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暗戳戳，送審，大會堂

  前天晚上，上影舉行晚宴的事情，貌似已經在影視行業中傳開了。

  連韓佳女都忍不住在林楠和劉藝菲面前「點評」這件事，當然了，她也是從韓三坪那裡聽來的。

  「老韓說，我任叔就是個老狐狸。

  要是上影真和中影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喇叔早被吃干抹淨、骨頭渣都不剩了。

  什麼拉攏行業有生力量，以上影電影股份有限公司作為橋樑和紐帶，形成利益聯盟……這也是一種壟斷競爭，包括行業話語權……」

  酒店餐廳里，三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閒聊著。

  領導們之間的「八卦」還是很吸引人的，而且能從韓佳女口中說出來——絕對保真！

  「門口好像是媒體的人？」

  林楠順著劉藝菲的聲音望去，果然就看見三五成群的記者徑直走了進來。

  他們一瞬間就鎖定了林楠三人，也看到了不少其他圈內人，包括外國電影人。

  「這真是吃個午餐都吃不安生……」

  說著話，林楠就沖帶頭的那人搖了搖頭，是新浪的。對方會意，笑著點點頭，然後就拐了個彎兒。

  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只見遠處的侯孝閒、周蘊等人就被「圍住」了。

  嗯？許情和一個年輕男演員本來在吃飯，這會兒匆忙逃離……

  「咱們快點吃吧，這邊不能多待了，記者會越來越多的。

  一會兒回房間後可以休息一兩個小時，下午還有紅毯呢；

  另外，頒獎典禮也要到晚上十點多才能結束，會很考驗體力的。」

  林楠催促地提醒道，主要是對韓佳女說，她沒多少經驗。

  不過他和劉藝菲應該會去舒倡房間坐坐，後者要進行妝造，也肯定會喊劉姑娘過去陪她聊天的。

  「嗯，我知道了。」小韓同學應了聲。

  ……

  隨著午後時間的流逝，魔都國際電影節的報導越來越多，儼然霸榜了影視娛樂頭條和熱搜。

  而股市的陰霾，也被電影節的相關資訊給暫時掃蕩開來，壓到了下面。

  在劉藝菲陪著舒倡妝造的時候，林楠也接到了路洋等人的電話。

  他是今天四部電影：《繡春刀2修羅戰場》、《滾蛋吧！腫瘤君》、《夏洛特煩惱》、《尋龍訣》劇組主創們的頭兒，是要帶隊走上紅毯的。

  因此，他得提前跟跟大家溝通好有關紅毯的一些問題；所以在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林楠就離開了酒店，去和路洋、郭幡一群人匯合了。

  而劉藝菲則跟舒倡一起，到時候一塊兒過來就行。

  「好幾個演員都有其他劇組要跟，但不會影響我們。到時候大家會統一在紅毯前的等候區集合。」

  剛一見面，路洋就開口說道。林楠今天會和他們一起出發。

  「張振、張繹、黃小明？」

  面對林楠的詢問，郭幡點了點頭：

  「是他們。涉及三部電影：《道士下山》、《山河故人》、《橫衝直撞好萊塢》！」

  「嗯，不影響我們就行。」林楠滿不在意地說道。

  這時候，路洋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兒的事兒，就見他以一副揶揄的口吻調笑：

  「一個小時前不知道是哪家媒體在電影節內刊發了篇文章，直接挑明了，說陳愷歌導演向電影局求了情，保住了龍太子的戲份。這會兒圈裡和網上已經吵翻天了，這家媒體簡直是『膽大包天』！」

  聽到這話，林楠頓時就有了興趣。「媒體圈怕是激動得要死吧？」

  「陳導、陳製片聯繫不上，其他兩家出品方的回覆都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了！都不敢在公映前，爆開這個事兒。」

  郭幡也饒有興趣地插了一句，他是之前聽路洋提過一句，而路洋又是從林楠那裡知道的。

  「等著吧，再等12天就公映了。看看大眾是什麼反應？我估計局裡會被罵得很難聽。

  紅頭文件這才出來9個月，就朝令夕改、特殊照顧、自己打自己臉……

  不過，這貌似對我們的電影挺有利的！」

  林楠說最後這句話說的時候，語氣很肯定。

  因為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有種「憤世嫉俗」的情緒，對於這種公然享受優待、違反「大政策」的事情，會產生牴觸。

