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並不知道,他根本沒有睡宋如是的想法,至於給宋寶兒提供長期飯票,他自然也不會想這種無聊的事。宋寶兒和他沒有任何瓜葛,他沒必要為對方負責。他只是想找一個熟人找他不到的地方,特別是妻子和芮莉等人,好好睡覺。
接下來三天都是如此。周末,他沒有去醫院,都待在這個新房中。白天,宋如是母女邀請他去逛街,他也拒絕;晚上,宋如是說用手給他釋放,他提出要麼就是全套,要麼就不做,宋如是只好作罷。
新的一周,韓江到醫院,剛開機,就發現無數信息轟炸過來,還是以妻子一家和芮莉的為主,也有王通老婆與情人,周陽夫婦也給他發了信息,邀請他過去做客。他翻看妻子的,妻子質問他為何舉報陸家受賄,導致陸家的相關人員被請去喝茶,還有那個分管天悅灣的領導也被雙規,接下來就是雙開。芮莉也是關乎這個話題,卻是更關心他的人身安全。
護士長敲門,說了一個特別緊急的事,她一個混社會的親戚,一隻手被砍了,希望韓江做斷肢再植的手術。韓江將護士長當成自己人,他急人所急,他馬上去打電話協調,將傷者送到重症醫學科,他親自做手術。
術前準備階段,他了解到,護士長這個親戚(周輝)是一個賭場的保安,凌晨有人鬧事,亂戰中被人一刀砍斷了手腕。他看到其貌不揚的周輝,讓他想到了芮莉曾經借給他的一個幫手,他就想將周輝收為他的人。想要做事,還是需要值得信任的人。
手術做完,他回到辦公室,看到岳母來了,他沒等對方說話,就直接道:「你沒有病,你老來醫院做什麼?這是病毒傷病和死亡的地方,你沒事就不要往這裡鑽。還有,你本來就看不起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媽也不想來,但是楚楚讓我來,孩子們讓我來,我不得不來。」岳母依舊採取懷柔的政策,心裡對韓江再不滿,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她這種層次的人,天生就自帶面具。
「你這是在做無用功,你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去照顧你的外孫女,勸勸陸楚楚同意離婚吧。她沒必要再拖下去。」韓江坐下,抽菸。現在他不用顧忌岳母的感受,敢在她面前抽菸了。不過,岳母卻伸手過來,將他的煙搶走,掐滅。他沒慣著,又點一支。
岳母捏著鼻子,因為韓江的煙質量很差,讓她嗆得噁心。她就直接問:「你怎麼真去舉報天悅灣項目,你的手不能伸這麼長。你是陸家的女婿,你不能這樣吃裡扒外……
「我早就打算跟陸楚楚離婚了,還陸家女婿呢。陸楚楚是什麼人,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陸家從第九化工到天悅灣,還有別的項目,你們幹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再提我是陸家女婿的身份,我就覺得噁心!這個身份,還讓給別人吧。閻女士,你不去找出你的真女婿,你在我這個廢物身上浪費什麼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