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勢在必行

  《夏洛特煩惱》的拍攝，已經過半，正在收尾。

  林楠上午到劇組的時候，一群工作人員正在523廠家屬院的一棟宿舍樓下布置機位，準備一會兒開機。

  閆飛在給沈藤講戲：「功成名就，被繁華迷了眼的夏洛，逐漸醒悟，想起了『夢裡』另一個世界的粗鄙老婆，想起了那個家。」

  「在這個世界，他一開始就嫌棄的馬冬梅，才是埋藏在他心裡，最渴望也是最捨不得的妻子和愛情！」

  「歐了。」

  沈藤做這個ok的手勢，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林導，喝水。」

  林楠坐在遮陽傘下，接過了彭大摩遞過來的礦泉水，準備觀看稍後的拍攝。

  「外面的媒體，你們安排的？」

  「我們只是放了風出去，說林導今天會來探班。然後記者們，自己就堵上門來了。哈哈……」

  林楠笑著點點頭，他這次過來探班，本來就是幫這部電影宣傳造勢的。

  「各單位準備……action！」

  隨著閆飛的聲音響起，眾人都看向了監視器和實景現場。

  沈藤飾演的夏洛，上身穿著黑色襯衫，胸口插著一根翎羽。

  他人模狗樣地貓著腰，站在曬太陽的門房大爺跟前：「樓上三二二住的是馬冬梅家吧？」

  這門房大爺也是個「演技派」：「馬冬什麼？」

  「馬~冬~梅！」

  門房大爺夾著煙，看著沈藤，一臉迷茫：「什麼冬梅啊？」

  「馬~冬~梅~啊！」

  「馬什麼梅啊？」

  「行，大爺你先涼快兒吧。」沈藤飾演的夏洛無語了，放棄了。

  「好嘞。」

  「還好嘞……」

  沈藤吐槽著走開了，這一鏡頭順利過了。

  幾分鐘後，再開機，人已經到了三樓走廊。

  沈藤的夏洛用「上輩子」的經驗和這輩子此時的心態，勸和了一對年輕夫妻後，女主角出現了。

  一聲「你找誰呀」，嚇了站在窗外正準備偷看屋內兩口子親熱的夏洛一大跳。

  他回頭的一瞬間，馬莉飾演的馬冬梅雙手一松，端著的洋瓷盆落地了。

  一盆洗腳水從三樓潑下，澆了門房大爺一個全身透。

  後者立馬起身，一手夾著煙，一手指著天，衝著三樓罵罵咧咧地喊道：「馬冬梅！」

  ……

  「拍的很不錯了。」

  中午收工，林楠和幾個主創一邊往外走，一邊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一大批媒體記者，在遠處抓拍的同時，還在高聲呼喊：

