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兩個字從男人的薄唇間吐出來,黎梔鼻尖便是一陣酸漲。👮🔥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她唇瓣微顫,盯著傅謹臣,哽咽著問道。
「那年我大哥背著我跪在傅家門口,你把我抱回傅家對我那麼好,是不是因為想到了白洛星?
你給我橘子味的糖,是不是因為那是白洛星最喜歡的糖果?
還有,你叫我七七,難道不是因為白洛星的小名就叫期期嗎?」
她一直以來都不想直接揭破。
因為這樣的真相對她來說太殘忍,也太不堪。
是她自己都不想面對的,她還想要保留一點最後的體面和尊嚴。
可是她沒想到,傅謹臣竟會那麼可恨。
找回了白洛星,卻還是不肯放手跟她離婚。
壓抑的情緒便在此刻像洪水一樣爆發,黎梔幾乎是聲聲泣血般的控訴詰問。
傅謹臣陰沉著臉,薄唇緊抿,不知是不是被說破了心事,一語不發。
他攥著她手臂的力道卻很重很重,彰顯著他並非沒有聽到她的話,也並非無動於衷。
他心裡甚至並不平靜,可他卻這樣沉默。
沒有辯駁,也沒有解釋。
黎梔心如死灰,澀然一笑,卻笑出了兩行眼淚。
她覺得自己真是太賤了,到了這時候,竟然還在期待他能告訴她,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你說話啊!無話可說了是嗎?」
黎梔用力掙紮起來,傅謹臣沒放手,猛的用力,黎梔跌進他的懷裡,被他緊緊擁住。
黎梔掙脫不開,便用力的拍打男人的肩背。
「你放手!傅謹臣,我恨死你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讓我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單純的為我好過,可是你竟然只是把我當白洛星的……」
黎梔眼淚不爭氣的往下墜,頃刻便濕透了男人胸口的黑色襯衣。
那滾燙濡濕的眼淚,好像頃刻便流淌進了傅謹臣的心裡,讓他一顆冷硬的心也頃刻塌陷酸軟。
破開一個大洞,有些從不願跟人訴說的話,便禁不住從緊抿的薄唇間吐出,打斷了黎梔的話。
「不是替身,你不是!」
他嗓音沉啞極了,就在黎梔的耳邊,聲落他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和頸項,輕柔憐惜,帶著安撫。
黎梔身子僵了下,旋即她便狠狠搖頭。
她用力推開他,雙眸含淚灼紅的看著他。
「我不相信你的話了,如果不是,你又怎麼解釋我說的那些……
你把白洛星的所有東西都保存的那麼好,連碰都不肯讓我碰一下,你還為了去找她,將我丟棄,不顧危險受了那麼多的傷。
還有蘇婉雪肚子裡的孩子,你當真只是因為那是洛琪哥的遺腹子,便那樣在意嗎?
你上次根本就沒跟我說實話,你提都沒提白洛星,就是你心虛了對不對?!」
黎梔質問著,一步步往後退。
她想要遠離傅謹臣,她一點都不想再被他哄騙蠱惑了。
看吧,這個男人說謊時都這樣英俊無雙,沉穩可靠,蠱人信賴心動的樣子。
真是可惡極了。
她沒意識到,自己一步步的已經退到了床邊兒。
「啊!」
黎梔驚呼,同時她腳下一步踏空,身子歪斜,就要從床上跌落下去。
傅謹臣身如獵豹般,迅疾的傾身上前,抱住她,就她拉回。
下一秒,兩人齊齊跌滾在床上。
傅謹臣在下,黎梔在上,被他牢牢護著。
黎梔驚魂不定,喘息著,回過神,她便又要掙扎。
傅謹臣卻圈緊了她的腰,驀的開口道。
「我承認那年風雪夜,我看到被打的遍體鱗傷的你時是想到了星星,也承認我給你的那第一顆橘子糖是星星喜歡的……」
黎梔只聽他說這些,已經是心如刀絞,抑制不住的淚如雨下。
一滴一滴的眼淚都飽含了她的委屈和破碎,好重好重的樣子,從她眼眶裡直接掉下來,砸在傅謹臣的額頭,鼻樑眼皮和薄唇上……
傅謹臣一瞬慌了心神,他忙抬起頭,親吻著傷心欲絕的她。
「別哭,你聽我把話說完!」
「不要,我不想聽了,你那麼愛她,你把你的深情都講給她聽吧,她應該很喜歡聽,也會很感動,別說給我聽,我也不想當你們愛情的見證者!」
黎梔捂著耳朵,狼狽的從傅謹臣的身上爬起來,又走下床想要逃離。
只是她才走一步,便被傅謹臣攔腰抱回。
他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單手圈著她的腰肢,又強勢將她遮耳的手拉下來,牽到唇邊吻了吻才無奈的道。
「傻瓜,你怎麼會是替身呢?星星失蹤時,我們都還不滿十二歲,那個年齡懂什麼愛情?你以為我是什麼愛神轉世?」
傅謹臣覺得他這樣子,怎麼看應該也不像是十歲出頭就會談情說愛的人吧?
從來也只聽聞旁人說他傅謹臣薄情冷心,她可真是高看他。
「什……什麼意思?」黎梔怔愣的看著傅謹臣。傅謹臣攥緊了黎梔的手,將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才道。
「星星她在我心裡,是兒時的夥伴是親人更是恩人,不是愛人。」
黎梔再一次怔愣住,明明是她期待很久最想聽的答案。
他也說的那樣直白,毫不遮掩,那樣明確,毫不模稜兩可。
但黎梔卻有些恍惚,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
「就算你不信這些,星星比你大六歲呢,你們性格長相,愛好都相去甚遠,我怎麼可能拿你當她的替身呢?」
傅謹臣都有些啼笑皆非了,說著屈指敲了敲黎梔的腦袋。
「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你的聯想力這麼足?」
黎梔被他敲疼,那點疼卻讓她清醒踏實,知道此時自己不是置身夢裡。
她咬著唇,「可你身上那些傷總不是假的吧,你上次也親口說了,是找人受傷的,難道你說的不是白洛星?」
「是她。」
傅謹臣承認道。
黎梔心裡便又是一刺,「是啊,你這麼多年都在找她……」
白洛星的父母和哥哥都沒有為了白洛星的一點消息便跑到M國,一找這麼多年。
黎梔可記得很清楚,傅謹臣出國那年,白洛琪正常參加了高考,白洛琪也是在雲城上的大學。
傅謹臣若是心裡沒鬼,為何那次提起白家的事,他隻字都不提白洛星。
白洛星被找回來這麼久了,他也遮掩著,一點都不讓她知道。
黎梔死死攥著拳,她不要輕易的相信他,她也不敢再輕易相信,傻傻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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