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進倉中槍,「啊」的痛叫一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底下的鄭淑葉再次尖叫,想翻過身來,卻被梁進倉死死壓住。
大貨右側的兩個劫匪,一看有倆人暴露在他們的槍口之下,立時瞄準了他倆。
還沒扣動扳機,倆劫匪的身後轟的一聲槍響。
倆劫匪同時倒地。
他們會從背後包抄,石國良也會。
而且石國良的噴子威力巨大,倆劫匪擠在一起,正好一槍倆。
現在還有戰鬥力的,就剩大解放車尾那個劫匪了。
可他的土槍已經放了。
這種情況之下根本沒有裝藥的時間。
而石國良已經轉回去,從大解放的右側開始迂迴包抄了。
那個劫匪透過車底也看到石國良的兩腳正朝自己快速移動。
他們其實一共來了十個人,轉瞬間死傷九個,就剩他一個囫圇的了。
就算他再窮凶極惡,現在也嚇得肝膽俱裂。
扔下土槍就想穿過公路逃跑。
可他剛跑到公路中間,就在轟的一聲槍響後撲倒在地。
梁進倉忍著疼痛,用轉輪槍打中了對方。
爺爺的這把轉輪火槍,過完年被他改造了。
換了槍管,改成了轉輪鋼珠槍,可以連開六槍。
除了笨重點,怕潮濕以外,幾乎可以媲美左輪手槍了。
打劫匪這才開了兩槍,還有四槍可放呢。
只不過現在不是嘚瑟的時候。
石國良掀開他的衣服,看到他後背的皮肉上,嵌進了不少鐵砂。
幸而劫匪這一槍是朝著腦袋開的,他和鄭淑葉撲倒在地,飛到他背上這些屬於散開的鐵砂,威力不大。
僅僅是嵌入皮肉而已。
看他走了兩步一瘸一拐的樣子,石國良問:「是不是屁股也被打中了?」
「那當然了。」倉弟一咧嘴。
良哥又去扯他的褲子。
「算了。」倉弟看一眼女同志,推開良哥的手,「看不看反正都得上醫院。」
「屁股縫裡有沒有進去砂子,不會廢了吧?」良哥是隱晦地問他寶貝蛋有沒有受傷啊?
「滾蛋吧你!」要不是後背帶屁股的劇痛,倉弟恨不能踹他一腳。
同時心虛地又瞟了一眼女同志。
這一對難兄難弟雖然傷了一個,但依然還是滿心劫後餘生的歡欣。
女同志可沒他倆那麼灑脫,卻以為他倆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內疚,故作灑脫呢。
畢竟因為自己的不聽話,擅自下車,小梁為了救自己,中了槍。
自己這條命是小梁拿命換來的啊!
看石師傅要去檢查,小梁給他使眼色那樣子,也許下邊還有致命傷呢!
怎麼不讓她內疚欲死,淚流滿面呢!
她雖然是從沒經歷過人事的純潔少女,但畢竟也是十九歲了,基本的人體原理還是懂的。
大約猜出了石師傅那句話的含義。
也許,小梁中了這一槍,會造成終生殘疾呢!
作為一個博覽群書的高中生,她當然也看到過書上關於太監的描述。
然後她一邊哭一邊就想,即使小梁從此成了太監,那自己也要不離不棄,伺候他一輩子。
相親相愛,地久天長!
你先慢慢哭著吧,那倆難兄難弟沒功夫搭理她。
現場一片狼藉,太多的人生死不明。
貨車後邊還有一個劫匪在翻滾嚎叫呢。
這伙劫匪窮凶極惡,死有餘辜,再說他倆現在也沒有餘力救他們。
救好人還來不及呢。
貨車上那個跟車的已經醒來。
大高個司機還剩一口游氣,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活?
那孩子是跟車的兒子,也被踢得昏迷不醒,跟車的摟著兒子正在悲嚎。
他們那輛貨車六個輪胎全漏了,現在輪胎的氣早已漏光,完全趴窩了。
大解放後輪神龍擺尾擺進了溝子裡,靠自己的力量是上不來了。
情況依然很嚴峻。
倆人此時有些驚弓之鳥。
這伙劫匪如此有組織有計劃,一看就是慣匪,而且屬於特大團伙了。
他們之所以只出動手持農具的劫匪實施搶劫,持槍的六個劫匪卻分別埋伏在兩邊警戒,就是不到萬不得已不開槍。
畢竟開槍動靜太大,大晚上轟轟的巨響,早晚把警察招來。
而且過後也會給警察留下更多線索。
可見,這伙劫匪也是極其狡猾。
現在這倆難兄難弟怕的是,萬一過一會兒再來第三波劫匪呢?
那他倆就在劫難逃了。
所以除了要趕緊把傷者送醫,還要趕緊撤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那就顧不得大貨車六個輪子全趴窩了,勉強也能動起來。
良哥開著大貨移動到大解放前邊,拴上鋼絲繩,倉弟重傷不下火線,開著大解放。
倆車一齊用力,終於把大解放從溝里拖出來。
救人,逃命,要緊。
大貨只能把車門一鎖,扔在路邊了。
跟車的抱著自己的兒子,攬著瞳孔發散的司機,坐在副駕座上。
良哥開著車朝下一個縣城飛馳而去。
車斗里的貨物上,坐著倉弟和鄭會計。
鄭會計再也沒有白天那「良辰美景奈何天」,也泯滅了點亮四面風的笑,更失去了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的輕靈。
她又冷又極度脫力,不由自主撲在小梁懷裡,讓他抱著自己。
溫暖自己,給自己一個安全感。
反正自己這輩子已經交給他了。
小梁很歡迎她的這副樣子。
畢竟人間四月天指的是白天,晚上真他媽的冷。
尤其是坐在飛馳的車斗里。
鄭淑葉身體很暖和,摟著很柔軟。
簡直讓人摟不釋懷。
跟這種享受比起來,後背和屁股的劇痛,已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只希望一直跑下去,永遠別到醫院。
當然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駕駛室里還有三個重傷號呢。
到了醫院,立即就是大呼小叫地呼叫醫生,趕緊救人。
一邊救人,一邊託付醫院的人去報案。
三個傷號被醫生接管了。
接下來就是處理梁進倉的傷。
好在只是發散出來的鐵砂,威力不大,僅僅打穿衣服,嵌入了皮肉。
先經過擦洗消毒之後,醫生用鑷子給他一粒一粒的往外拔。
每拔一粒,梁進倉都會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
鄭淑葉也會很配合地提供伴奏,捂住嘴嚶嚶地哭,淚如雨下。
一直是這樣的重複重複再重複。
石國良很煩,娘娘們們兒的,太他媽黏糊了吧。
嘔!
他知道拔完了後背,屁股上還有好幾粒——通過褲子上的小洞可以判斷得出。
讓你們娘們兒去吧,他居然出去抽菸去了。
反正一會兒就得脫褲子,看看你鄭會計是不是還要配合得那麼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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