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準備下毒

  「好好好,不說不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大倉慢條斯理喝口茶,「沒看上就沒看上,你急什麼!」

  「什麼叫沒看上就沒看上。」鵝擰更急了:

  「說得好像我看不上人家似的,你這分明就是醋溜我。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要冤死了。

  人家那麼大的老闆,長得那麼好,關鍵人家氣質好,我這樣的小人物,要是敢想人家的好事的話,對女老闆是侮辱,對我自己也是侮辱。

  你是沒見過她,人家的氣質,讓你一旦見了,就是發自內心地肅然起敬,絕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歪心思。

  這幾年以來,我算是她最忠心的客戶了,大概我給她銷貨量最大。

  我為什麼這麼賣力?

  除了為了自己能掙錢以外,其實就是想儘量多給她賣貨,感覺就是為了報答她,因為她給了我很多幫助和鼓勵。

  你看哈,她那人一見面,首先讓人眼前一亮,感覺長得真漂亮,那身條——額!

  然後開始說話,她說話不緊不慢,聽著好像很溫和似的。

  可是你仔細琢磨琢磨她的話,發現一句是一句的,所有事都說明白了,還沒有一句廢話。

  而且每一句話都那麼紮實。

  就是說一下子就能讓你服了,感覺跟她做生意,心裡踏實。

  你能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不明白。」大倉搖頭,「我沒暗戀過一個人,所以沒有這種體驗。」

  鵝擰掐死大倉的心都有了:「你再這樣侮辱我,我跟你惱了啊!」

  大倉翻翻白眼:「開玩笑嘛,這麼一句玩笑話用得著急赤白臉的嗎?」

  鵝擰依然相當激動的樣子:「咱哥倆怎麼開玩笑都行,你怎麼說我都行,可是不能無緣無故扯上人家女老闆,你這樣說話對人家太侮辱了。」

  「剛才是誰說侮辱你的?我開個玩笑,到底侮辱到誰了?」

  「剛才我說錯話了,我不怕侮辱,關鍵你開玩笑不要再扯上人家女老闆。」

  「好吧好吧,」大倉作投降狀,「女神永遠是威嚴不可侵犯的嘛。」

  「女神?」鵝擰一頭霧水,不知道大倉什麼意思。

  好吧,大倉知道,「女神」這個名詞有點超時空了。

  「嗯咳,」大倉收起臉上戲謔的表情:

  「剛才我就是跟你開開玩笑,試探你呢,別當真哈。

  現在咱倆說正事,你為什麼還不結婚?」

  「什麼叫為什麼!」鵝擰說道,「光棍子貨,找不上媳婦唄!」

  「我看你就是眼眶子太高了,差不多就行了。」

  「關鍵現在沒碰上個差不多的。」

  「我聽別人說,給你介紹離婚的,或者小寡婦,你都不要,非得要找個大閨女?

  上一次你跟我說的那個大閨女,你又嫌人家心氣太高。

  你這麼挑揀,確實很難找。」

  鵝擰嘆口氣:「不是挑揀,確實是沒碰上合適的。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嘛,經過那個老大閨女的事,我受到教訓了。

  老大閨女是堅決不要了。

  因為老大閨女肯定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要不然不會老在家裡。

  我就想找個二婚的,經歷過不幸的,懂得珍惜的。

  最好就是離婚的女人。

  小寡婦也不想要。

  總感覺她的男人死了,有點怪怪的,要是黑夜摟著一個被窩睡覺,她男人也跟著來了似的。」

  「打住。」大倉說道,「我寒毛都豎起來了,別嚇唬我。

  好了,既然說到這裡,正好問題來了。

  我給你介紹一個離過婚的,你要不要?」

  鵝擰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大倉:「你拜劉媒婆為師了?」

  大倉搖頭:「沒有拜師,自學成材。」

  「那還是算了,」鵝擰搖頭,「就像盲派算卦的一樣,無門無派,我信不著。」

  「少跟我打岔,我是認真的。」大倉說道,「我想把俺表姐介紹給你,怎麼樣?」

  「你表姐?」鵝擰想了想,「哦,我知道了,公社裡那個放電影的小鐘不就是你表姐夫?聽說他離婚了。」

  「沒錯,我說的就是那個表姐。」

  鵝擰搖搖頭:「還是算了。」

  「為什麼?」

  鵝擰有些遲疑地看看大倉:「你的表姐,我說多了不好。」

  「你有啥說啥,跟我嘰歪什麼!」大倉急了。

  「額,是這麼回事,我聽人說,」鵝擰期期艾艾地說:

  「當然,就是聽別人傳說,不一定對哈。

  人家都說,小鍾那麼好的人,沒想到也離婚了。

  肯定是他媳婦不好,或者是不老實,要不然小鍾那么正派的人,也不可能被逼到離婚的地步啊。

  你別往心裡去,這都是傳言。

  我覺得既然是你的表姐,俺大嬸子的侄女子,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大倉很想把鵝擰掐死。

  這小子居然敢相信外邊的傳言!

  還膽大包天地把這些話當著自己的面兒說!

  是不是嫌命長了?

  倆人在這裡喝茶聊天,其實大倉娘裝作忙家務的樣子,也是時不時從倆人旁邊飄過。

  聽到鵝擰傳揚自己侄女兒的壞話,氣得後槽牙都哆嗦。

  白眼狼,整天在這裡混吃混喝,還敢口口聲聲說我的侄女不好!

  小兔崽子,信不信給你茶碗裡放兩塊耳屎?

  讓你變啞巴!

  再次從旁邊飄過的時候,故意咳嗽幾聲吸引兒子的目光,然後惡狠狠地瞪了他兩眼。

  兒子強壓心頭怒火,耐心地對鵝擰說:

  「鵝大哥,農村裡的傳言你也信?

  咱哥倆這樣的關係,我也就不瞞你了。

  事實是那個姓鐘的出軌,跟夏山街四位大娘之一,供銷社的吳新麗糾纏不清。

  俺姐姐知道以後受不了,這就離婚了。

  那個姓鐘的表面看著小白臉文質彬彬的,其實品質很差。

  俺姐姐不管是長相,還是為人,我用我的人格向你擔保,絕對對得起你。

  唯一的不利條件,就是俺姐姐屬狗的,比你大兩歲,而且帶著一個閨女一個兒子。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鵝擰恍然大悟:

  「都說十里無准信,一點不假。

  你說你表姐長得好,我信,侄女隨姑,俺大嬸子以前的時候在咱村里那也是數得著的好媳婦。」

  再次飄過的大倉娘的後槽牙又開始痒痒。

  小兔崽子,你大嬸子以前的時候在村里數得著,意思是現在數不著了是吧?

  看來必須要給他茶碗裡放耳屎了,而且加大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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