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星尖叫著從雲家逃出去時,臉上和脖子上都是撓痕,一瘸一拐的渾身都疼。
雲窈這個賤人,竟然讓傭人壓著她,騎在她身上打。
這個仇,她白洛星記下了。
白洛星衝出雲宅大門,顧目四望,卻根本沒看到傅謹臣的人影。
白家的司機跑過來,「大小姐,你這……怎麼弄成這樣?」
白洛星眼神陰狠瞪過去,「怎麼,連你也敢取笑我嗎?」
「不敢不敢。」司機知道她脾氣其實並不好,立刻低頭喏喏的道。
白洛星理了理頭髮問道:「謹臣呢,你看到了嗎?」
「傅少和秦少的車剛剛直接就離開了啊。」
聽到司機的回話,白洛星非但沒高興傅謹臣就這樣走了,都沒找她麻煩,反倒心中隱隱有點不安。
但是一想到傅謹臣來雲家,親自讓雲父將雲窈嫁到外地去,白洛星又心存一線幻想。
她覺得傅謹臣大抵還是顧念舊日情分的,應該是就這樣放過她了吧。
畢竟,都是雲窈做的,她也就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現在雲窈也已經得到了懲罰不是嗎?
這樣想著,白洛星多少放下心,上了車便拿出鏡子處理著自己臉上的小傷口。
她可不想留疤,她還要嫁進傅家當少奶奶呢。
白洛星擔心自己的臉,特意繞道去美容醫院仔細處理了下才回到家。
哪知道她剛剛進家門,迎面就是一個杯盞狠狠砸過來。
砰的一聲,白洛星沒反應過來,額角便已被砸破,熱流順著臉頰往下流。
她眼前一黑,捂著傷口呆愣愣的朝著沙發看去。
對上白震庭陰沉沉的眼,白洛星頓時瑟瑟一抖。
「爸,我做錯了什麼?讓您發這麼大的火……」
白洛星捂著額頭走過去,在白震庭的面前規規矩矩站住。
白震庭陰沉道:「我為什麼發火?你自己做了什麼蠢事自己不清楚嗎?」
白洛星額頭疼痛難忍,卻不敢反駁。
「我……我真的不知道,爸,你消消氣……」
「你讓我怎麼消氣!傅謹臣一下子叫停了和白氏的三項合作,預估損失不少於百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白震庭怒不可遏,白洛星腳底一陣寒意。
她還以為傅謹臣是不跟她計較,繞過她這一次了。
原來,他是直接對白氏動手了。
白洛星本就哭的微紅的眼眶中頓時再度蓄積了眼淚。
「爸,我真的沒有做什麼,都是雲窈做的,她散播了一些我和謹臣的視頻和照片,還將當年我救謹臣的事情也宣揚了一番,就只是這樣了……」
白震庭惱火道:「既然都是雲窈做的,傅謹臣又怎會算在我們白家頭上?」
白洛星頓感委屈,淚水橫流。
「我也以為謹臣就算查到了這些流言,也只能查到一切都是雲窈做的,只會懲罰雲窈,可我沒想到謹臣他竟然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了,根本就不相信我是無辜的,反覆逼問雲窈,還有雲窈那個蠢貨,一見形勢不對,竟然就把我給出賣了……」
「沒用的廢物!做什麼事兒,你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的乾乾淨淨,不要留下任何把柄證據給人拿捏發作!」
白震庭說著又抄起桌上菸灰缸砸過去。
白洛星躲了下,菸灰缸砸在電視屏幕上,頓時砸開一圈蛛絲。
白洛星臉色更白了,哭著道:「爸,黎梔回來了。你也知道,自從黎梔的孩子沒了以後,謹臣就一直對我非常冷淡。現在那女人一回來,就又開始纏著謹臣,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白震庭蹙眉,眼裡都是嫌棄和鄙夷。
「你可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連個男人都籠絡不住,真是白將你接回來了!」
白洛星低下頭,按在額頭傷口上的指縫裡已冒出了血,模樣甚是悽慘。
但她這般卻也沒能讓白震庭消火,白震庭閉上了眼,沉聲吩咐道。
「把小姐請去地下室。」
白洛星聞言,臉色立刻大變,她撲倒在白震庭的腿邊兒,抱著他的腿。
「爸爸,您別關著我,求求您不要……嗚嗚,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沒有做好,我一定再想辦法,我去求謹臣,我去道歉。」
白震庭冷笑了聲,「你覺得他會改變主意嗎?他如果會容情,就不會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停掉了和白氏的合作。」
傅謹臣突然停了兩項合作,白震庭立刻便給傅謹臣打去電話。
然而他打了十多通,傅謹臣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接都沒接。
他又打到星臣總裁辦,秘書也是各種推脫,傅謹臣對他避而不見。
男人絕情起來是什麼樣子,白震庭怎麼會不知道。
白洛星根本就不可能哭一哭,求一求便讓傅謹臣改變主意。
白震庭一個眼神,兩個保鏢朝著白洛星走了過來。
白洛星滿臉驚慌,她緊緊抱住了白震庭的腿,焦急的道。
「爸,過兩天就是遲家老爺子的壽辰了,到時候謹臣肯定也會過去的。我到時候再想辦法,一定會讓他對我改觀的!」
她聲音都在顫抖。
但她的話,倒讓白震庭露出了淡淡的興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