  「林導，對於最近的事情……怎麼看？」

  「林楠影業是否會貫徹承諾的封殺？會不會賣面子？」

  林楠止步了腳步，輕輕搖了搖頭，他就知道逃不過這個問題。

  閆飛等人同樣也停下了，劇組一眾演員愣愣地看著林楠走向記者群體。

  不會真要回答那些問題吧？這會兒圈內可沒人敢表態！當然了，林楠不是一般人。

  「大家可以多關注一下這部即將殺青的《夏洛特煩惱》，我可以向媒體和觀眾保證，這真的是一部很不錯的喜劇電影。

  至於大家問的問題，事實就擺在那裡，應該會開發布會的，有關部門也會有態度。

  嗯，兩者應該都不會太久。」

  說完話，林楠就折返回隊伍，上車，向著酒店方向去了，中午要和劇組一起吃頓飯。

  之前沒怎麼留意，飯桌上林楠才反應過來，開心麻花裡面，東北的還真不少！

  再細想一下圈內，東北的演員，儼然也是一座大山頭呢，這其中就包括了自家旗下的雷嘉音。

  午飯過後，跟沈藤、馬莉等人又聊了大半個小時。

  林楠也沒多留，帶著助手就趕往了機場，免得耽擱劇組下午的拍攝。

  他承諾的探班，算是在20號之前完成了。而飛回首都的途中，他的新聞也已經在網上傳開來了。

  「今天上午，林楠導演於大連探班《夏洛特煩惱》劇組，稱其為一部難得的喜劇電影。」

  「林楠導演暗示，局裡有可能將在近期，對劣跡藝人做出相關處理。」

  「大眾輿論不斷發酵……在首都拘留一周後，將面臨台省司法機關再次審判……」

  ……

  落地首都機場，回去的車上，林楠看到了一條有意思的新聞。

  唐人的新劇消息，霸占了熱搜頭條，壓制著下面所有明星涉毒的熱搜資訊和相關話題。

  蔡藝農親自坐鎮，唐人這會兒正在首都為自家的大IP真人劇《秦時明月》，舉行開機發布會呢。

  一眾主演，也是第一次和媒體、大眾見面。不過網上卻是吐槽聲一片，不斷刷屏。

  「陸易演劍聖？氣質差得太遠了！」

  「呂子喬這個渣男演衛莊，太出戲。他不會中途去把妹吧？」

  「金辰沒身材，怎麼可能演得好赤練！」

  「強捧蔣近夫和胡冰清？」

  「這選角，真垃圾！」

  ……

  不止網上的網友質疑，覺得唐人會毀了經典，連發布會現場的記者們也都是一致不看好。

  林楠挺佩服蔡藝農的，後者很會「狡辯」，她直接把劉藝菲、胡戈、楊蜜等人抬出來舉例子。

  說當初《仙劍》系列的選角，也不被看好、被很多人吐槽，但唐人依舊做出了經典！

  好吧，這個理由還真把媒體給懟了回去，一時間無法反駁。

  「嗯？曹老師這說得也太絕對了吧？被打臉就不好了。」林楠看到了《烈日灼心》那邊的新聞動態。

  於東很確定地回復媒體，電影會在賀歲檔正常公映，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而曹保評也同樣信誓旦旦，言稱不會刪減高唬的戲份！

  這話顯然是說得有點早了，還得看後天的大會上，局裡同不同意。

  相信影視行業很多公司，這會兒都在焦急地等著後天上午開會呢，迫不及待想知道上面會怎麼處理？

  ……

  「22號公映，21號舉行首映禮。伱可別放我鴿子啊？」

  剛回到家沒多久，王常田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再次詢問林楠，趙莉穎能不能趕在《四大名捕大結局》的首映禮前回來。

  「有這麼著急嘛。行了，20號當天她就能回來，參加完首映禮後再回去殺青。」林楠吐槽著回答道。

  「能不關心嗎？這部電影上映後，陳嘉尚和光線的合約也就同時結束了。」

  王常田的語氣有點暴躁，隱約聽得出來還有些「幽怨」。

  「陳導沒答應續約？」林楠瞬間就有了猜測。

  因為缺少大導演的光線，肯定會和陳嘉尚溝通續約的事兒，可綜合老王這會兒的情緒，結果可想而知。

  「嗯，即使我承諾了簽字費翻倍，但還是被他給拒絕了。

  我聽說於東那貨私下接觸過陳嘉尚，但他給我的理由卻是要回港圈，重振港片！你說，這不笑話麼？」

  「哈哈，陳導應該沒說假話。四年為光線拍了4部電影，也可以了。再說，你不是都把鄧朝給養出來了麼？」

  林楠聽到「重振港片」四個字，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但陳嘉尚的人品還是挺好的，不至於騙王常田。

  「也許吧。以後得靠你帶了，趕緊開新電影。」

  「那王董得再等等了，時間可不好說。」

  ……

  19號，林楠和劉藝菲兩個人在外面溜達了一天。

  他們去看了那部《龐貝末日》，很不錯的電影，是如同《鐵達尼號》一般的愛情悲劇。

  除此之外，也買了不少東西回來，因為老林頭要來了。

  下午回到家裡沒多久，劉藝菲就拿著平板電腦，跑來嘲笑林楠。

  「打臉了吧？沒有開發布會，而是發了好多條微博，進行道歉。」

  接過劉藝菲手裡的平板，林楠翻看了起來。

  不像其他人想髮長文，又受限於140個字的限制，只能發文本圖片。

  斷斷續續好些條微博，大致內容基本上也符合大傢伙的預料。

  無非就是自責、道歉，讓其他人引以為鑑……承諾以後會管教好，不給社會大眾再添麻煩……最後感謝有關部門……

  林楠突然想到個事情，表情有些玩味。

  「你怎麼了？」劉藝菲拿回平板電腦，坐在旁邊問道。

  「我在想，這次開大會，會不會來。上次他在劇組，可這兩天卻在首都！」

  嗯！想著想著，林楠覺得這個可能性還真不小！

  「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你明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記得叫醒我。」

