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終於拔出來最裡邊那個實心小娃,英子把迷你小娃托在手心,已經和雲麗笑成兩灘泥了。
看著姐姐和二嫂如此開心,始作俑者三倉更是開心到無以復加,臉色興奮成大紅布,都冒油了。
等到兩位年輕女眷好容易控制住大笑,三倉就巴巴地等著倆嫂子趕緊打開漆盒。
可能是太過於對成就感的期冀吧,暴發戶的呼吸都不均勻了。
好吧,倆嫂子都是頂級的人精,十分清楚此刻的三倉就像叼來兔子的細狗,急等著主人表揚呢。
送給英子的漆盒上面是童話圖案,可能這小子認為姐姐還沒結婚,為了凸顯少女的童趣吧!
二嫂的漆盒是建築圖案,確實適合於少婦,顯得很居家的樣子。
倆人打開漆盒,看到裡面放的是首飾。
當然,英子和雲麗的首飾風格絕不相同。
英子盒子裡的首飾形制看起來誇張、熱烈,以貼合少女的身份。
而雲麗的首飾看起來就內斂得多,而且多鑲嵌珠寶,確實很適宜於少婦佩戴。
這小子,很明顯是請教了業內高手,為姐姐和二嫂精心挑選的。
這二位對這種奢侈品的鑑賞能力十分有限,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大哥。
大哥拿起一串項鍊,認真鑑賞了一下,抬頭看看英子和弟媳婦:「你倆也成富婆了。
這是紫金。
紫金、鉑金、黃金並稱為世界三大金,紫金是三大金之首,俄羅斯的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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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紫金外觀顏色偏紫色,硬度高、耐磨性高、抗氧化性高、耐火性也最高。
因為以上特性,紫金打造出的首飾的在亮度、光澤度和堅硬耐磨度等方面,都優於黃金和鉑金。
這東西戴久了也不需要清洗,佩戴時間越長會越來越亮。
當然,三大金之首,價格也最貴。
至於這一盒子首飾值多少錢,你倆自己猜吧。」
雲麗捧著盒子有些嚇傻了:「老三,你送我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們受不起啊,太貴重了吧!」
聽著大哥的點評,看看二嫂嚇傻的模樣,那位屬狗的暴發戶興奮得喘氣都得吐著舌頭了。
處於極度興奮之中的三倉又一頭鑽進那個大包袱,像只狗一樣在裡面搜索,然後叼出——哦不,拿出好幾個極為精緻的毛絨玩具和奶粉一類的東西。
「二嫂,我這是未雨綢繆,提前給你和未來的大侄子準備的禮物,等你和二哥有了孩——」
三倉突然閉嘴了,他發現全家人都用極為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這一年的時間,足夠二哥和二嫂生個孩子了,倆人本來就設備齊全的,生個孩子還不容易。
而且看侄兒——哦不,是侄女,都快倆月了,可以想像到,也許自己正月里離開家時,二嫂就已經身懷有孕了。
在接下來給二哥和小四兒贈送禮物的過程中,這位暴發戶明顯沒有了剛才那樣牛氣沖天的興奮勁兒。
自從回到家,看到大哥居然跟姐姐結婚了,而因為他們上天入地都無法聯繫到自己。
自己錯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場合。
要知道,大哥和姐姐能終於走到一起,對他來說是人生中最值得欣喜和慶祝的事情。
自己作為三弟,在他們婚禮的時候,是應該站在前幾位的。
還有就是二哥和二嫂的孩子都快倆月了,自己這個當叔叔的居然不知情,連有針對性的禮物都沒準備。
雖然也帶了毛絨玩具一類的東西,但他說得清楚,是給未來的侄兒的。
可現在二哥懷裡有個現成的大胖侄女!
此時此刻的三倉心裡的懊悔就別提了。
他知道,因為自己跟家裡人的慪氣,到底讓自己錯過了多少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也懂得了家裡人給單位打電話聯繫不上他,一直到年底才有音信。
這段時間家裡人到底有多煎熬!
這讓他很難受,很自責!
