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韓江就沒有等到妻子的私房照,但他卻有一個預感,妻子沒有直接拒絕,沒有警告他,說明,妻子會發的。
不過,很快,蕭瑜回來了,她喝口水,再問韓江:「怎麼回事?」
韓江也沒有瞞著,道:「我恰好有個朋友,也在那個情侶餐廳,看到了你一個跟你很相似的人,他說你在跟人約會。我就讓你回來。」
「你,你派人跟蹤我?」蕭瑜慌了心神,隨即卻很放鬆地笑了,搖搖頭,又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可真是小心謹慎啊。韓江,你不信任我,還留在這裡,這樣還有意思嗎?」
「其實,你去跟誰約會,我並不在乎。但是,你說是跟醫門的人吃飯,結果卻是蕭樺,你被欽點配對的蕭家男兒郎。你這樣欺騙我,讓我覺得我們都不再安全。」韓江也不怕直說。
蕭瑜神情驟凝,眼神痛苦又落寞,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被抓了個現場,想狡辯,可在聰明敏感的韓江面前,這些解釋有用嗎?
韓江見她不說話,就道:「看來,我們的這種關係,就這樣結束了,我收拾一下東西,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要!」蕭瑜突然心痛起來,她揪緊衣服,韓江學了旁門左道,他換個身份,她就不可能認出,道,「韓江,你知道我對你有意,我更在乎你,甚至更在乎你,我現在需要你。」
「我跟陸楚楚沒將來了,我可以選擇你。但不是現在腳踏兩條船的你。我韓江雖然不濟,但也不至於淪落到要跟別的男人共享女人。」
「沒想到你知道了這麼多,我還想著慢慢給你解釋,讓你慢慢了解我在玉龍山的經歷,然後讓你接受我。」
「你怕不是忘記了,我現在正經歷婚變,我哪裡有時間跟你慢慢來啊。如果我能接受你這種情形,我為何不接受陸楚楚的背叛呢?那我就不用出現在這裡。我只要回去跟陸楚楚談妥一個嫌疑,我可以繼續做陸家女婿,不僅可得到陸楚楚,我還可以玩她公關部,那些工作在紅樓的女人。」
「我沒有忘記,就是你這股不屈的勁,給了我底氣和勇氣,從那個池子中全身而退。我沒有失身,甚至,我在池子中,我衣服都沒脫,我就克制了那藥物帶來的身體欲望。」
「哦,蕭圭說,進去的都是脫光的。你怎麼還能穿著衣服?你晃點我啊。」
「那是她們。她們一吃了藥,頂不住,迫不及待進去,自然不能全身而退。她們想向蕭家本家靠攏,更進一步,更上一層樓,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我此前跟你說過,我想跟你走,所以,我沒那個欲望。當然,老妖婆的藥物,也不是吹的,我也虛脫了好長時間。現在我身體還有些副作用,這點,我正打算找個機會,跟你討論怎麼根除它。」
韓江並不全信蕭瑜,哪怕聽起來也合理。他過去給蕭瑜把脈。
片刻之後,韓江抽回手,他道:「不知該說你幸運,還是我欠你的。你這個情況,我遇到過類似的,我可以給你根除它。」
他說的是裴俊師傅身上的毛病,情毒。與蕭瑜身體的藥毒,大同小異。
越愛越愛對方,越上癮越脫離不了對方,直到被掏空身體,再無不能愛。
情毒,情盡毒發,黯然銷魂。
蕭瑜燦爛一笑:「我就說,我醫術不如你,我不行的,你肯定也行!韓江,我這算不算也在跟你斗醫,那我自身在斗。你贏,我也就贏。你輸,那我們將滿盤皆輸。」
「哦,你的意思是,我治不好你,你就將出賣我?」
「你治不好我,我就會愛上蕭樺,我跟他濃情蜜意,你還是誰啊?韓江我們是合作關係,那就是相護的。現在我將你帶入蕭家,讓你知曉你老婆和蕭君天的事,你負責將我帶出這個泥潭。我給你的回報,就是我對你的信任,以及,我這人。」
蕭瑜如此說,這次不再迴避,用赤裸裸的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韓江,雙手托腮,可愛至極。
「呵,你眼瞎了,我都四十出頭,大你十多歲,你竟然看上我?」
「呵呵,你是男人就行,老點無所謂,老司機帶我上路,我只管享受沿途風景即可。不好嗎?」
「上一個這樣像你這樣想的女人,她……她遭遇不測了。我是倒霉煞星,誰近我,誰就不會有好下場。」韓江想到了芮莉,她也是說等他離婚後,就跟他組建家庭,全心全意愛他,結果呢,兩人陰陽相隔!
「誰?」蕭瑜陡然意識到了危機。
「你不知道為好,行了,不談這個,還是先想辦法治好你吧,否則,你隨時都會背叛我,給我戴帽子。」
「我不會!哼!」蕭瑜不滿韓江瞧不起她,她自我感覺定性超強!
現在蕭瑜沒有走出實質的哪一步,韓江也必要多想,他就專心跟蕭瑜討論毒素的事。
蕭瑜讓韓江關上門,然後她也躺在沙發上,以截石位,讓韓江看了老妖婆在小貓咪嘴兒點的守宮砂。
韓江恍然,蕭師姐說的驚奇之處,原來是這個。而看到這個,他更有把握解毒。
當然,他也驚嘆於老妖婆的『城會玩』,這是一種蠱。
一種雌雄蠱,豢養的分開,雌的給女方,雄的給男方,所謂的配對,則是雌雄雙方發育成熟時,會分泌一些激素吸引對方。
韓江猜測,老妖婆先在浴池中撮合雙方,不成功的,便會下蠱。
韓江抽取一些樣本,拿去化驗,得到的結果也正如他的猜測,這種蠱的成熟周期是七天,也就是說,蕭瑜的蠱蟲不解,她就會對蕭樺日思夜想,只要跟蕭樺碰面,她會忍不住跟蕭樺發生關係。
在本能面前,蕭瑜說的定性十足,不值一提。
了解這些之後,韓江不僅想到了治療的辦法,更有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不過,轉眼就到了夜晚,韓江想到外面有人盯梢,他就讓蕭瑜掩護一下,離開醫院。
他半路下車,通過交通工具和社會人員流動,他擺脫了妻子的眼線。
很快,他來到了人民醫院,他可以看到好幾個妻子的眼線。
也許,還有暗中的。
「陸楚楚,你不同意離婚,你找到我又有何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