  而這種牴觸情緒的直觀表現，就會反應在《道士下山》的票房上！

  ……

  下午四點半，臨時組建的群里很熱鬧，不斷有人打招呼，然後就從各自下榻的酒店出發了。

  林楠還專門給劉藝菲打了電話，詢問她和舒倡有沒有動身。

  「我們在電梯裡正下樓呢，一會兒見。」

  「好，那我就在那邊兒等你們了。」

  「嗯嗯。」

  掛斷電話後，林楠坐進了加長的商務奔馳里，路洋、郭幡都在。

  「走吧。」

  載著三個大導演的車，這就向著魔都大劇院方向去了。

  此時，大劇院外面，近百米的紅毯早已鋪就。

  而論及紅毯周圍媒體、粉絲和遊客的數量，則完全可以比肩歐洲三大電影節和奧斯卡等大型國際電影活動。

  人聲鼎沸、比肩繼踵的景象，令人瞠目！

  隨著一輛接一輛的商務轎車陸續駛來、停靠、離開，一個又一個耳熟能詳的電影人、演員和明星出現在了大眾視野里和媒體鏡頭前。

  陳愷歌、陳虹、田狀狀、賈章科、馮曉剛、曹保評、侯孝閒、寧皓、徐爭、趙燕子……

  成龍、鞏利、梁嘉輝、梁潮偉、周星池、郭富誠、章子宜、李冰兵、范冰兵……蘇菲·瑪索……

  ……

  中外電影人、演員明星的陣容，讓現場一直保持著震耳欲聾的聲浪，沸騰不斷。

  林楠、路洋、郭幡三人應該算是林楠影業系一行人中來的比較早的了，當車輛停靠在紅毯前時，也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當三人下車的一瞬間，媒體要遠比粉絲、觀眾和遊客們激動得多。

