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回去,也躲避著妻子,因為他知道自己心裡還有妻子,還愛著妻子。
他不是鐵石心腸的男人,畢竟十幾二十年的感情,他做不到一下子斬斷。
當然,他也恨妻子,出軌背叛他,玷污了他的愛情。
現在事到臨頭,妻子沒有任何的悔改,依舊謊言不斷,將他當傻子!
休息一晚後,他去郊外薛家,給薛思思做複診,可以看到她的氣色已經大為好轉,已經能下地行走。雖然不能走多久,可卻是天大的好轉。
「韓醫生,我向你道歉,此前我對你不信任,對你有不敬,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請你多多原諒!」薛思思給韓江真誠道歉,就差給韓江磕一個。
韓江倒是不計較那點冷言冷語,醫患之間的信任問題,他也面對過不止一次。
「不用如此,將我當成一個醫生即可。而我也是將你當做我接手的成百上千個病人一樣。」
他見薛思思還有話要問,就道:「關於你的病?你有什麼疑惑,你但說無妨。」
「我,我想知道我是怎麼中毒的?」薛思思問。
「其實,這個毒是蠱毒,但它是什麼蠱,我也沒搞清楚,我只是知道如何治療。當然,我根據你身體受損程度,大概能說出你中蠱的時間段,然後你回憶你在那個時間段都做了什麼。這,應該能知道你是如何染蠱毒的。」
韓江拿出舊日曆,給她圈定了一個十五天的範疇。
在薛思思針灸治療的間隙,韓江跟薛宇致喝茶。
薛宇致道:「我打聽過,是唐忠強給省里衛生相關部門打的招呼,剝奪你在人民醫院的職務。這是唐忠強未來三天的日程安排,我可以……」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直接幹掉唐忠強!
韓江看了一眼,大部分是在唐家的集團公司,但有去仙人農莊的一項。薛宇致的意思,恐怕就是在農莊這邊殺死唐忠強。
仙人農莊,讓他想起妻子也多次去仙人農莊,妻子和唐忠強的關係,比他想像中的要親密。
「迫不得已,不要殺人!現在,就沒到殺人的時候。」韓江這樣說,妻子就算跟唐忠強出軌,對韓江來說,更多是情感糾紛,不愛了,分手即可。沒必要殺人,因為那樣會將他自己也搭進去。
「我不怕死。」薛宇致說。
「我知道你不怕死,畢竟,按照你父輩他們的經歷來看,你們只能活四十年。你殺人,不直接判死刑,判你20年的無期徒刑,你都有賺。」韓江說,因為薛宇致二十五歲了。
按照薛家遺傳病的存活壽命,薛宇致在四十歲時必死無疑。而且薛宇致還要在死前忍受長達十年的病痛折磨。
薛宇致憨笑。
韓江道:「要是我能將你們薛家的這個遺傳病治癒,你卻因為殺人入獄,你會不會後悔?」
「那樣的話,我可能真的會後悔。我聽韓哥的。」薛宇致摸摸腦袋,不用中年早死,這是做夢都不敢夢到的事。現在面前就有一個醫術出眾的神醫,可幫他避免早死,正常的生活似乎唾手可得了。
「現在你不用刻意為我做什麼,反而,你要儘量集中你的族人,過來我診所那邊做檢查。」
「為什麼?」
「江東的勢,還在蕭家!你我現在這點斤兩道行,只能蚍蜉撼樹,你就算折下一枝半葉,又有什麼用?」
韓江在等【外來者】出手,類似京派對付劉家那樣,先對付了唐家,那蕭家就少一個附庸狗腿子。等蕭家的完全面目顯露出來,便是它的末日!
他在薛家吃了午飯便回去,休息之後,再去給樊櫻奶奶治療,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他到公司沒多久,妻子也隨後到來。他看著艷美的妻子,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皮囊,讓他著迷又痛苦。
「老公,你跟我回去吧,回家好好休息。」妻子這樣說,感覺韓江憔悴了一點,他的光頭開始長頭髮,就跟披了一層灰。
沒有得到肯定的回應,見韓江只是泡茶,她就知道今晚韓江不會聽她的。
她也想留下,但剛才上樓的時候,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而另外一種香水就在韓江的手上,只要他噴出來,兩種香水混合,聞著是更香,但卻會讓她噁心嘔吐。
她道:「我幫你裝修布置你的診所,這樣,你就能更快開業。」
她去診所幾次,都是在裝修,但卻不見韓江,她跟蹤韓江的人也莫名地被人阻撓,她都不能完全掌握韓江的行蹤了。
如果在公司這裡蹲守不到韓江,一旦韓江關機,妻子就完全不知道韓江在哪裡,在做什麼。
如此,她覺得還不如讓韓江在人民醫院呢,至少她想見韓江的時候,她可以過去見他,陪一陪他。
韓江雖然對她不聽話,但陸家有人生病,韓江還是會盡力醫治。人民醫院,還掌握在陸家手中。
但現在,韓江離開了人民醫院,本地派占據了醫院,非常排斥她陸家的人。她多少能想到原因,因為親子鑑定結果,表明她非常不堪,而她無法解釋。
還有,本地派將韓江的停職,也歸咎於陸家。
韓江說:「不用,你從我的世界消失,就是在幫我。」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妻子不高興,直接質問。
「是的,你一天不離婚,不為你出軌背叛我而道歉,我一天都不會原諒你!陸楚楚,我不明白,你在外面那麼多男人,都比我優秀,你為何不離婚?」
「我沒有出軌,也沒有背叛你!老公,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有感覺的,我虧待你了嗎?」
「你對我的好,有多少真情真意,又將我放在什麼位置的,你心裡有數。陸楚楚,有些事,你敢做就得敢當!」
「我什麼都沒做,你讓我承認?」妻子反問。
「沒有人的成功是理所當然的!也沒有人值得剖心剖腹!陸楚楚,我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我不會告訴你!你就算發現,我也不會承認! 我想,你也是一樣的!」
韓江如此說,他跟唐佳蕊密謀對賭,唐佳蕊放火燒陸家集團大廈,而他弄死蕭玄策。
「你,你做了什麼?」妻子眉頭皺緊,韓江跟她之間只有猜疑,沒有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