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瀾還有安一峰都有些懵,安瀾隨之問道:「吳老,有什麼關係嗎?」
他突然放下筆,然後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似的,對我們說道:「你們稍微等我一會兒。」
說著,他便帶著他妻子進了裡屋。
留下我們三個人在堂屋十分不解,我也不知道啥情況,難道我的生日跟開藥有衝突嗎?
可就算是有衝突,他換一種藥代替就行了嘛,或者直接跟我們說不行,為什麼還特意進屋去了?
「什麼情況啊?」安一峰也不解的問道。
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能繼續在這裡等待著。
等了幾分鐘後,吳老終於出來了,他的神情依然嚴肅。
他走過來坐下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不好意思,等急了。」
說著,他又抬起頭看向安瀾,然後向她問道:「你是他妻子吧?」
安瀾點頭道:「吳老,怎麼了?」
「你跟我來一下吧!」
「什麼意思啊?」我非常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稍等一下,我等會兒再來跟你說什麼情況,你這個情況比較特殊。」
說著,他便帶著安瀾又進了裡屋。
這次只留下我和安一峰兩個人在堂屋,我們更不解了,滿臉寫著疑惑。
「不是,這啥情況啊?難道還有什麼秘密嗎?」安一峰道。
「等等吧,可能是有什麼秘密。」我說
安一峰又說道:「不過這吳老先生確實挺神秘的,我覺得他還是有辦法治的,他就是不願意治,我之前就聽戰友說了,說是有一個嚴重的舌瘤,也是去看了好多醫院不見好,甚至連舌頭都割得差不多了,都成啞巴了……可是來找吳老先生一看,就好了,你說扯不扯?」
「這是真事還是傳說?」
「我戰友跟我說的,我當時也不信,他說沒騙我。」
我還是抱著不相信的態度,這太假了,除非親眼見到。
安瀾進去已經很久了,大概過去十多分鐘了,也還不見出來。
我有點等不耐煩了,也不知道她在裡面什麼情況。
於是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時,門打開了。
安瀾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看上去很平靜,甚至臉上都沒有任何著急的表情了。
我連忙向她問道:「什麼情況呀?」
她對我笑了一下,這更加讓我不解了。
緊接著吳老先生便從裡面走了出來,對我說道:「等急了吧?」
「吳老,什麼情況啊?」
「來吧,這邊坐。」
又來到堂屋坐下後,吳老才終於對我說道:「你這個情況,我可以治,不說能幫你徹底恢復,至少讓你活個三五年沒有問題。」
他這話說得很果斷,一點也沒有猶豫,而且眼神也無比堅定,不像剛才那樣醉醺醺的狀態了。
我愣了一下,忙道:「剛才不是說不能治嗎?」
吳老笑了笑,看向安一峰道:「我不知道你們來找我之前有沒有聽說過,我看病是要分人的。」
安一峰點了點頭,然後吳老又繼續說道:「剛才我問了你的生辰八字,我願意給你治,不收你的錢。」
「真的假的?」我頓時激動起來。
「當然是真的,剛才我叫你妻子進去也是跟她說這個情況。」
我又看向安瀾,她的面色非常平靜,對我笑了笑。
可是我感覺不到她有多激動,只是感覺她很平靜,好像不悲不喜那種感覺。
「安瀾,你這是咋了?」
她好像很不在狀態似的,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啊!沒……沒事啊!剛才吳老叫我進去就是說你這病可以治。」
奇怪,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單獨把安瀾叫進去說呢?
安一峰說吳老是個怪人,現在看來真是有點怪。
我只好又問道:「那請問吳老,怎麼治啊?真的能活個三五年嗎?」
吳老笑著點點頭說:「三五年都是保守說的,可能會更久一點。」
「吳老,是真的嗎?」安一峰也連忙問道。
「我從不說假話,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
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你要配合我一下。」
「怎麼配合?」我忙問。
「你這段時間得一直住在我這裡,每天用藥水泡澡,至少七七四十九天,還要按照我的方式來服藥……所以,你這一個多月只能在我這裡了。」
我再次愣住了,不過要是真能把我的病給醫治好,哪怕就是活個三五年,我在這裡待個兩個月又如何呢?
我看向安瀾,她這才對我說道:「剛才吳老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說讓我們先回去,兩個月後再來接你。」
我終於知道安瀾為什麼這麼平靜了,她是不想離開我,所以不悲不喜。
不過我覺得這真沒事,我轉而又對吳老先生說道:「吳老,我妻子可以跟我一起留在這裡嗎?」
吳老沒有拒絕,他看向安瀾,問道:「你覺得可以嗎?」
安瀾撇著嘴搖搖頭道:「家裡還有孩子。」
對哦,我這才想起,我們已經不是兩個人了,而是五個人,因為還有李瑞雪。
我也不能太自私讓她在這裡陪我,雖然我知道她也很想留在這裡。
那就只能暫時分別了,不過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好了。
我終於點了點頭,對吳老先生說道:「行,吳老,我沒問題。」
吳老又再次看向安瀾,問道:「你呢?」
安瀾看著我,眼神中充滿對我的不舍。
我又笑著對她說道:「沒事安瀾,就一個半月,而且我們可以每天視頻,我每天都告訴你我的情況。」
她眼眶微紅,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似的,我又只好抱了抱她,安撫道:「沒事,沒事,一個半月我就回來,到時候就是一個正常的我了。」
她這才「嗯」了一聲,聲音非常不舍,可是她也知道只能這樣。
吳老這才說道:「那行吧,你們倆就先回吧,我叫人帶你們出山,別走你們來時的路了,那條路不好走。」
於是我們一起將安瀾和安一峰送到了寨子口,吳老也專門安排了一個人,送安瀾和安一峰出山。
分別時,安瀾依舊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
她對我說道:「在這裡好好配合治療,我和孩子們都等你回來。」
「嗯,這一個多月在家,你辛苦一點,別怕花錢,咱們現在有錢,吃好點、穿好點。」
「我知道,孩子我會照顧好的,你也別擔心家裡,好好接受治療就行了。」
我對她一笑,然後互相擁抱了一下。
她又哭了,我總感覺她心裡裝著事,總感覺她不是那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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