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來了?」聶小鳳吃驚不已,激動,害羞,自卑等情緒紛至沓來,尤其是韓江進門就掃視周圍,在沙發和茶几上,都有她的小衣服和襪子。平時都是她一個人住,基本不會有客人,但是韓江突然造訪,而且還直接進屋,她收拾的功夫都沒有。
「今晚不想回去,不想被人找到,在你這裡借個地兒,打發一夜。」韓江過去,將衣服從沙發撥開,就坐下去,從衣服的牌子和質地,一眼看得出,聶小鳳品味有待提升,或者她並不富裕。
「你住我這?陸總那邊怎麼說?」聶小鳳趕緊將衣服之類的收拾,抱在懷裡。
「不要告訴她,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你這裡,也沒告訴任何人。如果你這不方便,我就走。」
「沒有不方便,那我先收拾一下房裡。」
「你自便,我就睡沙發這裡。如果不是天塌下來,不要叫醒我。」韓江見她同意了,便將皮鞋脫掉,然後和衣躺下,不一會就睡著。
「不認地兒?」聶小鳳輕聲道,還有點不知所措,但卻聽到了韓江的輕微打鼾聲,從他身體的舒張鬆弛程度,他已經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將散亂的衣服收走,然後守在邊上。見韓江越睡越沉,就跟到了他自己家裡一樣,讓她都有點好奇,韓江難道就不想家不想孩子嗎?
看來,他是真想要離婚的……聶小鳳將手機音量調低,戴上耳塞,發現平時能看得津津有味的電視劇或者小說,現在都索然無味,她的注意力,總會落在韓江這個男人的身上。她怕他凍著,就去將一個毯子蓋上去。
韓江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剛過凌晨五點,竟然睡了10個小時,中途沒有醒來,幾乎是這人生四十年來,睡得最踏實的覺。以前,他家裡的條件不好,除了努力學習之外,還要幫家裡做點活計,小時候做簡單的掃地等家務,長大點煮飯做工。讀書時更是晚睡早起,哪裡敢放鬆和浪費時間。成家立業後,他也沒閒著,圍著孩子和陸楚楚團團轉。
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了……韓江見聶小鳳就坐在椅子上,看她的樣子,她也沒怎麼睡好。
他去放個水,回來後,就從包里拿出一千塊,遞向聶小鳳:「這個過夜費,叨擾你了。」
「你,你在侮辱我?」聶小鳳不滿了,在她這裡睡覺和過夜,還給她錢,這是明著將她當表子啊。
「侮辱?我要是睡了你,再給你錢,那才叫侮辱呢。拿著吧,我去酒店開房,也得付錢。」
「你說得好聽,你不睡我,又將我當表子,你還不是侮辱?」
「陸楚楚讓你睡我,你就睡我,你顧及我感受了嗎?我說你一聲表子,你就受不了?因為亂來,我在醫院還被人檢舉,我差點丟掉這份職業,聲名狼藉,我當時就想找到你,然後殺了你!行了,不要再矯情,你出來混,不就是賺錢的嗎?拿著,你跟夏萍那個表子不一樣。」
韓江將錢塞到她手裡,結果馬上被她直接摔回來,對於她憤怒的話『我不稀罕你的臭錢』,還有她那幽怨憤怒的眼神,他輕輕一笑置之。披上外套,出門。
不過,他也留下一句:「賤人就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