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小天才的第一桶金沒了

  雷永德來求梁秀香,連廠子的大門都進不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梁秀香真的是看都不願看到雷永德那副嘴臉。

  她讓人告訴雷永德,趁早滾蛋,要是敢邁進廠子大門,腿給打斷,扔出去。

  雷永德很清楚梁秀香這話不是嚇唬他。

  畢竟他這些年做的事,實在是把梁秀香得罪苦了。

  他只好去找東南街的老村長,請村長出面做和事佬。

  反正雷永德的原則就是只要梁秀香肯原諒他,什麼條件他都答應。

  梁秀香早已經得到大侄子這個狗頭軍師的指點。

  村長親自出面來講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了好多畢竟是一條街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之類的大道理。

  梁秀香也就表示要給村長一個面子。

  但是雷永德這些年不遺餘力禍害自己,這個事他總得給個交待。

  「那是肯定要給個交待的。」村長一看梁秀香態度有所鬆動,很高興:

  「你跟雷永德的仇扣,街上的人也都知道。

  這些年他背後使壞,狗屁倒灶的,確實不大地道。

  現在求到你頭上了,你能原諒他就是大度。

  但是我覺得總得給你一定的賠償,不然這事說不過去。

  那你覺得怎麼賠償好呢?」

  村長的意思,是讓雷永德拿錢。

  這些年他給梁秀香的廠子找麻煩,肯定要造成一定的損失,這些是必須要賠的。

  「我不需要他的賠償。」梁秀香道:

  「這些年他除了搞破壞,就是到處散布謠言。

  什麼謠言他都敢說。

  要是他真想讓我原諒,我也不難為他。

  讓他去咱街上的大喇叭裡邊,把他這些年背後使壞,造謠的那些事,在喇叭里吆喝吆喝。

  承認他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最後下個保證,保證以後不幹這樣的事了,我就權當以前那些事都過去了。」

  「……」村長沒想到梁秀香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管怎麼說,雷永德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以前當著農修廠廠長,在街上也算是號人物。

  後來雖然被拿下,但是這幾年開汽修廠也比較掙錢。

  有錢就氣粗,在街上就有身份有地位。

  而且這幾年他兒子在街面上混得比較有勢力。

  街上的人對雷家父子都比較忌憚。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父子依然算是號人物。

  現在讓他去大喇叭裡邊,把自己以前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吆喝吆喝。

  自己承認錯誤,並且做出保證以後絕對不敢再跟梁秀香為仇。

  這可是讓雷永德顏面掃地,很難做到的!

  可是村長見梁秀香態度很堅決。

  而且設身處地想想,梁秀香這個要求也不是很過分。

  畢竟雷永德幹了那麼多壞事,隨隨便便就想讓梁秀香原諒他,這個很難。

  放著一般人肯定是說什麼也不會跟雷永德和解的。

  梁秀香提出這個條件,已經算是夠大度了。

  村長只好回去跟雷永德說了梁秀香的要求。

  並且表達自己的意見說:

  「你整天在背後去報復她,做了那麼多壞事,梁秀香現在還給你一個機會,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要是還覺得沒法接受,你倆之間那就是死扣了。

  最後只能是你死我活。

  你自己看著辦吧。」

  雷永德又不傻,他知道村長說的是實情。

  梁秀香能提出這個條件,已經算是給他機會了。

  沒辦法,雖然雷永德很難面對這個要求。

  但他為了救兒子,也只能豁出老臉,去大喇叭上吆喝吆喝了。

  吆喝完了,還得求村長再去找梁秀香。

  讓她幫忙救救自己的兒子。

  其實他就是希望,既然已經講和了,那麼自己能不能跟梁秀香見一面?

  面對面跟她談談。

  看看怎麼才能讓她的侄子替自己兒子開脫?

  梁秀香根本就不想見他。

  只是告訴村長:「雷永德在大喇叭里吆喝的內容,其實就是在給他兒子開脫。」

  「……」村長對梁秀香的話表示不解。

  「這不是很明白的事嘛。」梁秀香說道:

  「雷雲江現在面臨的指控是阻礙執行軍事職務罪。

  可要是把軍人從這個案子當中摘出來,那這項罪名也就不成立了。」

  「……」村長還是不明白。

  梁秀香解釋說:「雷永德在喇叭里吆喝得很清楚。

  他就是因為我承包農修廠,讓他當不成廠長了,就對我懷恨在心。

  從此就跟我結仇。

  那麼這次他兒子帶人打到輪胎門市上,也是因為以前的仇扣。

  那個門市是俺二哥開的。

  把他兒子打傷的是我大哥家的三侄子。

  這個案子明擺著就是尋仇。

  至於傷了軍人,那是誤傷。

  只要能及時地給軍人解釋清楚,做出賠償,也就不存在故意阻礙軍人執行職務。

  至於尋仇那事,是雷雲江帶人先動的手,應該負全部責任。

  我侄子奮起還擊那是正當防衛,雷雲江受傷活該。

  雷永德必須要去公安局把這事解釋清楚。

  只要他表示不追究俺侄子的責任。

  那麼我就會勸大侄子從中周旋,做好軍人的安撫工作。」

  哦,村長這回明白了。

  感覺梁秀香不愧是女強人,思路太清晰了。

  而且善於抓住重點,那就是,把軍人摘出來。

  畢竟阻礙執行軍事職務罪,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雷雲江作為首犯,會被重判的。

  現在把軍人摘出來,做好安撫工作。

  然後跟梁秀香的侄子那邊達成和解。

  整個案子這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村長很高興,回去把情況跟雷永德複述一遍。

  雷永德乍一聽也很高興。

  畢竟這樣做的話,自己的兒子就可以脫罪了。

  可是細細一想,合著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重傷,打了白打啊!

  他感覺很難接受。

  很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要想取得軍人的諒解,把軍人摘出來,他就必須去公安局替梁三倉說話。

  承認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他作為傷者家屬,對梁三倉的行為表示諒解。

  只要把梁三倉無罪釋放了,梁進倉才會從中斡旋,把軍人摘出來。

  事情到了這份上,雷永德沒辦法。

  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以傷者家屬的身份去公安局,對梁三倉表示諒解,把梁三倉保出來。

  於是這個案子就不再牽涉軍人,因為軍人受傷那是誤傷,雷永德已經做出賠償。

  打架鬥毆,尋釁滋事,這是治安案件。

  只要當事雙方達成和解,公安機關是可以酌情不予追究的。

  最多就是罰款一類的處罰了事。

  那位腦袋被打漏的軍人於是再次「輕傷不下火線」。

  雖然頭還是很疼,一隻耳朵依然失聰,但是他們畢竟有運送物資的任務。

  卸下輪胎以後「帶傷堅持」開車走了。

  梁三倉屁股上被大哥踹了好幾腳。

  滿滿一車的輪胎款也沒撈著。

  灰溜溜回梁家河去了。

  輪胎款被大哥給沒收了。

  不過三倉並不灰心,因為邊疆那邊還有滿滿一倉庫呢。

  過幾天他還要去繼續往回運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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