  因為三個大導演同乘一輛車趕來紅毯，真的很罕見。也只有媒體和圈內人，明白這三人的分量。

  「林導、郭導、路導，請到這邊先休息一會兒，之後……」

  三人西裝筆挺，跟著禮儀小姐徑直走向了等候區。

  「林導……」

  「林導，郭導……」

  「林導，你現在都不帶藝人啦？」

  ……

  偌大的等候區里人頭攢動，周訊的聲音最吸引林楠注意。

  「她們還沒到？那一會兒應該就到了。」

  林楠一眼望去，沖他招手的人不少。

  寧皓、黃小明、夏宇、黃博、烏而善、羅晉、張繹、雷嘉音……還有許久未見的曾梨。

  「今天剛到？」

  對於自家公司最沒經驗的熱巴，林楠選擇了特殊關照。

  「是的，林導。《跑男》第二季要收官了，我的通告有點多……」

  熱巴點著頭，解釋道。

  「一會兒上紅毯的時候，你就別跟著《尋龍訣》劇組了，跟在你藝菲姐跟舒倡姐的身邊吧。」

  「嗯，我知道了，林導。」

  沒再管熱巴，林楠應付起了不少圈內的同行，比如金爵獎的評審團。

  主席安德烈·薩金塞夫和林楠有過一面之緣，在1月份的金球獎頒獎典禮上。

  當時對方的《利維坦》拿到了最佳外語片，而林楠的《海邊的曼徹斯特》斬獲了四項大獎，在晚宴上兩人有過碰杯。

  郝雷就不說了，算是點頭之交；

  但施南笙不同，她和林楠是老熟人了。

  「藝菲，好久不見現在已經是個合格的大製片人了。」

  正當林楠要和施南笙握手的時候，對方卻是衝著林楠背後笑著開了口。

  「謝謝施南笙老師誇獎，還得向您學習。」

  林楠聞言，立刻轉頭。

  就見劉藝菲身穿一襲黑色的女士休閒西裝，踩著黑色高跟，敞開的懷中是白色的襯衫，配上濃妝紅唇，波浪長發，著實英姿颯爽。

  「過分了啊，一聲不吭，想嚇我？」

  咬著唇角，沖林楠拋了個挑釁的媚眼兒後，劉藝菲就徑直越過了他，和施南笙擁抱了一下。

  「我前段時間聽說你入籍港島了，應該快了吧？」

  「嗯嗯，到時候還希望施老師能來參加婚宴。」

  「這個當然沒問題……」

  看著劉藝菲那副言談舉止從容不迫、端莊大氣、信手拈來的樣子，林楠心裡不禁感慨，這個狀態下的劉姑娘簡直「颯」到了極點，迷人！

  ……

  一個個劇組陸續離開等候區，不少受邀的圈內嘉賓亦然。

  雖然林楠影業系的電影沒有參賽，但紅毯時間依舊處於後半段，壓軸時刻。

  傍晚六點四十多，天色已暗。

  此時，紅毯主持人的聲音也隨著音響設備，響徹在天際。

  「下面登上紅毯的劇組是《繡春刀2修羅戰場》、《滾蛋吧！腫瘤君》、《夏洛特煩惱》、《鬼吹燈之尋龍訣》！」

  紅毯周圍無數粉絲、觀眾聞聲喧鬧了起來，包括媒體記者們也立時間激動了，因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劇組一起走紅毯呢！

  「……他們是林楠導演、劉藝菲製片、郭幡導演、路洋導演、烏而善導演、閆飛導演、舒倡、張繹、雷嘉音、熱巴、張振、黃小明、黃博、夏宇、羅晉、馬斯純、沈藤、馬莉、曾梨、焦俊彥……」

  浩浩蕩蕩的二十幾人陣容亮相紅毯，簡直是今晚最吸睛的一幕，讓一眾媒體激動不已，閃光燈和快門聲不斷……

  這麼一大群人的組合，連紅毯主持人都愣了幾秒，但該攔還得攔。

  「林導，您這帶著部隊來完全搶了今晚金爵獎的風頭呀，哈哈……」

  「不會吧？就二十幾個人而已。」

  林楠緊扣著劉藝菲的手笑著說道。

  「林導，這麼多年了，您有沒有計劃帶著電影來金爵獎一次呢？您好像很少主動參加國內的電影獎項？

  但金爵獎也是國際A類電影節麼，和柏林、坎城、威尼斯沒區別的……」

  面對主持人的這個問題，林楠笑了笑，意有所指地笑道：

  「『主動』這個詞兒用的好！確實是好些年了，我從沒『主動』報名過國內的獎項。嗯，明年會去華表的，主動的。

  至於金爵獎？這得看緣分了。因為年初拿到奧斯卡以後，我就做了計劃，這兩年都會拍商業片……」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主持人頗為無奈。

