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點啊!」
見傅謹臣把玩著剪刀,站著沒動,黎梔傾身拉了他的手一下。
「站好。」傅謹臣貼近垂眸看她。
黎梔忙乖乖的貼著柱子站好,傅謹臣拿手在她頭頂比了下高度,挑眉道。
「可以了。」
黎梔走開,男人才用剪刀在比劃的那裡重重的刻下橫線說道。
「七七小矮瓜又長高了,要繼續努力啊。」
從前他每次都這樣說。
黎梔便會不服氣的蹦躂兩下,去夠哥哥的胸膛肩膀下巴,一年年更高。
這一次,黎梔上前一步,貼近男人,抬手挽住了男人的脖頸,眉眼彎彎的道。
「都二十二歲,長不了了。但我覺得這樣的高度也挺好,因為……」
黎梔上前踩在傅謹臣的腳背上,挽住男人脖頸是手用力,男人微微彎腰低頭,黎梔踮腳仰頭主動湊上去,吻住了傅謹臣的薄唇。
她用行動告訴他,因為他們這樣的身高差也是適合接吻的。
傅謹臣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主動,男人微怔了一瞬,接著咣當一聲,他手中剪刀墜地。
下一秒,男人一隻大掌摟著女人的腰將她嬌軀往上托舉,讓她柔軟馨香的身體緊緊嵌合進他的懷裡,一隻大掌則是來到女人後頸炙熱又纏綿的撫弄。
男人也反客為主,唇齒間激烈回應她,深吻她。
黎梔踩在他腳上,被他帶的朝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柱子上。
不知吻了多久,黎梔有些累的推了傅謹臣一下。
男人卻尤不知足,稍稍退出,輕笑了聲,「這就累了?」
黎梔喘息著還來不及應答,便被他架著腿彎抱起來。
她輕呼一聲,他低頭繼續,堵住她的抗議。
等他好不容易饜足的鬆開她,黎梔雙腿盤在男人腰間,掛在他身上渾身虛軟。
她小臉緋紅,眼角也泛著柔媚水光,點綴在上唇的那顆小巧唇珠更是被男人吮吻的顫巍巍般,甚至可憐。
「什麼意思?」
傅謹臣深眸炙熱,注視著這樣的小女人,眼底都是壓抑的情動。
黎梔熏紅著小臉,卻直視著他道。
「哥哥,我們舉辦婚禮吧。」
傅謹臣眯了眯眼,「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黎梔也有點不好意思,就在兩小時前,她才拒絕的他。
她鼓了鼓小臉,羞惱道:「你不高興?」
傅謹臣薄唇微揚,笑意浮現在眼眸深處,他又貼上她的紅唇,啞聲道。
「這麼甜,怎會不悅?」
黎梔耳根又是一熱,她可很開心,開心的有點恍惚和害怕。
她抱著男人,避開他的吻,湊到他耳邊道。
「三哥,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你要好好待我,要是這次你再讓我傷心難過,我就真的真的要討厭你了。」
傅謹臣撫著黎梔的髮絲,只應了一個字。
「好。」
這時,庭院裡響起一聲驚呼。
黎梔從傅謹臣的肩頭抬起頭看過去,便見田媽遠遠的看過來。
顯然是瞧見他們曖昧的姿態了,田媽捂著眼轉身便走。
黎梔臉一熱,正想讓傅謹臣放下她,就見田媽又捂著眼睛後退了兩步,沖這邊揚聲道。
「三少爺,三少奶奶懷著小少爺呢,咳,那個悠著點啊。」
田媽提醒完,飛快走掉了。
黎梔頓時漲紅了臉,拍著傅謹臣的肩膀道:「你還不快放我下去。」
傅謹臣非但沒放,還又將她往上顛了顛,低頭好整以暇的欣賞她害羞的模樣,戲謔道。
→
「反正都已經被看到誤會了,只接吻虧了點,要不我們……」
黎梔瞪圓了眼前,立刻打斷他。
「不要!你快點放我下去!」
見她羞惱,傅謹臣才勉強將她放下去,黎梔貼著柱子整理著凌亂的衣衫。
男人垂眸凝視著她突然說道:「誰說不會長了的?我感覺這幾天,好像又長大了點。」
黎梔先還沒明白他說什麼,抬眸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胸口,頓時又小臉泛紅。
但她懷孕以後,這裡好像真的也有點變化,胸衣變緊了。
「這次可別傻兮兮的拿布纏它了。」
黎梔瞪了傅謹臣一眼,想到從前拿布纏發育的胸口,還被他打了屁股,心裡竟也有點甜。
卻聽男人湊近她耳畔,緩聲又道:「現在它們是我的了,你再虐待可就不是打頓屁股那麼簡單了。」
黎梔的胸雖不算很大,但形狀很好,再加上她腰太細,線條就恰到好處的曼妙。
她從前感覺他是喜歡的,但沒想到男人還真是覺得越大越好。
她羞憤的砸了傅謹臣一下,罵道:「色胚!」
傅謹臣抱著她,輕笑了聲,也沒辯駁。
中午黎梔和傅謹臣陪著老太太用了午餐,還告訴了老太太他們要補辦婚禮的決定。
傅老太太開心壞了,興沖沖的就拉著黎梔一起商量日子和流程。
飯後,黎梔又陪老太太許久,他們才離開老宅。
回御庭府的路上,傅謹臣接到了白震庭的電話。
白夫人醒來了,也已經從ICU轉回了普通病房。
傅謹臣不想多拖延,便吩咐司機調轉方向,帶著黎梔一起來到醫院。
傅謹臣牽著黎梔的手走進病房時,金彤正給白夫人擦臉,看到他們立刻笑著打招呼。
「謹臣……」
她想叫黎梔的,但又覺得當著白夫人的面叫傅太太不大好。
她遲疑著,還沒想到合適的稱呼,病床上白夫人便挺高興的沖門口方向伸手道。
「謹臣,乾媽沒想到還能撐過這一遭,可見是老天也想讓乾媽親眼見證你和星星的婚禮。
婚禮就一切從簡,抓緊時間好不好?乾媽怕自己撐不了太久了,要是能參加婚禮,乾媽死也瞑目了。」
金彤有些尷尬的沖黎梔笑了下,俯身提醒道。
「媽媽,傅太太也一起來了……」
傅謹臣握著黎梔的手緊了緊,黎梔這次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她既然已經決定回到傅謹臣身邊,便想陪著他承受所有悲苦,也共擔他對白家的責任。
傅謹臣拿白夫人當半個母親敬重,她便也願意將白夫人當半個婆婆對待。
她沒有退縮,沖金彤淺笑著點了下頭,又反手握著傅謹臣的手,跟著他來到病床前,將帶的鮮花送過去,柔聲道。
「伯母,我給您帶了一束花,是我親手扎的,有淺粉的康乃馨,鮮艷的黃玫瑰,綠色的洋桔梗,還有橙色鬱金香,都是寓意健康幸福的花。
您聞一聞,香味很淡雅悠遠,上面還有晨露,生機勃勃的可好看了,不信您摸一摸?」
黎梔笑著去拉白夫人的手,想讓她去感受那份生機和美好。
然而,白夫人卻臉上笑意漸消,猛的揮手打在了那束花上。
頓時,花束散落,鮮花掉了一地。
好在傅謹臣反應及時,摟著黎梔的腰將她帶離了床邊,才沒被打到臉上。
白夫人卻神情激動,「謹臣,你太太明知道我看不到,非送一束花是何意?諷刺我又瞎又沒生機,早就該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