  劉藝菲倚靠在林楠身上，已經打開了休閒小遊戲，慵懶地囑咐著。

  她明天上午，可是要去機場接她的「靠山」的。

  「嗯，沒問題。那麻煩劉製片到時候，順便替我多美言幾句。」

  聽到林楠這話，劉藝菲瞬間仰起頭看著他，眉眼帶笑地「警告」道：

  「哼哼哼，只要你平時不惹我生氣，什麼都聽我的，我是不會去告狀的。嘿嘿……」

  …………

  時間來到二十號。

  整個影視圈幾乎都知道，今天會是決定業內一些人、一類人命運的時候。

  早上八點鐘，林楠拿了兩個包子就匆匆開車走了。

  而劉藝菲還在熟睡，不過劉曉麗會在九點鐘喊醒親閨女的。

  車流，向著總局匯聚。

  一個個在業內頗有名氣的身影，陸續出現在總局大門口。

  和上次突然舉行的大會不同，這次很多媒體記者都早早地跑來了這邊。

  他們蹲守在外面，長槍短炮，密密麻麻地架設著攝像機。

  今天是周三，道路沒有太堵，林楠趕在八點四十分的時候就到了。

  好巧不巧，他又看到了寧皓，後者依舊是那麼「放蕩不羈」！

  「我說，這麼多媒體記者都在呢，你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呀？」

  關上車門，林楠看著從遠處走來的，一身黑色T恤、休閒褲、運動鞋的寧皓吐槽道。

  他一手拿著個煎餅果子在啃，一手提著透明塑膠袋，脖子上的大金鍊在朝陽的映襯下熠熠生輝，屬實太扎眼了！

  「形象？我早飯都沒吃呢，還管什麼形象？我又不是演員，也不是靠臉吃飯的明星。來一個？」

  走到跟前，揚了揚手裡的塑膠袋，寧皓邀請道。

  「那，那就來一個。」

  林楠果斷拿了一個茶葉蛋出來。嗯，還別說，味道真不錯。

  兩人邊吃邊聊，向著總局方向走去。

  一輛輛轎車停下，走下一個個圈內熟人。

  「我嘞個去，今天有意思了。」

  寧皓將最後一口麵餅塞進嘴裡，看著總局大門口被媒體記者包圍，有些激動地說道。

  林楠也跟著點了點頭，沒想到，他還真的來了。

  「那，另一位呢？」寧皓脫口而出。

  「走吧，一會兒進了會議廳，就都知道了。」

  「林導、寧導，能採訪一下嗎？您二位覺得今天可以出最後的結果嗎？到底會怎麼處理……」

  「陳導？」

  「張導？」

  ……

  硬著頭皮，擠過了人堆。林楠和寧皓跟著指示牌，向著上次的大會議廳走去。

  事實證明，這次上面確實是認真了，居然連港島的影視公司和電影人都過來了。

  一進會議廳大門，林楠當即就看見了霍文溪在和張一謀攀談，寰亞的人跟在任中倫身後。

  周星池好似有點內向和社恐，聽著姜聞在那兒叨叨叨，臉上只是保持著禮貌性的笑容，馮曉剛也不時地插一嘴。

  「哦豁，王京也在？」寧皓驚訝道。

  「走吧。」

  還是上次的座位劃分，大致上沒有變，只不過寧皓被擠到第三排去了，因為這次多了港圈的大公司。

  左邊的王常田無精打采，右邊的王忠磊和於東倒是嘰嘰喳喳聊得很好，兩個人就是一丘之貉！

  「他來了。」

  王常田輕聲說道。

  會場內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看向了大門口走進來的人。

  那位和喇陪慷肩並著肩，臉上是淡淡的微笑。看得出來，他有些勉強。

  絕大部分人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心理準備——這是要開刀了。

  「林楠，一會兒低調點吧？」

  王常田低了著聲音說道。

  目前圈裡就林楠影業、光線和萬達公開宣布了，會全面封禁那些藝人。