  他本來是準備了一大推問題的，可看著這二十幾人的大部隊，他改變了主意。

  前面貌似超時了……索性，就從這邊把時間補回來吧。

  「林導，請您和大傢伙兒在簽名牆上……」

  「好。」

  二十幾人浩浩湯湯地走了過去，劉藝菲輕撓著林楠的掌心，小聲調侃：「你又暗戳戳點名金雞？！」

  「茜茜，本來就是麼，我可沒主動報名！」

  …………

  林楠一行人真的很吸睛，在魚貫而入地進到大劇院裡時，著實嚇了很多人一跳！

  不過紅毯可以一起走，但座位就不在一塊了。林楠和劉藝菲兩個人被請去了最前面的第二排。

  第二、第三排幾乎都是圈內頂級的電影人、大導演、大製片人和演員明星。

  至於第一排？那肯定是總局、文化宣傳部門、魔都官方、各大國企、事業單位領導們的位置！

  「你今天頒哪項獎？」左手邊的寧皓好奇地詢問道。

  「影帝、導演、評委會大獎！」

  「我去，三項？這就是雙金、奧斯卡大導演的待遇？」

  「小寧呀，努力吧，你也會有這一天的。」

  林楠看著寧皓，調侃了句，右手邊的劉藝菲被他的話逗得直笑。

  「伱大爺的，裝前輩占我便宜是吧？」

  「你們倆安靜點，上面要開始了。」劉藝菲低著聲音，「呵斥」道。

  果然，頒獎舞台上，領導在致辭了。好在是三分鐘的短稿，隨後就是開場表演。

  上戲姑娘們的古典舞挺好看的，芭蕾也不錯，反正寧大導演是全程目不轉睛的！

  期間劉藝菲還和林楠說笑，說她小時候也練古典舞，跟著劉曉麗學了很久。

  但最後還是沒堅持下去，以至於直到現在，她還偶爾被親媽吐槽呢。

  對於這一點，林楠是相信的，因為他撞見過一次劉曉麗「鄙視」劉姑娘。

  記得當時劉曉麗說劉藝菲在舞台上笨拙地像只大鵝，一點也不輕盈飄逸，笨手笨腳的。

  好傢夥，林楠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劉藝菲都不算輕盈飄逸，那什麼是輕盈飄逸？！

  「回頭我翻翻，老家有媽媽很久之前跳舞的錄像帶，她真的很厲害，非常厲害，是台柱子，還來首都匯報演出……」

  聽著劉藝菲的小聲嘀咕，林楠連連點頭。

  ……

  頒獎，正式開始了。

  主競賽單元的邊緣獎項，最先頒發。

  最佳動畫片獎……最佳紀錄片獎……藝術貢獻獎……最佳攝影獎……中間還穿插了終身成就獎！

  在終身成就獎得主顫顫巍巍地發表獲獎感言時，有工作人員來到了林楠邊上。

  「林導，請跟我去後台做準備吧最佳女演員獎之後，就到您上台了。」

  「嗯，好。」

  林楠沖劉藝菲點了點頭，隨即就站起身，跟著工作人員離開了。

  現場大量嘉賓都注視著林楠的身影，很好奇這位金獅、金熊、金球、奧斯卡大導演會頒發哪座獎盃？又會頒給誰呢？

  頒獎禮後台挺熱鬧，不只評審團的人都在，另外還有其他頒獎嘉賓，成龍、李冰兵等人。

  「林導。」

  「林導。」

  ……

  林楠再一次跟眾人握了握手，當他剛剛和成龍擁抱結束時，前面傳來了聲音：

  「有請成龍大哥和李冰兵女士，頒發魔都國際電影節金爵獎最佳女……」

  「走吧，冰兵。」

  成龍拿著密封的信函，衝著李冰兵揮了揮手。

  等這兩人走上台後，施南笙將同樣一封信函遞給了林楠，「林導，你和郝雷一起。」

  林楠看了眼面帶笑容的郝雷，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成龍和李冰兵沒有回後台，而是回了座位。

  「有請林楠導演、郝雷，頒發……」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響起，林楠和一身露背紅裙的郝雷走上了頒獎舞台。

  放眼望去，烏泱泱的嘉賓席位，人可真不少。

  林楠目光所及，劉姑娘永遠都是最顯眼的那一個。嗯？她居然還在笑著沖林楠挑眉！

  「林導，你們家劉製片丟不了，還是先頒獎吧？」

  郝雷的一句玩笑話，頓時讓現場爆笑聲一片。

  林楠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嘉賓席上的劉藝菲卻笑得沒心沒肺，十分開心！

  林楠拆開信函，遞給郝雷，對方無奈只能接過念了起來。

  「獲得第18屆魔都國際電影節金爵獎，最佳男演員獎……的是……」

  郝雷將卡片遞給了林楠，他瞥了一眼，明白對方為什麼讓他來了。

  「鄧朝、段亦宏、郭滔，《烈日灼心》，恭喜三位！」

  即使開出了三黃蛋，也不影響現場的熱烈掌聲。

  那三個人在興奮地抱了很久後，才激動地走了上來。

  此時，場上的氣氛有點尷尬，尤其是鄧朝和郝雷之間。

  司儀捧著證書和獎盃站在一旁。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林楠將主動權給了她。

  果然，她先後給郭滔和段亦宏頒了獎，附帶著還有一個擁抱，但等到給鄧朝頒獎的時候，她停了。

  看著鄧朝那副尷尬到了極點，硬撐著笑容的臉，林楠只好上了。

  「恭喜你，影帝。」

  「不敢不敢，謝謝林導，謝謝。」

  林楠先後跟三人握了手，而從始至終鄧朝和郝雷之間都沒有任何交流，哪怕是眼神交流。

  獲獎感言結束，三個影帝回座位，林楠和郝雷回後台。

  三分鐘後，林楠再次站在舞台上，他拿著打開的卡片，笑了笑：

  「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魔都電影節當頒獎嘉賓的時候，頒的就是最佳導演獎，頒給了我的老師田狀狀導演。

