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威尼斯
《超體》的拍攝，開始收尾。
湯姆已經帶人，提前去了威尼斯。
國內的消息傳了過來。
華表官方對林楠的缺席表示理解，並期望他為國內電影行業不斷作出貢獻，在威尼斯能有所斬獲。
「能這麼好說話的，只有總局主辦的華表了，童局看好你。
你指望金雞、百花那些，是不可能的，那邊是協會說了算。」
韓三坪告訴林楠，雖然他出席不了華表，但晚會依舊會做他的人物立牌、個人榮譽履歷，用來展示。
「這些沒問題。不過，韓董，我得給您透個底，電影協會我是不會再呆了。」
電話那頭的韓三坪愣了幾秒，嘆了口氣。
「隨你吧，那幾個人確實有點過分，都什麼年代了，還扣那種帽子……」
別看韓三坪是中影的老大，可在協會裡，那是論資排輩的，他還真沒有話事權，就更別提林楠這種小年輕了。
離月底越來越近，為了能保證在最後一天前殺青，《超體》的拍攝工作變得緊湊了起來。
白天的時候，林楠幾乎就待在劇組，劉藝菲拍戲時的狀態愈發的好了。
劇組的工作人員都不是傻子。
之前開機，水晶影業的湯姆對這個女孩兒，就很……討好。
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明白了為什麼。
蛋糕、零食，還有一碗長壽麵。
生日很簡單，就在別墅里過的，算上助理也才四個人。
「喏，試試。」
林楠會做飯，劉藝菲是知道的。
相對而言，在這方面她就是個「白吃」。
「嘻嘻，我開動了。」
劉曉麗在邊上切著蛋糕，她看著此時活潑的劉藝菲，臉上露出一抹溫情。
當初女兒的執拗，現在看來是正確的。她比曾經的自己，幸運。
…………
今天是劉藝菲最後一場戲，也是由人至神的最後一場打戲。
「action。」
這一場戲，林楠決定自己導，導演欣然同意。
監視器里，是走廊中的戲份。劉藝菲冷麵寒霜，不帶一絲人性的感情，突出一個殺伐果斷……
……
也許是林楠執導的原因，劉藝菲努力做到不出錯，之前有時候還會NG呢。
一條過了，很不錯。
「cut。」
隨著林楠一聲輕呼，《超體》一個多月的拍攝，正式宣布結束。
「諸位，《超體》殺青了。
水晶影業會舉辦一場酒會來慶祝，大家記得準時到。」
歡呼聲、感謝聲此起彼伏，在好萊塢，酒會是電影殺青後必不可少的環節。
「我拍的怎麼樣？」劉藝菲笑著問道。
「很好，休息一天，我們就出發。」
「嗯，好。」女孩兒輕點頭。
……
就在林楠、劉藝菲等人，準備出發威尼斯的時候。
國內，華表獎的晚會開始了。
雖然林楠沒有到，可還是有他的獎。
「優秀導演貢獻獎！」
這讓林楠很頭疼，華表雖然含金量不高，但它確實比金雞、百花那些包容的多。
這也說明了，華表根本沒把林楠的缺席，放在心上，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小事兒。
只不過協會的人，上綱上線想找事兒。
「這回去，可不得請童局吃個飯？嗯，最好在中影吃。」林楠心裡嘀咕著。
是韓三坪上台，代替林楠領的獎，順便發表了獲獎感言。
「林楠導演托我幫他代領這個獎項。
大家知道，他的《狩獵》需要在威尼斯公映，所以得提前準備，他也很感謝華表……」
韓三坪想的挺周到。
「又是個人情。」
林楠笑著搖搖頭，不知不覺，他的人際關係也走到了這一步。
想敲打拿捏他的不少，提攜幫助的也不少……
八月最後一天。
林楠、劉藝菲母女、助理，還有馬特·達蒙一行人，乘機飛往威尼斯。
大家都很興奮。
航程不遠，五個小時後，一行人就降落在了威尼斯。
湯姆早早等著接機。
「林，宣傳場地、放映廳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嗯，先回酒店吧。我們休息會兒，下午去電影節官方簽到。」
「好。」
……
下午時分，電影節偌大的展廳里，就多了一部《狩獵》。
李鞍專門打電話過來，因為他是評審團主席，確實不適合見面，只在電話里表示了歡迎。
片商總是喜歡追逐大導演、名導演，而林楠滿足他們的要求。
上次也是在這裡，他賣掉了《火星救援》。
劉曉麗和劉藝菲帶著助理，去逛放映廳了。
無論是劉藝菲，還是年輕時的劉曉麗，骨子裡都是文藝女青年。
威尼斯，正適合她們。
「哦，上帝。林，我們又見面了，這次伱終於帶著作品來威尼斯參賽了。」
林楠有點哭笑不得，柏林兩次，威尼斯一次，這都第四次了。
「這次你要買我的版權麼？哈哈……」
「林，你的電影我只會越來越買不起，誰讓我是個小片商呢。不過，我還是要祝你能夠順利得獎……」
「謝謝，回頭你可以去《狩獵》的放映廳看看。」
說著話，林楠遞出了一張票，《狩獵》他只準備放映五場，不會再多。
沒過多久，新浪的記者就找到了林楠。
