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 姓梁的很容易訛詐

  胡萬民一看梁老闆來了,表現得那可是相當熱情。【,無錯章節閱讀】

  畢竟,他處心積慮精心導演了兩記重拳,真正的焦點不就瞄在梁老闆身上嘛。

  付出總有回報,現在,是他胡萬民收穫果實的時候到了。

  握住梁老闆的手久久不能放開,滿臉的遺憾,一嘴的感嘆:

  「哎呀,梁總你可來了。

  嘖,你說說這事可怎麼辦啊?

  沒法收場了,就盼著你趕緊過來啊!」

  梁老闆搖晃著對方的手:「是啊是啊,我這不是一聽說這事,放下手裡的活兒就趕過來了。

  不過我到現在一頭霧水。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胡萬民一臉的驚訝。

  梁老闆一攤手:「我一直在家,怎麼會知道,到底為什麼把良哥給扣下了?」

  「難以啟齒啊!」胡萬民的臉扭了扭,做出很痛苦為難的樣子,「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呢?」

  「難以啟齒也得說啊。」梁老闆道,「你不說,難道讓我一直蒙在鼓裡?」

  「沒法說,真的是沒法說。」胡萬民來了個以退為進。

  梁老闆越是追問,他越是表示說不出口。

  其實他是在看到梁老闆以後,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賈連奎現在被刑警隊抓走了。

  這對於胡萬民來說屬於是個失誤,發生在計劃之外的事情。

  他本來已經跟學校工地的轄區派出所打好招呼。

  就是工地上兩派司機起了衝突,打了起來,可能會報警。

  一旦報警,反正就是兩邊的人一時衝動打起來,也沒出什麼事。

  派出所就是過來看看,把衝突平息就是了。

  肯定不會抓人。

  所以他也沒有安排參與打架的人及時撤離,更沒有安排作為主力的賈家兄弟先暫時躲起來一類。

  工地上報警以後,派出所出警,制止了雙方的衝突,訓誡一番也就算了。

  至於說工地上裴經理被打得很慘,已經被送往醫院,這些可以選擇性無視。

  沒想到工地打架這事還驚動了刑警隊。

  賈家兄弟等人還沒走遠的,就被刑警隊趕上。

  石國良的司機指認賈連奎就是暴打裴經理的人。

  於是刑警隊就把賈三給抓走了。

  賈家兄弟在監獄裡待了那麼多年,暴戾的脾氣沒改,但是有一點學乖了。

  那就是對執法人員比較畏懼。

  畢竟人家手裡有槍,要是再敢反抗的話,說不定就像五弟一樣被人一槍撂在腿上。

  或者當場擊斃都有可能。

  所以賈三隻能老老實實被帶走。

  對胡萬民來說,這就有點麻煩了。

  聽說裴捷被打得確實很慘,這要梁老闆找人給他鑑定個輕傷、重傷的,賈三還不得被判刑啊。

  而且剛出獄不久就再次犯罪,判得會更重一些。

  這倒不是胡萬民多麼地有情有義,一聽手下人被抓他心疼了。

  從他的內心來說,賈三的死活很無所謂的。

  關鍵是賈三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在他這裡。

  那倆性情粗暴的傢伙已經過來找胡經理好幾趟了。

  就是要求老闆趕緊把老三給撈出來。

  可是,剛才胡萬民打電話找了好幾個關係,他發現沒那麼容易撈出來。

  因為刑警成之所以聞風而動,就是因為學校的工地是梁老闆的產業。

  梁老闆私人辦學,縣裡大力支持,刑警隊更是要保駕護航。

  現在工地負責人被打得很慘,傷勢不明,胡萬民那點關係根本不可能把賈三撈出來。

  所以說,胡萬民一開始規劃好的,那些訛詐梁老闆的條款,現在需要修改一下。

  就是還要加上不追究賈三這一條。

  只要受害者對打人者表示諒解,不追究他的責任,這邊再交點罰款,賈三就能平安無事地出來了。

  胡萬民裝作難以啟齒的為難樣子,其實就是在組織措辭。

  看看怎麼把賈三的事情說出來。

  是以報警抓石國良相威脅,嚇唬梁老闆,讓他主動要求去把賈三保出來呢?

  還是自己主動把賈三這事提出來,要求姓梁的去保賈三?

