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小騙子

  黎梔都沒反應過來便被男人緊緊擁住,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席捲。

  而他的嗓音低沉含笑,在她的耳畔響起。

  這話若是單獨聽,難免讓人覺得肉麻。

  但自傅謹臣這樣的男人口中說出,便多了幾分霸道。

  加上他嗓音中好似含著濃濃的情意和真誠,黎梔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被蠱動,砰砰砰砰的跳動。

  車廂中安靜極了,靜謐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黎梔擔心被男人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抬手推著他的胸腔,嗓音急切。

  「你誤會了,我想問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她強調,可傅謹臣卻好似已經認定了她是不好意思承認一般,男人輕撫黎梔的背脊,在她耳邊低笑道。

  「梔梔小笨蛋,撒謊都不會,我都聽到你的心跳聲了。」

  黎梔,「……」

  她更加羞惱,也更用力的推著傅謹臣。

  傅謹臣擔心弄傷她,倒是順勢鬆開了她。

  看著女人面龐不知道是羞是憤染上了一抹緋色,他薄唇輕勾道。

  「你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讓人調取停車場的監控視頻過來。」

  他說著去拿手機,黎梔可不想因為這點事而驚動星臣的保安科,成為別人茶後飯余的談資。

  她今天在星臣已經夠丟人了。

  她伸手忙拉住傅謹臣,阻止道。

  「不用了。」

  「那你就是相信我?」傅謹臣挑眉。

  黎梔看著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點了點頭。

  她以為這個話題已經告一段落,男人卻驀的拉起她的手,牽到唇邊輕輕親吻了下。

  「謝謝梔梔肯相信我。」

  他笑望著她,說話時薄唇還抵在她的指端,溫熱的呼吸繚繞,自末端神經處躥起一股酥麻。

  他簡直犯規。

  黎梔倏然抽回自己的手,「咳,不客氣。」

  她下意識的回道,聽到前面陳庭的悶笑聲,黎梔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傻話。

  她微微蹙眉,懊惱的扭頭看向車窗外。

  她以為這個話題已經掀過了,不想,男人卻傾身再度靠近她。

  「袖扣呢?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男人朝她攤開掌心,索要那枚袖扣。

  黎梔被他搞的有些心煩意亂,再加上袖扣不管什麼原因,就是在白洛星的手中。

  黎梔心裡多少膈應,便道。

  「我已經丟了。」

  身旁男人又片刻的安靜,接著黎梔的腕骨陡然被捏緊。

  她也被迫回頭,對上男人沉沉的眼神。

  「你再說一遍!」

  他俊顏清冷,頃刻不複方才的溫柔纏綿,已然是在壓抑著怒意。

  黎梔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她怔愣了下,有些心虛。

  但已經出口的話,現在再讓她改口,那她更辦不到。

  她皺眉道:「袖扣本來就是我送你的,我有權處置,就算是丟了你也管不著,而且,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不喜歡你身上不時出現我送的袖扣領帶之類。」

  遲來的深情給誰看?

  她每次都被他攪的很煩亂,她暗怪自己不爭氣,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傅謹臣俊顏陰鬱至極,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克制著沒將她扯進懷裡按在腿上,像從前那樣摸遍全身再打一頓屁股。

  男人閉了閉眼眸,沉聲道。

  「你送給了我,就是我的!需要我給你科普物品歸屬權嗎?」

  黎梔被他沉冷的模樣嚇到了,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氣和著急。

  想到被自己放在口袋裡的那隻袖扣,她有些懊悔起來。

  「掉頭!」

  這時候,傅謹臣突然沉聲命令陳庭道。

  這夫妻倆,一時好,一時吵的。

  陳庭感覺開個車,也提心弔膽的,聞聲他立刻就要將車子掉頭。

  黎梔一愣,扯住傅謹臣道。

  「不是去餐廳嗎,你又要做什麼?!」

  「回去找袖扣。」傅謹臣冷道。

  袖扣是白洛星在星臣停車場給黎梔的,黎梔就算是丟了,也肯定是丟在星臣。

  他又盯著黎梔,「你丟在哪了?垃圾桶?位置。」

  黎梔,「……」

  眼看陳庭要拐彎,真要回去。

  黎梔可不想因為跟著星臣總裁翻垃圾桶而上熱搜。

  她眼睛一閉,「別找了,我沒丟!」

  陳庭要打方向盤的手,瞬間穩住。

  傅謹臣卻是眯了眯眼眸,盯著黎梔道。

  「我不信了,小騙子。」

  黎梔正想說自己拿給他,誰知道男人根本就沒給她那個機會。

  身子猛的被按住,男人一隻大掌按住她的肩頭往下壓,另一隻大掌握住她的右小腿往邊上拖曳。

  黎梔不受控制的驚呼一聲,已被傅謹臣撂倒在後車椅上。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沉沉壓了上來。

  陳庭特別駕輕就熟的將擋板升起,還伸手打開了音樂,聲音調到最大。

  逼仄的後車廂,黎梔眼角慍怒,瞪著傅謹臣。

  「你別亂來,我找給你……」

  「都說了,我不相信你了,不牢南小姐費心,我自己找。」

  伴著傅謹臣輕慢的嗓音,男人單手控住黎梔兩隻腕骨,按在頭頂,已是在她身上搜尋起來。

  可他哪裡是在找袖扣,分明就是在惡劣的欺負懲罰她。

  大掌從領口往下,故意沿著女人曲線最為起伏變換的地方探尋。

  黎梔羞惱萬分,「在外衣右口袋裡面!」

  男人充耳不聞,埋在她的耳邊輕呵。

  「還想騙我?我怎麼覺得是在……這裡?不對,那是這裡?」

  男人大掌已滑過她柔軟的腰線,來到腿間。

  黎梔簡直欲哭無淚,她恍惚想到了有次她將他送的耳釘丟了,他也是這樣壓著她在車裡找尋了一個遍。

  甚至還剝光了她。

  不堪的回憶讓她害怕他真再發那樣的瘋,她目光哀求,看著男人。

  「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不應該開這樣的玩笑。那枚袖扣我沒捨得丟,真的是在我口袋裡面,你……你鬆開我,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她語氣軟糯糯的,分明帶來幾分求饒意味。

  傅謹臣動作頓住,一時有些高興,她終於也肯對他說上兩句軟話哄哄他了。

  一時他又有些懊惱,沒有理由藉機對她懲戒了。

  男人眸光沉邃,「小騙子問誰好不好呢?」

  車子不知為何顛簸了一下,兩人身子跟著晃動磨蹭。

  黎梔清晰感受到壓著自己的堅硬。

  黎梔慌道,「傅謹臣。」

  「不對,到底問誰好不好呢。」男人顯然對她口中冷硬不含任何情感喊出的名字不滿意。

  黎梔咬唇,半響才輕輕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