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這樣,快給我眼鏡!」
盲女背著伸手,向韓江索要墨鏡。
「哦,給你,不好意思,我唐突了!」韓江錯愕之餘,也趕緊將墨鏡遞上去。
「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房裡的輪椅小妹快速出來,想像中韓江占盲女便宜的畫面沒出現。
「我沒事,我眼鏡掉了,是他幫我撿起來的。」盲女比較理智,韓江是個大金主,很安分,要是換做別人,給了她錢,肯定是要占便宜的。她和小妹基本上沒有謀生的本事,想要在這個社會活下去,她就得忍辱負重。
「哦,你,你要做什麼,你個流氓。」輪椅小妹還在狐疑和想質問韓江之中,就被韓江抓住了膝蓋,還將她的褲管捋上去。
韓江還摸她的雙腳雙腿。
小妹吃驚,伸手去打韓江,可又要兼顧身體的平衡,無法懲罰和阻止韓江,只能控訴。
「不要欺負小妹,你要樂子,你找我,我願意給你,你不要找傷害小妹。她還小,你不要傷害她。」
盲女聽小妹的聲音很憤怒,便以為韓江在欺負小妹,驚慌之餘,只能想到以身伺虎的法子。
「聒噪!我在診查受傷的地方。」韓江嫌吵,喝一聲,震懾住兩女。
他查完骨頭,再扣住小妹的手腕,把脈。他沒有過多的附加動作,小妹就安靜下來,她也讓盲女安靜。
韓江診查結束,用手指了指小妹的胸前衣服,道:「髕骨,是自己捐獻,還是被人搶挖的?還有那處傷口,是刀傷還是別的兇器造成的?」
「你,你是誰?」小妹馬上警惕地看著韓江,就這樣被摸被診,卻已經將她的身體情況了解清楚,她不得不對韓江警惕幾分。
「不要將我當壞人,我是醫生,要是連這點看傷的眼力勁沒有,那我就太沒用了。」
韓江看向盲女:「你的眼睛外周傷口處理粗糙,不像是醫院的手筆,我料想不錯,是被人挖出來的吧。你這種情況,除非找回你的眼睛,或者有誰捐獻完美匹配的眼睛,你才會得到光明。
兩女都被韓江的話鎮住。」
韓江嘆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想幫你們也有心無力。如果你們相信我,那就安靜等待,等我有條件了,我嘗試幫你們治一治。」
小妹問:「你,你為什麼要對我們這樣好,你是什麼人?」
「不要將我當好人,也別將我當壞人,你就當我是一個還有點良知的醫生吧。嗯,我還有良知,但不多。」
韓江拿出煙,聞了聞,想要放回去,可小妹說可以抽菸,他就點上,道:「要是我沒地方去,我也在你們這裡睡覺算了。房租我出,生活費我出,不會白占你們便宜。」
他看向盲女:「你別去上班了,你應該好好休息,養足元氣,若是萬事俱備,你才有好身體去做手術。」
「錢的方面,你們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借給你們。」
「不,我們好意思的,你給多少,我們都要多少。」小妹趕緊道,兩個殘疾人還要什麼尊嚴。
韓江也就先給她們十萬,讓她們先拿去生活。
他在這邊過了幾天,知道接到蕭瑜的信息,讓他回去中醫院,他才回去。
蕭瑜臉色蒼白了一些,但精神很好,也沒有什麼外傷。
從對方的眼神中,韓江看到了她沒有遮掩的喜悅,他心忖,她不會真的喜歡我了吧?若是如此,她便是沒有出賣我了。
他道:「我以為他們考驗你,是要將血給抽乾呢。」
「背族規,沒日沒夜地背,還要抄寫。然後是他們的輪流談話,測慌。一輪不夠,再來一輪。精神折磨,比肉體摧殘要更高級。」蕭瑜說,韓江這樣『沒心沒肺』,和她想的一樣。
韓江問:「那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想著不能讓你笑話,自然就挺過來了。喂,大叔,你比我多吃十幾年的米,你醫術上比我強,我認了。但你總不能什麼都比我強吧。」
「都說我大叔了,那你年輕,你勝出!」
韓江笑了笑,覺得回到了此前。又蕭瑜在醫院關照,他又能繼續霍霍了。
接著,蕭圭師姐到來,看著蕭瑜和韓江在一起,她頓時覺得一股酸意襲來。她吃醋了!
她就道:「剛見面就恩愛,小心把持不住,上演辦公室激情,那我們可就要看熱鬧啦。」
「師姐說的是!」蕭瑜雖然跟韓江沒男女親密動作,可被提及,她還是害羞。
她轉入工作角色,這次是來輔導師姐的,以師姐為首。
「靠,醫門的老古董,淨會來虛的,我有幾斤幾兩,他們不知道嗎?蕭瑜,你別聽他們的,這次還是你來話事!我和姜涵輔佐你。」蕭圭趕緊推卻過去。
蕭瑜也沒有推卻,反正以後有大事,她們師姐妹都是商量著辦。
兩人交接了工作,蕭瑜想要有個具體的印象,就帶著韓江去查房。
普通的病房走完,他們來到重症區,韓江就見妻子陸楚楚從蕭姚的病房出來。
兩人照面,韓江見妻子眼神明顯不悅,他就道:「陸總,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讓我滾嗎?我們科室換話事人了,你下次就不能隨便進來了。」
蕭瑜竟然也配合韓江,道:「以後沒有我批准,無關人員,不能進入重症區。陸楚楚,你不要逗留,趕緊離開吧。」
「狗仗人勢的東西!」妻子眼神陰冷地掃了一眼韓江。
「請吧!哦,讓你女兒過來給我道歉,不然,我就要造謠了。」韓江也沒有慫,妻子能如何他?殺了他?那他可補一點都不怕。
他給了妻子時間,可她只想著賺錢,根本沒有處理她和蕭君天的事,甚至看妻子的反應,妻子已經默認孩子的事。
妻子既然已經默認,但沒有同意離婚,還想腳踩兩條船,他就不能原諒。
「我支持你!」蕭瑜見韓江對陸楚楚的態度,沒有此前的避嫌,而是直接對線。這要麼是韓江覺得這個身份穩了,要麼就是這些天,他們發生了一些事。
「道歉?那一巴掌的事?她也沒打到你!你就這點胸量,跟一個學生妹過不去?」妻子不滿,覺得面前的醜八怪,竟然敢在她面前頤指氣使。
她將這視為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