  要知道,到底怎麼交涉,這裡面很有學問的。

  畢竟,手裡攥著的這個石國良,身上可是擔負著很重的交換任務。

  還有他胡萬民手裡掌握的超強戰鬥力。

  總得讓姓梁的明白,一旦不能打發胡萬民滿意,今天可以堵門,明天就可以堵路。

  你要是不想工地停工,那就必須讓利於他胡萬民的。

  任由梁老闆多麼懇切地追問,胡萬民卻一直躲躲閃閃不說實情。

  這要換了一般人,肯定要急得發怒了。

  沒想到梁老闆居然好脾氣,你一直躲閃,我就一直追問。

  直到胡萬民想好了措辭,這才裝作實在沒辦法,說不出口也得說的樣子,痛心疾首地嘆口氣:

  「嗨,既然你一再問,我只能實話實說了。

  再者,不說也不行啊,這事總得解決。

  我一直壓著,就是想等你來拿個主意。」

  於是,胡萬民就把石國良調戲他公司女員工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一遍說,還一邊痛心疾首地發表各種感慨。

  表示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石總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梁總,你說這事讓我怎麼處理。」胡萬民一攤手:

  「現在那個女員工尋死覓活的,真要出點什麼事,我也擔待不起啊。

  按說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

  不就是摟住摸了摸嘛。

  關鍵問題是,這是發生在辦公室,來來去去還有不少人。

  可以說那個女員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侵犯的。

  這讓她以後怎麼做人?」

  「是啊是啊,這讓她以後怎麼做人?」梁老闆附和著說。

  到現在為止,他才知道胡萬民為什麼要把良哥扣下。

  有點令人感嘆啊。

  良哥這人俠肝義膽,行得正坐得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他是這樣的人,就以為別人也是這樣的人。

  一旦碰上胡萬民這種卑鄙齷齪的人,往往容易吃虧。

  其實,也不能苛責良哥。

  倉弟又何嘗不是如此。

  一開始的時候就是看在曹煥忠和曹明坤的面子上,才讓胡萬民供一部分料,入駐十輛翻斗車。

  以前沒打過交道,還真不了解胡萬民這個人。

  明明有更便宜的進料渠道但還是給胡萬民一些指標,相當於抹不開面子只能從口袋裡掏一些給他。

  還以為自己給他面子,他肯定會感激不盡地好好干。

  誰能想到供的料是假冒偽劣。

  幹活的翻斗不賣力,恨不能空車來回跑趟就得給他錢。

  這都什麼人吶!

  雖然梁進倉的閱歷足夠,也能做到「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但他畢竟太善良。

  他的思維方式其實更傾向於「不吝於以最大的善意去對待別人」。

  沒想到自己顧情顧面子,讓利於人,就收穫了對方處心積慮給自己下套。

  還連累良哥。

  實際上如果沒有自己跟胡萬民這層面子,良哥也沒那麼容易被對方陰了。

  實在是因為良哥不會防備胡萬民會用這種手段。

  不過這也沒什麼,只要良哥沒有吃大虧,僅僅腦袋上被扣個屎盆子。

  還被人給軟禁起來,這都是小虧。

  無所謂的。

  最多就是你的倉弟讓對方付出巨大的代價,來給良哥報仇就是。

  胡萬民一看梁老闆有些六神無主,喃喃自語的樣子,感覺對方這也是手足無措了。

  就進一步追問:「梁總,事情也跟你說明白了,你不能反問我啊。

  石總是你的人,這事怎麼處理你得拿主意啊。

  你說咱們怎麼辦?

  其實我能把他們壓住,等你趕過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要是按照大夥的意見,早就報警了。」

  「別介別介!」梁老闆一聽這話,就像被蠍子蟄了一樣,幾乎是跳起來的叫道:

  「千萬別報警,這事一旦報警就鬧大了。

  你想啊,雖然僅僅是猥褻,也是違背婦女意志吧?

  怎麼也得拘留什麼的吧?

  這事要是傳出去,讓良哥以後怎麼做人?

  還有紙里包不住火,讓良嫂知道了,家庭不也得給毀了?

  不能報警,千萬不能報警!」

  胡萬民一看梁老闆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更加篤定了。

  而且他發現,這個姓梁的能力也是一般。

  自己還沒說出威脅的話,他自己倒是說出很嚴重的後果。

  又是要拘留,還有傳出去石國良聲名盡毀,連家庭都得毀了。

  胡萬民居然都沒想到這事會影響到石國良家庭的問題。

  幸虧梁總給他做了補充。

  那就更又把握訛詐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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