現在可以算是自己人，林楠很配合地接受了採訪。
很快，國內的新聞就更新了。
「《狩獵》現身威尼斯影展，受到大量片商青睞。」
「林導初征威尼斯，《狩獵》人氣不小……」
很多業內人士，將目光投了過來。
……
簡直見鬼了。
林楠看到了黃博，那傢伙在沖他眨眼睛，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林導，看到我不至於這麼驚訝吧？來，擁抱一個，哈哈。」
「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說的，《鬥牛》入圍了地平線單元，我肯定就來了。管唬導演和閻妮也在。
嘖嘖嘖，不愧是競賽單元的大佬，看不起我們地平線單元，都沒留意是吧？」
黃博說到最後，笑著打趣起來。
林楠還真無話可說，確實沒留意過。
聽黃博這麼一說，林楠才知道，地平線單元有四部華語片。
連崔建都帶著一部30分鐘的短片，跑威尼斯宣傳來了。
「行了啊。」
黃博笑了笑，「要不晚上聚聚？在這邊語言不通，簡直難受死我了了。」
林楠搖搖頭，他準備白天結束宣傳後，晚上和劉藝菲去看電影。
在威尼斯這邊，永遠少不了愛情片。
這讓黃博有點懵，他可沒想過林楠會拒絕。
「你有事兒？我還想著把閻妮喊來給你認識呢，她跟你是老鄉。」
「是有其他事。閉幕式之前，有的是時間，不急這兩天。」
林楠給了兩張《狩獵》的票，黃博跟閻妮，剛好。
「好東西，我一定去學習學習林導的大作，說不定就是今年的金獅呢。」
「那我也祝你拿到影帝……」
黃博楞了一下，瞬間懂了，「借您吉言。」
……
很多沒有作品的「毯星」，最容易混進去的，就是開幕式紅毯。
林楠沒有去。
他和劉藝菲連續三天晚上，刷了三部文藝片，都是愛情片。
林楠有點頂不住了，劉藝菲太感性，經常看著看著就紅了眼，遭殃的就是他。
《狩獵》第一場放映後，大致劇情就流了出來。
新浪的速度很快。
門戶網站，已經有了電影的觀後感。
「這是一部現實主義題材，直抵人性的弱點……」
「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林楠導演的《狩獵》，講的是人性的狩獵，你我皆是獵物。」
……
網友們討論的不少。
北電導演系研究生部，到了這會兒接受採訪的時候，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對，林楠的畢業大戲，我們給了最高分。
現實社會，就是一個獵場，所有人都在獵人和獵物之間相對變換……」
「這很現實，也很諷刺，林楠能拍出這麼優秀的作品，導演係為他驕傲。」
……
片商越來越多，不少都是之前合作過的熟人。
他們知道林楠的習慣，永遠會賭最後的頒獎結果。
所以閉幕式前，都只是過來打好招呼，表示對這部電影有意向，頒獎禮後，再報價。
中影的人也過來見了林楠。
怎麼說呢，韓三坪確實把林楠當自己人看。
「韓董怎麼說？進口還是買斷？」
「林導，進口片名額沒幾個了，您看批片怎麼樣？
韓董說了，這次不會出現當初《活埋》的情況。
而且國內市場什麼電影出票房，您也知道……」
林楠懂這個意思，《狩獵》放到國內，票房真不一定能有多好，這種片子太喪了。
「你們開個價吧。」
「三……三千萬。」
林楠想了下，這個價格放在國內，應該還算好。
如果按進口片拿回去，他要拿到這個數，拋開宣發成本，票房就要達到一個億左右才行。
「可以。」林楠點頭應允。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這一類電影在國內，票房不好賣。
中影的人，很高興。
在其他公司手裡，《狩獵》可能不好賺。
但中影旗下院線規模不小，林楠的名頭，加上《諜影重重》的馬特·達蒙，絕對不會虧！
接下來幾天，《狩獵》五場結束，不再放映。
來打聽消息的片商更多了。
林楠抽空見了黃博和閻妮。佟掌柜，確實是個雙商很高的女演員。
「林導，你可不地道，要不是我撞見了藝菲，我都不知道她跟你來了威尼斯呢。」
黃博一臉壞笑地說道。
「都說小龍女很漂亮，我這次算是見到真人了，真的很美……」閻妮笑著補充。
「你這大嘴巴，跟寧皓一個樣。」
「這話說的，誹謗我。」黃博反駁了一句。
林楠沒理他，反而是留了閻妮的聯繫方式。
好演員不多，作為一個導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個角色，需要閻妮這種。
「林導，閉幕式紅毯見……」
三人分開的時候，黃博揮了揮手。
林楠有點無語，有沒有獎還不知道呢。
不過，即使沒獎，閉幕式還是要去的，起碼的尊重得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