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傅謹臣這一覺睡的很踏實,一覺無夢恢復意識時他下意識的收了下手臂。
然而,懷中卻是空的。
男人倏然一驚,猛然睜開眼眸,就見自己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身邊確實是空的。
而黎梔顯然也沒在病房之中。
傅謹臣猛的掀開被子,神情微沉,正要大聲叫人,病房門被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咦,你醒了?」
黎梔身上已經換了一件長款風衣,她這兩天瘦了一圈,風衣腰帶一收,愈發顯得人在衣中晃般。
傅謹臣看到她,緊繃的神情鬆緩下來,眼神卻閃過一抹心疼。
他從病床上起身,高大身影朝黎梔走過去。
「怎麼出去了?身體沒休養好就到處亂晃。」
男人說著已是抬手,大掌溫熱觸碰上黎梔的額頭。
她肺部進水,引發嚴重肺炎,這兩天兩夜一直在發高燒。
觸手是涼的,傅謹臣才略鬆了一口氣,彎腰將黎梔抱起來大步送回病床上。
黎梔由著他這樣緊張的照顧自己,享受著他的體貼溫柔,說道。
「兩天沒和家裡聯繫,爺爺奶奶都要擔心壞了,我沒出去只是找了個地方,給爺爺他們通個視頻而已。」
黎梔說完,解開了風衣的腰間系帶。
風衣領口散開些,傅謹臣這才看到她裡面穿著的還是病號服。
男人看著她寬衣解帶般的動作,眼神幽了幾許。
他傾身單手撐在了黎梔身旁的床頭圍欄上,啞聲道,「我來。」
男人說著伸手,幫忙去脫女人身上的風衣。
黎梔先還沒覺察到不對勁兒,配合的點點頭,直到男人解開她風衣的扣子,一顆顆解到腰間,大掌一探。
像是熟門熟路般便鑽進了她寬大的病號服中,帶著和她身體有別的溫度觸感游曵。
黎梔瞪大了眼眸,這才覺出男人的意圖來。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身體也往後靠著躲避,道。
「傅先生,注意場合。」
病房雖然沒人,但在這裡亂來總歸是太刺激了,不太好。
傅謹臣大掌撫過黎梔的脊背,道。
「高燒後,身體乏力骨疼,我幫你揉按揉按,不做別的。」
黎梔身體確實是一直覺得酸睏乏力,男人大掌順勢遊走到漂亮的蝴蝶骨處,掌心朝上推按了兩下。
黎梔舒服的差點輕哼出聲,男人睥著她的神情問道。
「舒服嗎?」
黎梔輕點頭,「好像是好一些。」
黎梔說著索性額頭直接靠在了男人的一邊兒肩膀上,說道。
「左邊好像骨頭更酸疼一點,你多幫我按按。」
「好。」傅謹臣應著,大掌沿著脊柱往那邊游移推按。
他問黎梔道:「瘦了這麼多,還無緣無故的消失兩天,爺爺奶奶沒懷疑?」
黎梔靠著他的肩膀淺笑,「那還得謝謝景棠哥,他跟爺爺說我和瑤瑤一起去參加一個密室探險的活動,沒收手機的,爺爺多信任景棠哥啊,一點都沒懷疑。至於瘦了,爺爺倒問了兩句,我說過兩天肯定胖回來,爺爺還說每天都要驗收成果呢……」
傅謹臣聲音更啞了幾分,道。
「是太瘦了點,摸著都影響手感了,要沉甸甸才好。」
黎梔下意識的輕恩了聲,她渾身軟綿綿,被傅謹臣按背按的有些懶洋洋,昏昏欲睡的。
反應慢半拍的覺出不對。
沉甸甸……
她低頭,頓時羞惱,張口便在男人的肩膀上輕咬了一下道。
「拿出來!那裡不需要按摩!」
不知何時,他的手已經自覺從後面繞到前面。
沒意識到的時候倒還好,意識到了,感覺也像是被喚醒了般。
黎梔皮膚發起熱,心虛的去看病房門口,生怕有人闖進來。
偏偏傅謹臣更過分的揉按,偏頭在她耳畔輕笑著道。
「我是按摩師,按哪裡我說了算。」
熱氣直往耳廓中鑽,帶起一陣酥麻感。
黎梔又惱的咬他一下,用力推開了她,她倒回到枕頭上,紅著眼瞪他。
「騙子!流氓!老流氓!」
說什麼幫她按摩,根本就是意有所圖,虧她還相信他了。
黎梔整理著被弄亂的病號服,語氣是羞惱的,可聲音卻軟綿綿沒什麼氣勢,像撒嬌般的嬌嗔。
傅謹臣瞳色愈發深,抓住她整理衣服的雙手,傾身過去將她壓倒在病床上道。
「三年五載沒有過了,梔梔,你不想嗎?」
黎梔頓時臉頰也燒起來,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什麼三年五載?哪裡來的三年五載?」
傅謹臣輕呵,「三年五載算什麼?我感覺上次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寶貝。」
黎梔,「……」
他靠的太近,又光做些撩撥她的事兒,身體的溫度,他的氣息不停傳遞給她。
黎梔感覺自己快要在他故意散發的荷爾蒙氣息中沉迷投降了。
尤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別離,情感上的奔涌也需要身體上的糾纏來發泄呼應。
身體都變得敏感……
但就在兩人越靠越近,就要難耐的彼此貼在一起時。
咚咚咚。
病房門被敲響了。
黎梔頓時便神情微微清明,朝著病房門的方向看過去。
男人卻好似沒受影響,薄唇帶著熱度落在黎梔的脖頸,嗓音低磁蠱惑道。
「別管他,會走的……」
咚咚,咚咚咚。
可他聲音落下,敲門聲便再一次的響起,還挺急的樣子。
黎梔覺得下一秒,外面的人就要破門而入了。
而且,若是醫生的話,他們不是在瞎耽誤醫護人員的時間嗎?
她輕咬唇角,一字一頓,「不、行!」
她將手從男人的掌心抽出,捂住了男人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