唯一讓他稍感安慰的是,贈送禮物的儀式結束,他和女友布琳娜被帶到了他們的下處。
就是西邊三間屋的東間屋。
原來這盤炕上睡著他們兄弟四個。
二倉結婚,新房是最西邊那間屋,他搬出去了。
大哥也結了婚,溜進姐姐那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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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盤炕上只剩下三倉和小四兒。
可是為了給三哥倒空兒,小四兒搬到東邊那三間屋的東間屋,跟繼父和母親一個炕。
這間屋就臨時成了三倉和布琳娜的專屬房間。
倆人被安排進來,他們倆帶回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除了送出去的禮物,剩下的也給搬運到這間屋裡來。
炕上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
原來那整整齊齊擺放著的四副鋪蓋不見了。
重新鋪了炕,換了嶄新的褥單。
炕上整整齊齊並擺著兩副鋪蓋。
很明顯,這就是給三倉和布琳娜準備的。
看著炕上這個變化,想想去年的待遇,三倉不禁感慨萬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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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很有些受寵若驚的感動。
去年回來的時候,完全想不到會因為私自帶女友回家過年就會挨打。
興沖沖帶著高艷雲回來,灰溜溜偕同高艷雲離開。
可謂是乘興而來大敗而歸。
今年因為有了去年的教訓,本著寧願不回家過年也不要挨打的原則。
先給家裡打個電話試探,打打預防針。
這是帶著犯罪分子的心理心驚膽戰回來的。
沒想到家裡人同樣給了自己一個始料不及。
不但不反對,不打,熱情準備歡宴,然後還給倆人專門安排了一間溫暖如春的屋子。
熱乎乎的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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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表新里的被褥。
在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臘魚二十九的夜晚,自己跟高大艷麗的布琳娜鑽到熱乎乎的被窩裡……
三倉不禁有些眼角濕潤了。
還是家最溫暖,最讓人安心啊!
不過,三倉是感動了,高興了,滿意了。
可是等到接風晚宴結束,家人們早早地各自歇息以後,家裡人可是因為這個安排後悔了。
記得有很多描寫雪落無聲的美文,大致就是在寒冬的夜晚,空中洒然飄落的雪花,靜靜地飛著,不緊不慢地舞著,最後輕輕地落在樹上,落在屋頂上,落在大地上……
我們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感受著飛雪冬夜的寂靜,偶爾一根被雪壓斷的枯枝掉落,發出輕微的響動——
哦不,那種輕微的響動只存在於優美的句子當中。
現實中是聽不到的,因為有比枯枝落地更大的聲音。
英子吃吃地笑:「三倉也太不講究了,一大家子人的,他不會輕一點!
外國人性格奔放也就罷了,他不會不懂吧?
再說你聽那動靜比殺了她都尖利,他耳朵受得了嗎?」
「那樣最好,到明天那小子耳朵就給震聾了!」大哥幸災樂禍,沒好氣地說。
最西邊那間屋裡,二倉把腦袋蒙在被子裡,但依然阻擋不住尖利的叫聲刺激耳膜。
雲麗給東間屋的尖叫擾得反正睡不著覺,正好給孩子加加夜餐。
二倉按住孩子的飯碗不讓餵。
「你幹嘛你,撒手!」雲麗壓著嗓子呵斥。
「別喂,餓餓她。」
「你瘋了你,幹嘛餓著孩子,長大了我告訴她。」
「不是啊,餓餓她就哭了,孩子哭兩聲也比那動靜好聽!」
「你啊你——」雲麗狠狠把捂住孩子飯碗的鹹豬手給擰了一把。
孩子餵飽了,忽閃著小鼻子呼呼睡了。
兩口子還是被那尖利的動靜擾得睡不著。
惹得二倉火起,惡狠狠爬到雲麗身上有樣學樣兒,反正閒著也是睡不著。
比比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雲麗使勁捶他:「輕點你,看你那熊樣兒,有點正形兒嗎……」
三倉這屋的動靜屬實又大又尖利,大冬天門窗緊閉,最東邊那間屋都聽得清清楚楚。
母親氣得連誰讓她當上的地主婆都忘了,忘恩負義地嚷嚷著要拿笤帚疙瘩過去,給那倆不要臉的打散開。
老歪壓著嗓子勸她:「睡吧睡吧,睡著就聽不著了,他們不是年輕嘛……」
炕稍被窩裡的小四兒尷尬得手腳並用摳出一座城堡。
下定決心,明天大年夜守歲一夜不睡,從初一開始自己搬過去跟爺爺奶奶一塊兒睡。
神經不夠大,這個家自己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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