  三家就是業內的出頭鳥，今天不適合再激進了。

  「嗯，我知道了，今天低著頭。」林楠輕聲嘀咕了句。

  那位的待遇確實好，被領著做到了星美的覃鴻隔壁，和林楠隔了4個座位。

  上午九點多，九個人依次進來了，主席台上還是上次的那九人！

  大會議廳里，早就安靜的不像樣子了。記得上次，一開始還很嘈雜呢。果然，所有人都有點心虛忌憚！

  「月初5號，才讓大家過來開了行業大會，到今天，也只過去了半個月。可這半個月內發生了什麼，大家應該都知道。這15天，影視行業又多了3個……」

  「外面怎麼說？社會大眾都在說這個行業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即使主管部門在開會，討論著怎麼懲處違法犯罪的演員明星，可他們完全不當回事兒，該違法的違法，該碰毒的繼續碰毒！

  什麼是頂風作案？這就是頂風作案。甚至有可能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沒有『風』！而在普通群眾眼裡，我們已經成了不作為，甚至是包庇那些人的幫凶和從犯！」

  主席台上，童局的話越說越重，場內儼然是死寂一片，這個語氣看來是真的不能善了了！

  林楠眼神左右瞟了瞟，大部分人都是一臉凝重地看著主席台，少部分人則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心裡有意見還是心虛。

  那兩個人，他們都是一臉嚴肅和落寞的表情，等待著上面領導的「審判結果」。

  「這次，恐怕是真的要成了……」王常田對林楠小聲嘀咕道。

  「林導好覺悟呀，行業里就需要你這種人。」

  旁邊的王忠磊笑呵呵的，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林楠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王忠磊這話乍一聽像是在誇他。可仔細一琢磨，就覺得怪怪的，就是在陰陽怪氣！

  「應該的。王董回去後，沒自查一下華億的藝人？雖然也沒剩多少了，但還是要保證乾淨點兒比較好。」

  「呵呵，這就不用林導操心了。無論是華億的演員藝人，還是合夥的明星工作室，一向都是遵紀守法。」

  隔著一個林楠，王忠磊沒有注意到此時王常田嘴角的冷笑和嘲諷。

  這時候，上面話鋒一轉，殃及池魚了：

  「之前林楠提議『封殺』所有劣跡藝人，其中尤以涉毒者最不能放過……結果卻是九成九的人反對……」

  好傢夥，林楠剛剛還說低調呢，這會兒，領導就不讓他低調了！

  很多人看了眼林楠這邊，表情各異，大多冷漠。

  「……經過半個月的商討，尤其是前幾天，尤其是前幾天最新的事件，讓無數普通人義憤填膺……

  我現在正式通知各位，通知在座的、這個行業里的代表們：

  對劣跡的藝人，將進行封……處理！」

  隨著台上的話音落地，轟的一下子，大會議廳里數百人徹底亂了，交頭接耳不斷。

  那兩個人原本筆直的腰杆，一下子塌了下來。

  眼眶裡好似都有了水漬，但硬生生忍住了。如今，只剩下哀其不爭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想想自己，一輩子的心思全鋪在了事業上。疏忽的東西，終究是彌補不回來了……沒了前途，自食惡果……也許當初，真的應該多顧一顧家庭的，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種境地……

