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掀開她的衣領,那些小紅點依舊觸目驚心。【,無錯章節閱讀】
我抓起一把草藥葉子,在手裡搓了搓,然後便輕輕塗抹在她脖子上。
只見她身體一顫,像是觸電了一般。
「什麼感覺?」我問。
「涼涼的,還很舒服。」
「你看不見還好,要是看見你背後的情況,估計你會瘋。」
「怎麼?很可怕嗎?」
「有密集恐懼症嗎?」
「還好。」
「那就沒事了,我有,所以我挺怕的。」
我邊說著,邊將她的衣服往下拉,露出整個肩膀。
和脖子上一樣,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看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所以我沒有停頓,飛快地給她塗抹起來。
等我再將衣服往下拉時,已經拉不動了。
王藝對我說道:「還是需要解開扣子吧?」
「嗯,你脫吧,我不會亂看的。」
她笑了一下,說道:「其實你看不看已經無所謂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想怎麼樣都行。」
「你再亂說一句,就自己弄。」
「好,我不說了,你弄吧。」
等她將扣子全解開後,身上那件襯衣也自然地垂落,繼而一絲不掛。
我當然也只能看見她整個後背,沒有意一絲歹念,甚至感到頭皮發麻。
她整個後背如同被火炙烤火一般,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看得我難受至極,感覺全身爬滿了螞蟻。
見我遲遲不下手,她向我問道:「怎麼了?」
「我在想,你這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咬的,為什麼這麼嚴重。」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就癢起來了。」
「你真慘!但願這草藥有用吧。」
說著,我又繼續給她滿背塗抹起來。
王藝突然「喔」的一聲,也不知道是痛還是怎樣。
我立刻向她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就挺,挺舒服。」
「你還很享受啊!」
「真的挺舒服啊,涼颼颼的,說不出來。」
「好了,晾一會兒吧,我先出去一下,等會兒我叫你,你再穿上衣服。」
「你出去幹嘛?」
我無語的說道:「你這一絲不掛的,我也杵在這兒嗎?」
「沒事啊!」
「你沒事,我有事。」
說完,我離開了洞穴。
坐在洞子口,我盯著滿天的繁星,又開始思念安瀾和孩子了。
突然看見一顆流星划過,我趕緊許願,希望能夠儘快離開這裡。
我真的後悔了,如果能夠活著從這裡離開,我絕不會再一意孤行,絕不會再把精力投在工作上。
我或許會賣掉公司,從此做一個普通人。
真的,這就是我現在最真實的想法。
但前提是,我能活著從這裡離開,並且安瀾和孩子們一切安好。
這些年的從商經歷也讓我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你多麼努力,不管你多麼有能力,可如果你沒有一個強大的後台,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根本沒辦法腳踏實地。
你所過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你要思考很多事情,還要提防著身邊的小人和競爭對手。
哪怕這些都被你輕鬆搞定,也還會有一個你完全不是對手的人出現,然後動動手指就將你捏得粉碎。
現在想起來,才覺得曾經的想法真的太天真了。
突然很想抽根煙緩解一下,可是我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煙抽了,只好在地上撿了一根小的木棍夾在手指尖,充當著香菸。
直到洞子裡傳來王藝的聲音:「陳豐,我可以穿上了嗎?」
我這才回道:「行,穿上吧。」
等她再次喊我後,我才回到了洞子裡。
她又驚又喜的對我說道:「還真挺管用,現在就不那麼癢了。」
「沒那麼神吧?」
「真的,現在只感覺涼颼颼的。」
「那或許真有用吧。」
「你怎麼了?感覺心情有點不好?是不是疼的?」
「你說呢?」
「那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草藥能止疼的?」
「有,但對我沒用,我這個是骨頭疼。」
王藝又一聲重嘆道:「現在我倆都成病號了。」
我苦笑一聲道:「剛剛我就在想,活著到底是為什麼。」
「你不會……也想死吧?可別呀!」
「放心,我不會尋死的,我還沒活夠。我是說人活著的意義。」
「那你想明白了嗎?」
「差不多吧,可能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
「那你是怎麼理解的?」
我又一聲苦笑,一邊給架子上的雞肉翻面,一邊說道:「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嗯,這是很多人都擁有的,可是很多人都不安的生活。」
「我以前也這麼覺得,甚至覺得那些人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無恥!有錢人說簡單當然很容易,可對一個窮人來說簡單,那不叫簡單了。」
「事實就是如此。」
「的確,所以我改變不了什麼,這次如果能活著出去,我可能會過另一種生活,不會再從商了。」
「你這腦子不從商,不是可惜了嗎?」
「可惜?」我呵呵一笑,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沒什麼可不可惜的,我這人惜命,命沒了,啥都沒了。」
「嗯,有道理。」
王藝也沉默了一會兒,又才說道:「如果能活著出去,我會去當尼姑。」
「認真的?」
「嗯,想清楚了。」
「好吧。」
話題突然戛然而止,山洞裡瞬間靜悄悄的,只聽得見柴火燃燒時發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響。
還有,從洞外吹進來的風,帶著一股淡淡的海腥味。
野雞肉烤得差不多了,我依然分了一半給王藝。
她對我說道:「我吃不了這麼多,你多吃點。」
「趕緊拿著,燙手。」
王藝這才接過去,因為燙手,不斷左右手交換著。
我直接拎著雞腿就啃了起來,雖說無味,可這純純的野雞肉是真的香啊,而且肉質一點也不柴,皮已經被烤焦了,咬上一口香脆脆的,簡直是人間美味。
王藝吃了一口也讚美起來:「媽也,這也太好吃了吧!」
「你知道嗎?吃這東西是犯法的。」
「我知道,可在這裡又沒人知道。」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吃野雞肉,只能對這隻野雞說一聲阿彌陀佛了,」
王藝哈哈一笑:「你別逗行嗎?」
我也跟著笑了笑,王藝突然又說道:「說真的,如果不考慮別的,讓你永遠住在這島上,你願意嗎?」
我沉思了片刻,搖頭道:「不願意。」
「我的意思是帶上安瀾和你的孩子,還願意嗎?」她十分認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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