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吃著麵包,邊翻看著我發布的那條帖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從發表到現在已經有超過三百條評論了,各種請求也超過二十條。
有人讓我去幫忙找狗、找貓的,有人讓我送菜、送藥的……
甚至還有更奇葩的,說一個人太孤獨,讓我去陪睡的。
儘管很多亂評論的,但我卻覺得無比真實。
大家現在都很緊張,能夠開這麼一些玩笑挺好的。
但願這個世界美好一些,也但願這場疫情能夠儘快過去。
正在我翻看這些評論時,安瀾突然打來了電話。
我緩了一下,才接通了電話。
「喂,你今天去做檢測了嗎?結果出來了沒?」電話一接通,安瀾就向我問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對她說道:「安瀾,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你先有個準備。」
安瀾一下也頓住了似的,半晌才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感染了?」
「沒有,我沒有去做檢測。」
「為什麼沒去?你不是說今天去做檢測,沒問題,明天一早就回來嗎?」安瀾的語氣很著急。
「是這樣想的,可是臨時出現點意外。」
「怎麼回事?」
於是我便將我在這邊做的這些事情,告訴了她,並且告訴她我的想法。
安瀾聽後,沉默了很長時間,才終於對我說道:「陳豐,從我個人來說,我不希望你做這個英雄。可是從大局上來講,我支持你。」
我心裡一暖,又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我爭取在孩子出生之前趕回來。」
「沒事,我在家哪裡也沒去,吃的用的都是一峰送來的,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嗯,就是覺得挺對不住你和小滿的,在你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沒在。」
安瀾很理解的說:「沒關係的,你現在做的這一切就是給我們最大的幫助,但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
結束了和安瀾的通話後,我繼續遊覽著帖子,忽然看見這麼一條評論。
「帖主在嗎?我是一家飯館的老闆,我妻子是醫院裡的護士,她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今天我接到她的電話,說是她們醫院裡很多醫護人員都沒有怎麼吃飯,我現在做了一些吃的,能不能在你的帖子裡召集一下,有沒有人和我一起將吃的送到醫院去?」
他的評論里,依然有很多回復,不過大多數人都表示這種時候誰還敢往醫院跑啊!
當然也有人表示願意一起,也有人說,醫護人員為了打贏這場疫情戰都那麼努力,我們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跑跑腿啥的還是沒問題的。
我當時看見這些評論時,眼眶就紅了。
當即在這條評論里恢復道:「那我來組織一下,有願意去的,咱們就在這位大哥的餐館匯合。」
那個飯館的老闆也當即在評論里留下了位置,我兩口吃掉麵包後,便開著車趕了過去。
此時已經說是晚上九點過了,我感到這位大哥的餐館門口時,外面已經停著好幾輛車了,也有摩托車和電動三輪車。
門口也站著好些人,他們都是在那條評論里看見了帖子,來到這裡集合的。
握趕到之後,我們又繼續等了一會兒,又來了幾個人,一共有十二個人。
餐館的老闆也將所有的餐品分類裝盒了,差不多有幾百份吧。
我們將這些餐盒搬上車後,便打起雙閃,前往了醫院。
誰說站在光里才是英雄,我們這些平凡而又普通的人,這一刻就是英雄。
來到醫院後,那位餐館的老闆便打電話聯繫了他的妻子,很快便有一個穿著防護服的醫護人員跑了出來,帶著我們將所有餐品搬進了醫院。
講真的,看見那些醫護人員領導盒飯的那一刻,我心裡真是由衷的感動。
也在那一刻,我才知道不止我一個人在默默付出,很多人都和我一樣,他們有的甚至還是殘疾人。
之後的幾天,我都做著同樣的事,我在網上的那條帖子也迅速火了。
短短几天時間評論上萬條了,各種請求也將近五百餘條。
我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特地成立了一個志願組織,幾天的時間陸陸續續加入了二三十人。
我們這些人就是這座城市的跑腿工,買菜、送水、送飯,看望老人小孩什麼的。
我甚至還接到一個去看望一個精神失常的孤寡老人的請求,當然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我做好了自身防護措施的。
可是這場疫情卻越來越嚴重了,每天感染的人數都在飆升,每天都有無數的噩耗傳來。
甚至開始出現死亡事件!
我們志願者團隊也開始有人不幹了,畢竟在死亡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
那天我剛從醫院送餐回去的路上,碰見一個攔車的小伙子。
我停下車來,向他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他火急火燎地走到車門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是志願者嗎?」
我點頭說是,他又急忙摸出身份證,對我說道:「我……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這個時候別人跑都來不及,根本沒有人加入我們,我們整個志願者團隊現在也就還有不到十個人了。
我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主動要求加入我們,我當然求之不得,不過我得問清楚他是什麼情況?
我隨即向他問道:「小兄弟,你是做什麼的?」
他忽然就哭了,他更咽的說:「我的未婚妻,感染了新冠病毒,昨天永遠離開了我。」
我心裡一沉,嘆了口氣對他說道:「節哀!」
他隨之恨恨的說:「這場狗屁疫情奪取了太多人的生命了,我們一定要戰勝它!讓我加入你們吧,這也是我未婚妻臨終前的願望。」
我放下車門鎖,對他說道:「你先上車,車上說。」
他坐上車後,我才對他說道:「現在疫情越來越嚴重了,很多人都不願干我們這個,你不怕嗎?」
他慘然一笑:「我現在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病毒?」
「你也別消沉,我們志願者畢竟是要與很多人接觸,所以咱們也得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我現在身體很健康,我也有力氣,也會開車。」
看得出來他很渴望加入我們,我也沒再猶豫了,當即同意了他的請求。
就在這個時候我,我忽然又接到一個電話,是之前那個叫龔欣雨的小姑娘的母親打來的電話。
接通電話後,她對我說道:「陳先生,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了。」
這一次我感覺她的語氣有些虛弱,大概是這段時間的奮戰導致的。
我忙道:「不麻煩,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是這樣的,今天是欣雨的生日,我們說好回去陪她的,可是……我,我和欣雨她爸都被感染了,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女兒買一個蛋糕,陪她過完這個十歲的生日,可以嗎?」
聽到她的話,我心臟頓時猛地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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