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都沒反應過來便被男人緊緊擁住,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席捲。
而他的嗓音低沉含笑,在她的耳畔響起。
這話若是單獨聽,難免讓人覺得肉麻。
但自傅謹臣這樣的男人口中說出,便多了幾分霸道。
加上他嗓音中好似含著濃濃的情意和真誠,黎梔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被蠱動,砰砰砰砰的跳動。
車廂中安靜極了,靜謐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黎梔擔心被男人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抬手推著他的胸腔,嗓音急切。
「你誤會了,我想問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她強調,可傅謹臣卻好似已經認定了她是不好意思承認一般,男人輕撫黎梔的背脊,在她耳邊低笑道。
「梔梔小笨蛋,撒謊都不會,我都聽到你的心跳聲了。」
黎梔,「……」
她更加羞惱,也更用力的推著傅謹臣。
傅謹臣擔心弄傷她,倒是順勢鬆開了她。
看著女人面龐不知道是羞是憤染上了一抹緋色,他薄唇輕勾道。
「你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讓人調取停車場的監控視頻過來。」
他說著去拿手機,黎梔可不想因為這點事而驚動星臣的保安科,成為別人茶後飯余的談資。
她今天在星臣已經夠丟人了。
她伸手忙拉住傅謹臣,阻止道。
「不用了。」
「那你就是相信我?」傅謹臣挑眉。
黎梔看著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點了點頭。
她以為這個話題已經告一段落,男人卻驀的拉起她的手,牽到唇邊輕輕親吻了下。
「謝謝梔梔肯相信我。」
他笑望著她,說話時薄唇還抵在她的指端,溫熱的呼吸繚繞,自末端神經處躥起一股酥麻。
他簡直犯規。
黎梔倏然抽回自己的手,「咳,不客氣。」
她下意識的回道,聽到前面陳庭的悶笑聲,黎梔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傻話。
她微微蹙眉,懊惱的扭頭看向車窗外。
她以為這個話題已經掀過了,不想,男人卻傾身再度靠近她。
「袖扣呢?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男人朝她攤開掌心,索要那枚袖扣。
黎梔被他搞的有些心煩意亂,再加上袖扣不管什麼原因,就是在白洛星的手中。
黎梔心裡多少膈應,便道。
「我已經丟了。」
身旁男人又片刻的安靜,接著黎梔的腕骨陡然被捏緊。
她也被迫回頭,對上男人沉沉的眼神。
「你再說一遍!」
他俊顏清冷,頃刻不複方才的溫柔纏綿,已然是在壓抑著怒意。
黎梔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她怔愣了下,有些心虛。
但已經出口的話,現在再讓她改口,那她更辦不到。
她皺眉道:「袖扣本來就是我送你的,我有權處置,就算是丟了你也管不著,而且,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不喜歡你身上不時出現我送的袖扣領帶之類。」
遲來的深情給誰看?
她每次都被他攪的很煩亂,她暗怪自己不爭氣,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傅謹臣俊顏陰鬱至極,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克制著沒將她扯進懷裡按在腿上,像從前那樣摸遍全身再打一頓屁股。
男人閉了閉眼眸,沉聲道。
「你送給了我,就是我的!需要我給你科普物品歸屬權嗎?」
黎梔被他沉冷的模樣嚇到了,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氣和著急。
想到被自己放在口袋裡的那隻袖扣,她有些懊悔起來。
「掉頭!」
這時候,傅謹臣突然沉聲命令陳庭道。
這夫妻倆,一時好,一時吵的。
陳庭感覺開個車,也提心弔膽的,聞聲他立刻就要將車子掉頭。
黎梔一愣,扯住傅謹臣道。
「不是去餐廳嗎,你又要做什麼?!」
「回去找袖扣。」傅謹臣冷道。
袖扣是白洛星在星臣停車場給黎梔的,黎梔就算是丟了,也肯定是丟在星臣。
他又盯著黎梔,「你丟在哪了?垃圾桶?位置。」
黎梔,「……」
眼看陳庭要拐彎,真要回去。
黎梔可不想因為跟著星臣總裁翻垃圾桶而上熱搜。
她眼睛一閉,「別找了,我沒丟!」
陳庭要打方向盤的手,瞬間穩住。
傅謹臣卻是眯了眯眼眸,盯著黎梔道。
「我不信了,小騙子。」
黎梔正想說自己拿給他,誰知道男人根本就沒給她那個機會。
身子猛的被按住,男人一隻大掌按住她的肩頭往下壓,另一隻大掌握住她的右小腿往邊上拖曳。
黎梔不受控制的驚呼一聲,已被傅謹臣撂倒在後車椅上。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沉沉壓了上來。
陳庭特別駕輕就熟的將擋板升起,還伸手打開了音樂,聲音調到最大。
逼仄的後車廂,黎梔眼角慍怒,瞪著傅謹臣。
「你別亂來,我找給你……」
「都說了,我不相信你了,不牢南小姐費心,我自己找。」
伴著傅謹臣輕慢的嗓音,男人單手控住黎梔兩隻腕骨,按在頭頂,已是在她身上搜尋起來。
可他哪裡是在找袖扣,分明就是在惡劣的欺負懲罰她。
大掌從領口往下,故意沿著女人曲線最為起伏變換的地方探尋。
黎梔羞惱萬分,「在外衣右口袋裡面!」
男人充耳不聞,埋在她的耳邊輕呵。
「還想騙我?我怎麼覺得是在……這裡?不對,那是這裡?」
男人大掌已滑過她柔軟的腰線,來到腿間。
黎梔簡直欲哭無淚,她恍惚想到了有次她將他送的耳釘丟了,他也是這樣壓著她在車裡找尋了一個遍。
甚至還剝光了她。
不堪的回憶讓她害怕他真再發那樣的瘋,她目光哀求,看著男人。
「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不應該開這樣的玩笑。那枚袖扣我沒捨得丟,真的是在我口袋裡面,你……你鬆開我,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她語氣軟糯糯的,分明帶來幾分求饒意味。
傅謹臣動作頓住,一時有些高興,她終於也肯對他說上兩句軟話哄哄他了。
一時他又有些懊惱,沒有理由藉機對她懲戒了。
男人眸光沉邃,「小騙子問誰好不好呢?」
車子不知為何顛簸了一下,兩人身子跟著晃動磨蹭。
黎梔清晰感受到壓著自己的堅硬。
黎梔慌道,「傅謹臣。」
「不對,到底問誰好不好呢。」男人顯然對她口中冷硬不含任何情感喊出的名字不滿意。
黎梔咬唇,半響才輕輕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