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蘭離開,蕭瑜就忍不住問:「你又讓她去找蕭姚?你要做什麼?」
韓江道:「三點,第一,那個藥真的很牛,我想多見識見識。第二,袁蘭為蕭姚保守秘密,她理應得到更多。如果蕭姚不給藥,敷衍袁蘭,那她們主僕之間,便會起分歧。第三,就是讓她不要再想你打聽,她不惦記我,我就不會暴露,你也不用煩她。」
「你可真會轉移仇恨啊!」蕭瑜說,她也的確很煩袁蘭。
袁蘭總覺得醫生就該為每個病人服務,似乎欠她的。這種想法,小神醫就很不爽!要不是給蕭姚的面子,她都要將袁蘭的老公轉出中醫院。
她想到什麼,問:「你怎麼知道蕭巨峽也用過那種藥?」
韓江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這種好定西,你會讓我去染指嗎?」
「我也沒資格去碰,都是醫門的老人保管的。」
「又防著我,真有你的!」韓江咧嘴一笑,要離開。
「你去哪裡?我給你安排了活,一台開顱手術。」
「你瘋了嗎?我這樣的人,怎麼能做開顱手術,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有什麼學術背景?你要記住,我現在就是個沒用的垃圾。」
韓江沒打算給蕭瑜免費打工,他的姜涵身份,只有二十五歲,這樣的小年輕醫生,能去做開顱手術?
自然不能!
他徑直離開。
韓江並沒有將籌碼壓在蕭瑜這邊,他套話得到族譜之後,就讓馬小貞她們去想辦法找來,甚至他也向蔡雲芝提要求。
族譜這種東西,韓江沒有渠道接觸,平時不能入譜的蕭瑜不關注,但總歸會有人能搞到。
接下來數天,蕭瑜沒有帶韓江去玉龍山,她在考驗韓江的耐性,總不能什麼都滿足韓江。
而韓江也早出晚歸,誰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
數天之後,韓江就收到了蔡雲芝的反饋,得到了蕭家族譜的偷拍照片。
初步看下去,蕭姚出現在嫡出的宗族族譜上,蕭巨峽的位置靠前,所以她作為女兒,位置也靠前。
蕭家老祖蕭遠山,卻意外地出現在庶出的宗族支譜上。
蔡雲芝不忘提醒韓江:「你想利用蕭家嫡庶之爭來挑起他們家族的矛盾,這是不可行的。只要蕭遠山在,他就代表著蕭家。蕭家,就會上下一心。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何況,這是鎮宅座家雕。」
韓江就道:「如果這是餿主意,你有別的良計嗎?」
「沒有。我要有的話,我就告訴老太婆,我就等著被重用了。」
「那你不要閒著,多琢磨琢磨。」
韓江結束通信,整合蕭家的核心人員,符合生育出韓寧等諸多條件的嫌疑人(36歲以上),他已經將懷疑範疇,縮短為八個。
他將目標人選確定下來,就將名單交給蕭瑜。
他道:「這幾個人,你都熟悉嗎?」
蕭瑜看了一遍,點頭道:「當然,都是蕭家的中青層的人物,雖然不會找我醫治,但,我自然認識他們。」
「我不要你提供所有蕭家人的生物素材,讓你提供這八個人的,還有難度嗎?」韓江如此說,一切的證據,都沒有比親子鑑定更權威的。
「哦,你將範圍縮得這么小,你是怎麼做到的?」蕭瑜提出疑問,這些天韓江早出晚歸,甚至不歸,她問韓江去做什麼,韓江也不說,可沒想到,他竟然確定到八人了。
「八個人啊,這範圍還小嗎?可這幾個人,我都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們,那也不容易。」韓江低調一點,再托大的話,蕭瑜就不幫忙了。
「我知道他們都在什麼地方,我也可以幫你得到他們的素材。韓江,我把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要的真相不在這八人之中,哪我可不能再幫你了。」
「合理!」
韓江知道跟蕭瑜非親非故,她能幫自己做到這些,已經非常難得。
他也沒將希望全部指望蕭瑜,他的人,還有樊櫻馬小貞他們,他都提出了要求。
至於妻子那邊,他則沒有告知,因為妻子會有可能跟姦夫串通,阻止他調查出真相。
事以密成!
韓江從蕭瑜這裡要了八人的家庭住址(非玉龍山),便離開。
到公司後,他就恢復容貌。他還在收拾辦公室衛生,就見妻子到來。
他道:「你消息可真靈通!」
「這麼多天,完全沒有你的消息,我想你也擔心你。得知你回來了,我高興得不得了,恨不得馬上見到你。」
妻子很開心,韓江除了又剃了個光頭(方便戴假髮),別的沒有變化。她就一度懷疑,韓江不會出去物識新寺廟,又想出家了。
韓江倒是沒多高興,做一下收尾的工作,便燒水泡茶。
「陸楚楚,你沒給阿寧她們用那解藥吧?」
「沒有,你沒發話,我哪敢亂用。現在可以用了嗎?」
「再等等吧。蕭姚已經確診了漸凍,她要是報復我們,再抽阿寧她們的血,那對阿寧來說,則是危機。現在安寧她們身體有病,蕭姚不會動她們。」
韓江給妻子遞上一杯茶,道:「不過,你也不用等多久,真相出來後,一切便會回歸該有的常態。」
「哦,你這話裡有話,我有點不明。」妻子感覺到韓江有所指,「你在這些天,是不是調查到什麼了?」
「沒有!」
韓江否認,還不到跟妻子攤牌的時候,或者,這個攤牌也並不重要。
因為,妻子不會承認的!
看著妻子不信,韓江就道:「陸楚楚,問你個事,如果你公司倒閉,家族破產,你沒錢了,你會想不開,自尋短見,或者受不了打擊,瘋掉呢?」
「哦,你這話,讓我怎麼接呢?你覺得我會破產,陸家會崩塌嗎?」妻子越發覺得韓江不對勁。
「如果此前往跟你說劉小川劉家會倒閉,王通機關算盡,也算不到他會中年暴斃,唐忠強死得那麼窩囊憋屈。這些事,你會信嗎?」
妻子皺眉,默默喝茶。
韓江平靜地道:「如果你說我會丟到人民醫院的工作,並且起起落落,甚至你說我會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我會被人拋棄看輕,到現在又認識馬小貞等人,你都不會相信吧?可這些都發生了,甚至正在發生。」
「老公,你到底想說什麼?」
妻子發現韓江越來越不簡單,過去的韓江應該不會回來了。
她,還是將原來那個韓江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