  而今天的最佳導演獎得主，依舊是我的一位師長——恭喜你，曹保評導演！」

  林楠改了頒獎詞，就這樣風輕雲淡地公布了出來，而曹保評也是第一時間就被一眾劇組成員簇擁著。

  一分鐘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上來，從林楠手裡接過獎盃和證書：

  「我也沒想到，我能享受到跟田導一樣的待遇。謝謝你，林導。」

  在林楠認識的那麼多導演裡面，曹保評絕對是水準最穩的一個，每一部電影都是精品！

  最佳導演之後，林楠又頒發了評審團大獎，這就算是完成了今晚的任務。

  在無數現場嘉賓眼裡，林楠是今晚最顯眼的。因為除了主持人，就屬他在台上呆的時間最長！

  回到座位上，劉藝菲遞給了他一顆糖果。

  「餓不餓？都10點了，一會兒回去來點夜宵？」

  劉姑娘撲閃著好看的眼睛，明明是她餓了！

  「行，陪你。」

  「好嘞。」

  斷斷續續，果然是十點半才散場。

  提起夜宵，感興趣的還挺多，最後林楠、劉藝菲、舒倡、羅晉等近10人直接找了個餐廳吃了點清淡的。

  畢竟大傢伙兒在午飯過後就一直沒補充過能量，都八九個小時了。而電影節也是摳摳搜搜的，沒有晚宴！

  …………

  翌日。

  上午九點鐘，助理們正在忙著搬行李，劉藝菲和舒倡則在清點著她們這一周的「戰利品」。

  而林楠一個人在旁邊翻著新聞，有些後知後覺。

  「今天居然是端午節的最後一天假？大A還能再休市一天！嘖嘖嘖……還想著看熱鬧呢。」

  林楠的嘀咕聲剛剛落下，公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茜茜，我去客廳接個電話啊。」

  「好，別耽擱太久，一會兒就要走了。」

  站在窗前，看著23樓外面的景色，林楠接通了岳軍的電話。

  「我中午就回來了，這會兒打電話有什麼事兒？」

  「林導，您的『大事兒』已經搞定了，目前是四個廳。

  如果到時候名單列出來發現四個廳不夠的話，可以再租下其他廳，這比第一次的效率就要快得多，最多三五天時間就能批下來！」

  聽到岳軍這話，林楠下意識看了眼房間的方向，也是劉藝菲的方向。此刻，他的心情非常激動。

  「好，那就到時候再說。如果不夠的話，大不了就全都租下，應該是8個廳吧？」

  「是的。萬人大禮堂、金色大廳、宴會廳、新聞發布廳、澳門廳、東大廳、小禮堂和中央大廳，大會堂就是這八個廳！但能用於宴會的只有6個，萬人大禮堂和新聞發布廳除外，這兩個廳只適合開會。」

  「嗯，我知道了。應該也用不了那麼多地方吧？」

  林楠笑著說道，他一時間也估計不出到時候會有多少賓客。

  因為以他和劉藝菲的身份，應該是只多不少的。

  他和劉藝菲到時候得空幾天時間出來，專門干一件事情——列宴請名單！

  突然，林楠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兒：

  「我辦公室抽屜里有一部劇本，是《湄公河行動》，你一會兒親自拿去送審吧。」

  岳軍頓了一下，「林導，你和藝菲下半年可要結婚呢？」

  「不會衝突的。」

  「那好，我一會兒就去。」

  「嗯，儘量低調一點，先保密。等我回來後，這兩天還得帶著劇本再去一次金盾呢。」

  「我明白。」

  掛斷電話後，林楠還有點期待——他很期待審核部門那幫人的反應。

  「是給我過呢？還是給我打回呢？我倒是很期待你們能打回……」

  林楠覺得自己有點惡趣味了，但確實有趣兒呀。

  「林楠，收拾好了，我們準備回家。」

  劉藝菲衝著林楠喊道，舒倡就跟在她邊上；兩人身後是四五個助理，她們大包小包拎了不少。

  「好，回家。」林楠笑著迎了過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