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換了一身七品文官的服飾後,在同樣換了衣服、假冒中低級文武的嚴德桓、余龍、李自奇等人的護衛下,穿過勾注山抵達了位於代州北部的一處難民營----土默特三部經由雁門北上時,把一眾被俘的晉中百姓都留在雁門以南,隨即這些缺衣少食的晉中百姓被京營組織起來,以九千至一萬二千人的規模,分十二營安置,預計這些難民將一直停留到弘光五年的二月末,才會由官府組織返回家鄉----不過為了避免下面人弄虛作假、糊弄自己,這處難民營是朱由崧在越過勾注山後,隨機選擇的,以便能相對真實的看到難民的待遇。【Google搜索】
登上營地大門口的警戒哨塔,俯瞰營地的朱由崧向營地負責人問道:「營地里有多少人?」
營地負責人便向化名宋巡按的朱由崧報告道:「回按台的話,本處營地一共有一萬零九百二十七名晉中百姓,其中男女各半,但沒有老弱,具都青壯。」
沒有老弱很好理解,那就是老弱要麼被土默特三部給殺了,要麼就是體能較弱的老弱在缺衣少食的環境下凍餓死了。
朱由崧點點頭,繼續問道:「做過甄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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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負責人回應道:「從土默特三部接收這批晉中百姓後就做了甄別,但也就知道這些百姓的家鄉在哪,至於彼此之間是否是親人,能確認的不多!」
「那你們是怎麼安置的?」
「回按台的話,營內男女分營安置,以避免生事!」
「女子中可否有受辱而懷了身孕的?」
「回按台的話,受辱應該很是普遍,但有身孕的不算太多!」
「那這些懷孕的婦女怎麼辦?日後生出來的孩子怎麼辦?」
營地負責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半天后才言道:「此處營地當只能存在二個月,兩個月後懷孕婦女應該才顯懷,如何處置,該是地方官府的事情,下官卻實不知屆時他們會怎麼辦?」
朱由崧立刻吩咐道:「別立一營安置這些受辱懷孕之婦女,至於後續,由代州衙門負責。」
對於受辱懷孕的婦女生產後,會不會掐死自己的孩子,朱由崧也沒辦法干涉,只能一樣把責任交給地方官府了,不過,朱由崧倒是可以讓這些受辱婦女在營地里少受些白眼的,以免出現禮教殺人的場景。
「另外,記得在晉中官府引導百姓還鄉前,讓醫師再給各營婦女檢查一下,不要回去後沒辦法交代,一屍兩命了!」在營地負責人應聲稱是後,朱由崧警告道。「這些都是苦命人,在你管轄期間別再折騰出什麼不堪之事來,真要有人再折辱這些女人,本官唯你等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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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負責人臉色發白的應道:「不敢,下官一定管好了手下!」
揭過了受辱婦女的重新安置和嚴禁管理人員騷擾營內婦女後,朱由崧問道:「營地的看管由誰負責?」
營地負責人回答道:「本營看管盡數來自代州吏員和代州應役百姓,其中管事一人、管帳一人、總巡察一人、巡察五十人、管廚一人、廚子伙夫二十人、庫房一人、醫生一人、幫醫三人。」
朱由崧眉頭一凝,隨即質疑道:「為什麼不用營中受難百姓幫廚?」
營地負責人解答道:「這不是怕這些百姓幫廚時偷吃嘛!上面撥付的糧食是有限的,幫廚多吃一點,其他人就要餓肚子了!」
朱由崧冷笑道:「代州吏員和應役百姓就不偷吃救撫糧了?」
營地負責人想要辯解,但很顯然,他的辯解是蒼白無力的,但明知道其中會有一定的弊情,可朱由崧只是說道:「多的話,本官不說了,你既然負責此次營地,那好,待來日晉中官府組織百姓還鄉時,需清算出營人數,若期間死一兩人,本官不與你計較,死三四人,本官也只罰你些銀子,若是死了十個以上或有人舉報你們折辱婦女,你準備一下去雲南吧!」
營地負責人哭喪著臉,但又無法推脫,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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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冷然道:「別指望本官會忘記此事,也別指望本官會很快離任,對了,這話不是對你一個說的,而是對全部十二營管事說的,誰都逃不了!」
這就是聖旨了,除了還懵懵懂懂的營地負責人外,其他在場官員齊聲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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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又俯瞰了營地一眼,然後走下了哨塔,正式進入營地視察!
「先去看廚房!」
營地負責人引導著朱由崧一行前往廚房,等到了廚房,朱由崧直奔灶台,並親手打開粥鍋,用勺子在鍋里舀了一勺子米粥來!
「早晚都吃這個嗎?」
「回按台的話,本營每日能領糧食五十石,平均下來每人每人只有八兩米,所以,早晚只能喝粥!」
八兩米當中肯定還有被侵占的部分,所以這個粥才會這麼薄,但朱由崧已經把話說在前頭了,因此,營地負責人怎麼撈、代州應役百姓怎麼侵占,他都不管,他只要死亡數字足夠哨就行了。
「不對吧,」朱由崧沒多話,邊上的余龍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土默特三部不是賠償了幾萬頭羊吧,各處營地也能分到一點,怎麼一點葷腥都看不到!」
營地負責人當即叫屈道:「我們每天能拿到的只有三頭羊的下水和三張羊皮,放在這麼多粥里,早就熬的什麼都不剩了!」
羊下水肯定是營地負責人和代州應役百姓分食了,但只要能將羊皮切碎後放在粥里熬煮,還是能給難民們提供微量油脂來源的。
朱由崧伸手制止了余龍往下說話,只是對著營地負責人言道:「多不說了,一切到營地解散時再做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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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朱由崧扭過頭去跟身後人交代道:「屆時各縣接收人員要說清楚了,營地里收了多少人,回去要核對,死了、逃了、不見了,要算接受者的責任,讓他們想清楚了,是為自己考慮還是替別人分擔責任。」
見朱由崧堵住了剩下的漏洞,原本還指望到時候接收人員能講情面的營地負責人的臉徹底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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