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臣眼神極沉,金彤是假的白洛星,目前這件事就只有四個人知道。✩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他,白震庭和金彤,以及……
黎梔。
陳太太的消息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對對,你快說,你怎麼知道的?告訴你這消息的人,其心可誅!」
白震庭憤怒極了。
傅謹臣氣場強大,柳月荷明顯害怕了,慌張的說。
「昨晚有人把一封信偷偷塞進我家大門,信里是這麼寫的……」
白家人丁凋零,根本沒別的親戚。
而她的兒子是白夫人唯一的親外甥,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床前盡孝。
白洛星是假的,那她兒子的繼承權就有保證了,母子兩個當然按捺不住來揭穿。
「信拿出來。」白震庭皺眉伸出手。
只是這時,病房裡醫生們結束了搶救。
白震庭和傅謹臣也都顧不上逼問,看過去。
黎梔覺察到傅謹臣渾身緊繃,抬起另一隻手,雙手握住他的手,無聲安慰他。
她也不希望白夫人出事,雖然白夫人對她並不友好。
「搶救回來了,只是病人不能再經受這樣強烈的刺激了。」
幸而,醫生出來時,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宣布的是好消息。
待醫生離開,他們才進了病房。
「月蓮,你怎麼樣?對不起,星星的事騙了你……」
白震庭俯身握住白夫人的手,聲音沉重。
白夫人又經歷一場生死,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只張著嘴虛弱發出聲音。
白震庭貼耳過去才聽清楚,他抬起頭,立刻看向人群後的蘇婉雪道。
「婉雪,你過來。」
蘇婉雪藏住眼裡的惋惜,老太婆竟然撐住了。
不過這樣也好,老太婆看重她的肚子,她在白家也地位穩固。
蘇婉雪從黎梔身旁走過去,還有意無意的撞了黎梔手臂一下。
黎梔側了下身,看著蘇婉雪走向病床的身影皺了皺眉。
之前白夫人便針對她,現在倒好,蘇婉雪又到了白夫人的身邊。
想也知道,今後更難有安寧日子。
黎梔心裡突然覺得好累,之前的好心情也都一掃而光。
「伯母,不……媽,我雖沒嫁給洛琪哥,但我肚子裡的是洛琪哥的遺腹子,這孩子是白家唯一的血脈,我叫您一聲媽也不為過的,對不對。」
白夫人虛弱點著頭,蘇婉雪立刻拉著白夫人的手,撫在她微鼓的小腹。
「媽媽,你摸摸,您的孫兒還在這裡呢,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養育他,您也要好好的,等著小孫兒將來孝順您啊。
白夫人滿臉欣慰,扭頭又看向白震庭的方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安心休息。」
白夫人閉上眼睛,護士上前看護,大家才從病房退出來。
「你說的那封信呢?」
來到外面,白震庭立刻又逼問柳月荷。
柳月荷從包里拿出了一張摺疊的紙遞過去,白震庭展開,看到上面的字跡,眉心突然皺起道。
「謹臣,這筆跡怎麼像你的,只是筆力略有不足,顯得有點娟秀,倒像是女子臨摹的,你來看下。」
他將那封信遞給傅謹臣。
傅謹臣鬆開黎梔的手,上前接過那張信紙。
黎梔卻心頭一緊,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旁邊蘇婉雪開口說道:「字跡像謹臣哥,又是女人寫的,那不就是姐姐的筆跡嗎?」
黎梔覺得日子不會太平,可也沒想到這不太平會來的這麼快。
竟然在這兒等著她呢。
事情發展到此,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微微攥拳,抬眸看向傅謹臣,提聲道。
「絕對不是我做的……」
「不可能是我太太做的!」
黎梔沒想到,她的聲音竟然會和傅謹臣低沉有力的嗓音重疊。
男人捏著那張紙,轉頭看過來。
黎梔和他四目相對,一下子便覺鼻頭微微泛酸,心裡塌陷了一塊。
幸而,他是完全相信她的。
這就夠了!
「謹臣,你乾媽她差點就搶救不過來!這封信,其心歹毒,是來要你乾媽的命的!你可不能包庇啊。」白震庭沉聲道。
黎梔上前一步,站到了傅謹臣的身邊。
「可我為什麼要害伯母呢?難道就因為伯母不喜歡我?可不喜歡我的人太多了,我又不是神經病,犯不著因為這個理由就去害人啊。
更何況,伯母的經歷太悲痛,我也很惋惜,根本從不曾憎惡過伯母,金彤還是我老公找回來的。
伯母若真因為這件事遭受打擊離世,我老公心裡定然又要多道邁不過去的坎,更會因此憎恨我,這麼做對我百害而無一利。」
「巧言令色!你當然有這麼做的理由,我聽說你要和謹臣舉辦婚禮,我太太不同意,你擔心出變故,懷恨在心……」
白震庭冷冷盯著黎梔,妄自猜測。
傅謹臣拉住黎梔的手,打斷了他,提醒道。
「乾爸,做這樣的事兒隨便發個陌生簡訊都可以,我太太為什麼要留下一封信?還愚笨的用自己的筆跡?這筆跡也是可以模仿的,今天最大的贏家,可不是我太太。」
「謹臣,你這話什麼意思?」白震庭皺眉。
傅謹臣冷厲的目光已然落在了蘇婉雪的身上。
蘇婉雪覺得要被他看透了,她心裡嫉恨又憤怒。
她以為就算是傅謹臣再寵愛黎梔,遇到白家的事兒,也會心裡紮根刺,懷疑黎梔的。
畢竟那字跡,確實看著就是黎梔的,也是黎梔先前和白夫人有矛盾。
可她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傅謹臣竟都堅定維護黎梔,竟好像真的一點未曾懷疑。
蘇婉雪眼淚無辜又傷心的掉下來。
「傅少這該不會是懷疑我吧?我可是剛剛才知道這個白洛星是假的啊。」
她走到白震庭的身邊,焦急又憤怒。
「爸,我怎麼會去害寶寶的奶奶?這對我也沒好處啊!傅少不能為給自己太太洗脫嫌疑,就隨便冤枉別人。」
「我不介意報警,讓專業人士來對比筆跡,也提取下上面到底有沒有我的指紋。」黎梔輕扯唇角,緊盯蘇婉雪。
然而,蘇婉雪臉上竟未露驚慌,還跟著道。
「那就報警好了,好好查一查!」
她既然敢這麼做,便不會露出破綻,警察就算查不到黎梔頭上,也不可能查到她的。
蘇婉雪有這個自信。
然而此時,傅謹臣卻沉聲道:「用不著報警,我會查清楚的。」
白震庭似乎是累了,聽他這樣說,也沒再糾纏,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臉色不太好,傅謹臣扶著他過去休息。
蘇婉雪卻走到了黎梔的身邊,朝黎梔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道。
「黎梔,你說傅謹臣既然說相信你,可又怎麼不同意報警呢?」
黎梔不想理會她,蘇婉雪卻喋喋不休。
「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他根本就不相信你,怕警察查出你的指紋,他在袒護你。
另一種呢,他在懷疑我,儘管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他還是選擇了袒護我,你覺得他是在保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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