  會議廳里，聲音漸起，越來越嘈雜，甚至有點吵鬧，直到有人主動開口。

  「領導，我有個問題想問。」

  所有人都循著聲音看了過去，是安樂的人。

  「可以，你提問吧。」

  「要封殺劣跡藝人，那具體是怎麼封殺呢？封殺哪些劣跡的藝人？」

  各個協會、導演、演員隊伍和影視公司的人都在認真看著、聽著，不敢出一丁點噪音，生怕漏掉了什麼。

  上面那位，表情嚴肅地說道：「具體哪些劣跡行為會被封殺，下來之後，我們還要進行研究。

  但是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碰毒的……一定是第一個被處理的，也必須封……

  這些人以後不能在任何銀幕作品上出鏡。製片公司們請知悉，導演、劇組選角的時候，注意點！」

  好了，這句肯定的話說出來，現場所有人徹底死心了，以後要時刻警醒……

  「童局，我（還）有問題。」

  安樂影業的副總和搏納的於東同時喊道，兩個人還搶上了。

  林楠砸吧著嘴，跟王常田打趣道：「看吧，一個個都急了。」

  「嘖嘖嘖，有意思了。我記得這兩家公司，好像都有電影中招了吧？」

  王常田幸災樂禍地笑道。那兩家都是對手，他們過得慘一點，和光線賺錢了沒啥區別，喜慶！

  「哈哈，沒錯，都中招了。安樂影業最慘！聽說那部電影的製作周期還挺長的，投資也不小。之前我聽萬達那邊說，用的還是好萊塢的特效團隊……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林楠聲音壓的很低，和王常田竊竊私語道。

  「讓於東問吧，每個人限問一個問題。」童局抬手說道。

  聽到這話，於東急忙開口說道：

  「童局，您剛剛說以後涉毒的劣跡藝人不允許出鏡，我們選角的時候肯定也會規避。

  但現在有一個很棘手的問題擺在眼前，那就是涉毒的劣跡藝人，在此之前所參演的影視作品該怎麼辦？」

  好了，於東問出了所有影視公司、製片人、導演和演員都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以後不允許出鏡，那以前的作品呢？

  不待童局回答，安樂那邊的人已經跟著在補充了：

  「童局，其實我的問題和於董一樣。但更詳細一點就是，這些涉毒的劣跡藝人，之前主演拍攝的還未上映或開播的電影、電視劇該怎麼處理？

  要知道，現在的製片成本都很高，一旦這些作品不能放映，公司輕則巨額虧損，重則直接倒閉！」

  議論聲又響了，嘰嘰喳喳的，而童局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在跟邊上幾個人交流著什麼。

  「以前影視作品不能放映，唯一的原因就是審核不給通過，哪裡會想到有一天會被演員給拖累。」

  「所以業內大多數公司在簽合同的時候，都沒有演員的賠償條款。這會兒傻眼了吧？」

  王常田和林楠你一句我一句地吐槽著，看同行熱鬧的感覺，真好！

  「安靜！」

  大會議廳內，再次寂靜。

  童局表情非常嚴肅地說道：

  「今天這個行業大會的成果，就是告訴大家：局裡對劣跡藝人的封殺，勢在必行。

  接下來，會召集業內的專業人士，也包括在場的個別人參與討論和提出建議，儘快出台具體的紅頭文件。

  封殺哪些劣跡行為的藝人、封殺的途徑和渠道、封殺的具體執行標準，以及劣跡藝人已放映和未放映作品的處置問題等，都會一條一條詳細地註明在文件里……」

  童局還在上面講著，王常田已經眼睛放光地看著林楠了。

  林楠有點虛，貌似好多人都在看自己。

  「怎麼了？」

  「林楠，你怕是要被局裡點名嘍！」

  「點名什麼？」

  林楠承認，自己剛剛玩了會兒手機，給劉藝菲發了簡訊，詢問她有沒有到機場。至於主席台上在說什麼，他沒聽。

  「你是第一個提封殺的，肯定會被局裡喊去參與『封殺』的紅頭文件的制定工作，獻計獻策……」

  聽到王常田這話，林楠頓時頭大了，這麼麻煩？！自己就走了個神，就要攤上這種事兒？

  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情，他也不是體制內專門幹這種事兒的呀？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林楠看了看四周，好多人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對勁兒了，好像都在冒綠光，一個個跟狼似的。

  「林導，恭喜了，這可是好事情！」

  邊上的王忠磊，也笑呵呵地說道，沒有了剛才陰陽怪氣的調調，讓種態度的轉變，讓林楠感到惡寒！

  「王總，別開玩笑了，我哪兒幹得了這種事兒。」

  林楠說完話後，就埋著頭，嘴裡無語地念叨著：「太麻煩了……別找我……我還忙著訂婚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