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把湯若望抓起來

  「王太子殿下,我建議在您製作的火炮身管上多安置幾根鐵箍,這樣可以一定程度的增加火藥的裝填數量,獲取更遠的射程!」

  聽完湯若望的話,朱由崧立刻同意了,當然,他不會簡單在炮身上加幾個鐵箍就結束了,他會利用熱脹冷縮的遠離,進一步增加鐵箍的應力效果,以實現比湯若望設想更遠的射程。【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不過朱由崧這次跟湯若望討論的並不是火炮本身的問題,而是請他介紹一下西式炮車的情況,以及西式四輪馬車的製作工藝,只是對於後者,湯若望並不清楚,而前者倒是能說出一些子丑寅卯的。

  「必須採用合適的炮架寬度,使用相對堅固的底托以及堅固材質的車軸,至於車輪本身,可以採用木質寬幅厚軸的結構式樣,但如果殿下的冶煉場能直接澆鑄鋼鐵車輪的話,或許還能減輕一定的炮車重量。」

  看著湯若望在紙上畫出了圖形,朱由崧提出一個問題來:「在這副炮車製作圖上,我沒有看見調節火炮角度的裝置,湯若望修士,你可以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湯若望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所有傳教士保守的秘密一下子被朱由崧給揭穿了,一時間,他無言以對,好半天后才編了一個理由做解釋:「直瞄射擊會比較準確,若產生了角度,只怕射擊精度就不容易控制了!」

  朱由崧冷冷的看了湯若望一會,似笑非笑的說道:「在閣下來到大明之前,法蘭西國有位修士名叫笛卡爾的,提出了一個數學模型,可以解決拋物線問題,閣下沒有聽說過嗎?」

  其實現在歐洲軍隊使用的拋物線理論是源自古希臘數學家梅內克繆斯,與勒內·笛卡爾的關係不大,可哪怕朱由崧說的不對,只朱由崧口中所說的拋物線一詞,以及手繪的坐標軸及拋物曲線,就讓湯若望心驚肉跳了。

  果然,就在湯若望啞口無言的時候,朱由崧命令左右道:「拿下!」

  一旁伺候的幾名內侍上前一把抓住了抓住了湯若望,湯若望呼救道:「殿下,我做錯什麼了?」

  朱由崧冷然道:「我熱情的招待並向你尋求教導,可你呢,不但進行欺騙,還試圖進行誤導,真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押下去,關起來,讓這個番邦和尚清醒清醒,只要別弄死了就可以。」

  如狼似虎的內侍立刻把湯若望拖了出去,朱由崧隨即低聲評價道:「這也是個賤皮子,不收拾一番,還會繼續自以為站在文明高處,可以俯視大明眾生呢······」

  正說著,金泰走了進來:「小主子,怎麼把番邦和尚給抓了?」

  「不老實唄!」朱由崧隨口解說了一遍。「還真以為離了張屠戶我們就要就吃帶毛豬了!」

  金泰臉皮抽搐了一下,應道:「那是得收拾一下,不過,艾先生要是知道了,只怕會立刻求告上門呢!」

  「艾儒略,倒是有些問題!」朱由崧成竹在胸的說道。「不過,也不能因為艾儒略一求情了就網開一面,多少關那個姓湯的番邦和尚個把月的,讓他受了教訓再說,看他們今後還敢欺瞞、哄騙不成;對了,艾儒略要是不肯善罷甘休,你們就拿教堂的事去堵他的嘴,總之,這幾天,我不想跟艾儒略照面。」

  金泰應道:「奴婢明白該怎麼處置了。」

  說罷,金泰將一份密報呈送給朱由崧:「小主子,北京急報!」

  朱由崧接過來看了看封皮,見上面沒有提示是密寫文書,便交還給金泰,並命令道:「你念給我聽吧!」

  金泰接過來先看了一眼,然後回報導:「王乾這邊報告了兩件事,第一,司禮監秉筆兼提督東廠的王安,要求兵仗局這邊壓低從福春號採購硫磺的價錢,而且還不允許福春號不賣以及減產。」

  金泰看了看朱由崧的表情,繼續道:「王乾說,這個消息是兵仗局裡面的人故意告知的,顯然,兵仗局那邊並不想跟小主子您過不去,是王安的個人主張,兵仗局也是沒辦法。」仟仟尛哾

  朱由崧冷笑道:「這個事,我早有估算了,不要緊,讓王乾跟兵仗局那邊打一下招呼,一分價錢一分貨嘛,兵仗局價格壓的低,那咱們就摻一些雜質進去,如此產量還會多一些,至於兵仗局那邊的好處,一分銀子也不會少了他們的。」

  金泰應道:「是,奴婢稍後就跟王乾聯繫。」

  「那第二件是什麼事?」

  金泰看了看文書,匯報導:「皇爺已經派人宣召王爺和小主子進京了,不過名義上是讓王爺和小主子進京拜謁兩位先帝,實際是想跟王府談收回崇文門關稅的事情!另外,王乾查到,內廷收回崇文門關稅也是王安的提議。」

  朱由崧獰笑了起來:「這個王安,當年本藩是怎麼得罪了,如今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本藩好生害怕呀,行,我知道了,去通報父王,我馬上過去拜謁!」

  金泰立刻派人去通報,朱由崧則去換了衣服,然後才前往福王的寢殿。

  等走到半路上,消息傳過來,福王不在自己的寢殿,而是在鄒夫人的居室里,朱由崧便轉身折了過去。

  到了鄒夫人的居處門外,朱由崧讓人做了通報,福王也沒讓鄒氏母子避讓,便直接宣召道:「讓由崧進來吧!」

  朱由崧走了進去,向福王和鄒夫人行了禮,然後伸手抱起文文靜靜的朱由樺,逗弄了一下,這才向福王報告了北京傳來的消息。

  福王聽罷跟朱由崧的反應一樣:「這個王安,難不成要孤在皇帝面前哭一場嗎?」

  朱由崧急忙勸道:「父王,在今上面前哭窮,怕是不能讓王安下台的,還要從長計議。」

  隨即朱由崧壓低聲音道:「據說今上今年為了皇后的事情以及為了袁應泰的事情,已經跟王安有過兩回不開心了,只要王安再這麼跋扈下去,不用我們父子推,他自己就倒了。」

  朱由校為什麼會為了未婚妻子與王安不開心呢?

  原來,朱由校點中了張氏之後,張氏不習慣北京冬天的氣候,病倒了,王安以擔心未來皇后子嗣的理由希望朱由校換一個皇后,可是朱由校就看中了張氏的容顏,死活不肯換,由此,兩人小小的衝突了一番,最終王安拗不過朱由校,張氏因此保留了未來皇后的地位。

  「王安怕是想當第二個馮保。」福王輕笑道。「吾兒說的對,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呢。」感嘆之後,福王問道。「那崇文門稅關是還呢,還是不還?」

  「只怕是不得不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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