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傅謹臣尚不可知。✊😺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但人是在舞團消失的,南景棠絕對事先知道些什麼。
傅謹臣眸光冷沉,隨著時間過去,一無所獲,他心中不安慌亂和焦灼也似一把火越燒越旺。
「傅總,傅太太失蹤我也很遺憾,但我第一時間報了警,也已吩咐舞團上下所有人都配合傅總的調查。
舞團演出差點出紕漏,我還想讓傅總告訴我您太太究竟去了哪兒呢。」
南景棠抬手,扣住傅謹臣揪扯自己領口的那隻手。
兩個男人神情都算平靜,但臂力腕力已在暗中較勁,手背青筋都根根崩起。
就在氣氛一觸即發時,雷淵的聲音響起。
「三少,有人送來一封信。好似是太太留給您的。」
傅謹臣陡然鬆開了南景棠轉過身,接過了雷淵手中的信。
信封上寫著傅謹臣收,確實是黎梔的筆跡。
「信在從雲城寄過來的快遞里,收件人是您的名字,應該是太太在雲城時掐著時間寄過來的。」
傅謹臣拆開信封時,雷淵如此說道。
信很薄,只有一張紙,寥寥數語。
傅謹臣卻看的很慢,眼底滲出了血色般,他陡然揉皺了信紙,邁步朝外走去。
「傅總慢走。」
身後響起南景棠不緊不慢的聲音。
傅謹臣陡然又停下腳步,轉回頭。
南景棠已在辦公桌後重新坐下,整理著被扯亂的襯衣,嗓音微冷道。
「傅太太看來是自己離開的,傅總下次來做客,還望禮貌一些,不然我南氏的地方也不是誰想闖便闖的。」
「若我太太失蹤,南總真的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傅謹臣雙眸寒意湛湛,周身浮動著淡淡戾氣。
南景棠卻只回以淺淡笑意,「女人要走往往是安全感沒得到滿足,奉勸傅總還是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傅謹臣下頜緊繃,眼底似有血霧鋪展,冷嗤了聲。
「南大小姐那麼愛鬧,想必也是安全感不足,南總還是先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吧!」
他言罷,帶著人大步而去。
上了車,雷淵小心翼翼問道。
「三少,我們現在去哪兒?」
傅謹臣仰靠在椅背上,手中還緊緊握著那份單薄的信紙。
他半響才喉結滾動,疲倦道。
「回雲城吧。」
「不找了嗎?」雷淵微驚。
傅謹臣睜開眼,「她應該已離開夏城了,這裡的痕跡也被清的很乾淨,沒找的必要的。」
人當然還要繼續找,總有蛛絲馬跡的。
他絕對不會放棄!
雷淵將車開出,又吩咐夏城搜找的人撤離。
傅謹臣垂眸,大掌收攏,幾欲將紙張揉成碎屑。
然指骨顫抖,最後卻無力鬆開。
他將皺巴巴的信紙再度攤開,目光再度落在那寥寥幾行文字上。
【傅謹臣,離開是我自己的決定,請不要遷怒任何人。我太累了,而我知道,你其實也不曾幸福。
好的婚姻和愛情是勢均力敵的,可我們天差地別,本就是場錯誤。
你似天上月,我用盡全力去夠,以為要觸碰到了,卻終究都是虛影。
你總給我希望,又將所有失望留給我。而我也慢慢在失望里學會放手。
撤回依賴,收回愛意,無愛亦無恨,放過彼此,興許就是我們最好的結局。就算遺憾,也好過互相折磨,淚流滿面。
我走了,請不要找我,祝你幸福。】
傅謹臣盯著她最後那兩行字,薄唇緊抿。
她說不要找她,她說祝他幸福。
可是梔梔,你帶走了我的心,又讓我如何幸福?
*
黎梔常年跳舞,體質很好。
二十小時的長途飛行,對她來說,應該不算什麼才對。
然而不知什麼原因,從未暈機過的黎梔竟然起飛便暈機。
吃的東西都吐的差不多,整個行程疲憊不已。
好在後來,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可即便睡著也並不安寧。
她做了噩夢,夢中一片陰暗。
男人身影狠決,朝她步步逼近,他眼底猩紅的質問她。
「黎梔,你要帶著我的孩子去哪裡!」
她搖著頭,卻被男人驀的抬手掐住了脖頸。
「為什麼要走!我有沒有告訴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我什麼這麼不乖?」
黎梔渾身顫慄,喘息不過,她手中突然握住一把刀,朝著男人胡亂刺過去。
血,濃稠的血流出來,男人倒在地上。
她嚇的慌亂後退,卻被男人一把扣住腳踝。
「梔梔,休要逃離我!你逃不掉,不管哪裡,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
「黎小姐?醒醒,馬上降落了。」
黎梔大衣被陡然扯住用力拽了下,她猛的睜開眼睛,大口喘息著,耳邊都還好似迴蕩著傅謹臣冷厲的聲音。
她臉色泛白,看向身旁的男人。
男人叫黃強,身高一般,長相普通,朝黎梔露出禮貌性笑容。
可他那雙眼睛卻令黎梔不適,不知是不是從噩夢中沒掙脫,她感覺這人也陰冷冷的。
他是白家派來的,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高個子的男人。
他們負責送她到R國,也給她安排了全新的身份。
黎梔沖男人點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但她的東西並不多,就只一個大雙肩包。
下了機,黎梔捂著腹部,沖黃強道:「我還是難受,想再上個洗手間。」
「黎小姐再堅持一會吧,接應我們的人應該已經到了,馬上坐車到下榻的酒店。」
黎梔神情痛苦捂住了嘴,「我真特別難受……」
她臉色很不好,加上在飛機上也一直跑去吐,黃強只好道。
「那黎小姐快點。」
黎梔點頭,跑進衛生間,進了隔間,她便迅速脫掉衣服從自己的包包里拿了準備好的假髮衣服,快速換裝。
改變形象和體態,對個專業舞蹈演員來說,並不很難。
黎梔收拾好,從衛生間出來時,已形象大變。
驟然一看就是個身材臃腫的金髮中年女人,帽子手套遮掩了膚色。
黃強站在旁邊打電話,不時看一眼衛生間門口,黎梔猜測他應該是在聯繫另一個大高個。
而那大高個多半是出去和接應的人碰頭了。
黎梔快步跟上前面的北歐女人,做出兩人是一起的假象。
她並未引起黃強的注意,順利離開了黃強的視線。
想到黃強說接應的人已開車過來在門口等候,黎梔特意選了另一個方向的出機口。
可她正要找車,身後卻響起一些騷亂的聲音,她回頭一眼看到大高個擠開人群,似是朝這邊尋找而來。
黎梔面色一變,壓緊頭上帽子便慌不擇路的跑。
然而她沒跑幾步,一輛車卻突然停在她身邊,車門打開,有人動作迅速,捂住她的嘴將她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