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開干(2)

  魏朝去請張興的時候,李諳出現在了翊坤宮中,當然,他不敢直接找直殿的首領太監,而是找了一個相熟的同品級宦官:「這是小王爺的交代,要麻煩王兄弟了!」

  王宦官拍胸脯道:「小王爺的事,那自然就是我的事,放心,尚食司,一句話的事!」

  說著,王宦官請了假,陪著李諳去了尚食司:「今天是哪位尚食當值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尚食司有左右兩位尚食,隔日輪班值守,結果聽說是貴妃宮裡來人了,今日值守的胡尚食便立刻迎了出來:「貴妃可有什麼交代!」

  王宦官倒是不敢假傳聖旨,便回應道:「尚食司有個嬤嬤叫梁盈女的?在不在,讓他跟福王府的李公公走一趟吧。」

  胡尚食立刻壓低聲音問道:「梁盈女?福王府?這是出什麼事了?」

  王宦官大大咧咧的說道:「有事沒事,你就別管了,走一趟就是了。」

  胡尚食自然不會為了一個老宮女得罪了福王府和翊坤宮,因此笑道:「行,我幫你把人叫出來,但記得,在貴妃面前多替姐姐美言兩句······」

  李諳押著還不明所以的梁盈女走了,王宦官晃悠晃悠的走回了翊坤宮,可還沒進殿呢,就見首領太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王宦官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行禮道:「陳公公!」

  崔文升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剛剛請假去哪了?」

  級別也不算太低的王宦官如見了貓的老鼠一樣,一五一十的匯報導:「福王府伺候小王爺的李諳請奴婢幫忙,從尚食司調走一個嬤嬤。」仟仟尛哾

  「福王府從尚食司調走一個嬤嬤?誰?」

  「好像叫梁盈女!」

  崔文升的兩隻眼睛一下子射出了滲人的寒光:「王弼聖,你找死呢!你難道不知道梁盈女牽涉了什麼事情嗎?」

  王宦官立刻跪倒下來:「陳公公,那不是李諳私自調人,是小王爺的意思,就算今個我們阻止了,難道我們還能不讓福王爺和小王爺謁見貴妃嘛,這到時候小王爺在貴妃耳邊說兩句,那可就真要命了,所以,奴婢就想著賣人情給李諳,到時候也好讓李諳幫著打圓場。」

  「說起來,你還真是為了雜家考慮啊!」崔文升的表情似乎有些放緩了,然而他突然加重語氣質問道。「不過做這麼大的事,怎麼不事先跟雜家說一嘴呢,不成是看上雜家的位置了?」

  王弼聖急忙叫屈起來:「陳公公,奴婢不過是監丞,上面還有少監,才能做到太監,而即便做到了太監,一開始也就是掌班,要做到您首領的位置,中間還有執事、管事等好幾級呢,奴婢怎麼可能有那糊塗心思;不過是,李諳一開始只說要在尚食司調一個嬤嬤,我也沒在意,就答應替他辦了,結果到了才知道是要梁盈女,這就沒辦法變化了。」

  崔文升抿著嘴想了想,表情徹底鬆弛下來了:「說的也有道理,這事倒是怨不得你。」

  王宦官立刻打蛇上杆道:「陳公公明鑑,小王爺調梁盈女,應該是要為壽寧公主出氣的,這事啊,原本就只是賣司禮監鄧公公的面子,既然如此,且隨小王爺鬧去,我們不沾事就是了。」

  「不沾事!」崔文升齜牙一笑。「雜家是可以不沾事,你已經在局裡,自己想著怎麼對付鄧公公的報復吧!」

  王宦官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旋即一路爬到崔文升面前,抱住崔文升的大腿道:「陳公公救命啊!」

  崔文升冷笑道:「現在想著雜家了?晚了,你不是要把小王爺的大腿嘛,抱去呀!」

  說罷,崔文升帶著人揚長而去,只剩下王弼聖在那發傻了······

  「元孫,內官監管理太監張興帶到。」按下翊坤宮裡的對話不說,這邊張興已經被魏朝帶到了玉熙宮中。「您有什麼示下嗎?」

  此時,人菜癮大的朱由校和楊光夔兄弟正在大呼小叫的打著紙牌,聽魏朝說張興帶到了,朱由校頭也不抬的說道:「另一個呢?」

  「福王府的李諳李伴伴去辦了,應該還有一會才能回來。」

  剛剛輸了一副牌的朱由校沒好聲沒好氣的說道:「那就讓那個張興一邊站去!」

  魏朝應了一聲,然後來到張興身邊交代道:「張公公,元孫正高樂著,讓你站一會!」

  張興忙不迭應道:「沒問題,沒問題!」

  是的,元孫是極有可能變成太孫的,那麼主子讓奴婢站一會,那還是事嗎?

  因此,在宮中經歷了無數風雨的張興。說什麼也不會在此刻犯錯誤的。

  張興剛在一旁站了大約一刻鐘吧,就見偏殿方向走過來一個人,走近了就衝著朱由校抱怨道:「元孫哥哥、光夔哥哥,你們聲音也太大了,折騰的我都沒睡好。」

  兩聲哥哥,讓張興的目光一凝,是了,玉熙宮,這不是萬曆皇帝批給東宮和福王府那幾位玩樂聚會的地方嘛,自己怕是要面對的還不僅僅是東宮的力量。

  一念及此,張興有些戰慄了,沒錯,如果是東宮的意思,他或許還能投靠福王這邊,可現在福王府與東宮聯手了,這還怎麼擋啊!

  須知道,面前這兩位中可必然有一位會坐上那個位子的,除非,除非這兩位都出了以外,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正在張興患得患失的時候,朱由崧看到了張興,問道:「這是內官監那位?」

  得到確認答覆後,朱由崧命令道:「給他把椅子,讓他坐下!」

  朱由校否定道:「不,就讓他站著。」

  朱由崧解釋道:「畢竟內官監是為皇爺爺效命的,我們不好輕易折辱,不好不教而誅,這是給內廷體制面子,也是我們孫輩應該守的禮。」

  朱由校一聽也是,便同意道:「聽到沒有,搬個椅子給這傢伙!」

  椅子搬過來來,張興急忙向朱由校和朱由崧叩謝道:「奴婢謝元孫和小王爺賜座!」

  朱由校冷冷道:「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坐,就坐下!」

  張興苦著臉坐下了,可僉坐時,屁股只能沾椅子一點邊,絕對是要比站著更難受的,但朱由崧卻根本不管他坐的舒不舒服,只顧得在那指導著朱由校和楊氏兄弟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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