪手上一用力,只聽「嘎吱」一聲,也不知道是胳膊脫臼了還是斷了,反正他慘叫連連。
那張總和典當行老闆見狀都不忍心看了,紛紛將頭轉了過去。
也別怪我狠心對自己堂弟,說實話我心裡也於心不忍,可是這東西太讓我氣憤了!
兩次了,我甚至懷疑吳迪都沒有懷疑到他頭上。
「回答我,是不是你叫來的?」
他慘叫著,一邊點頭說是。
我又說道:「馬上,立刻給他打電話,把東西給我原封不動的送回來!否則我讓你這輩子在輪椅上過,我沒跟你開玩笑!」
「打,打……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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