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道的北口與小石道的北口之間直線距離僅有2公里不到,但兩條道中的地形卻相差很大,這不,小石道內岔路眾多,彼此相連,且西地東高,多有「平漫」之處,而大石道基本是1條主路到底,甚少有什麼岔道,並且道內南緩北險,可以說越往北走,道路越狹窄,且兩邊山勢就越險峻;所以,守衛大石道的騰驤師左廂旅第3團所部就沒有選擇扼守大石道南口的大石堡,而是在比鄰北口的張崖嶺設置了防線。【,無錯章節閱讀】
根據前次武力偵察的結果,土默特右翼方面對易守難攻的張崖嶺防線產生了深深的忌憚,所以,在抓鬮確認由土默特右翼負責攻打小石口、大石口、北樓口後,固穆汗實際並沒有在大石道方向投入1兵1卒,而是集中力量攻打小石道和北樓口道。
在針對小石道和北樓口道的攻擊中,又以北樓口道為重,但固穆汗這麼選擇其實是沒有錯的,要知道北樓口是明代為9邊重鎮大同區域邊防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早在嘉靖2十3年,北樓口堡就置游擊將軍1員,以統帥駐紮此地的北樓營----明代1度在雁門關防線上只有2營兵馬,即北樓口的北樓營,及雁門關方向的廣武營----稍後明政府又進1步在北樓口堡增設了3關參將及北樓口守備,以統轄雁門十8峪的東路十峪,可見北樓口的重要性。
整個北樓口的防務是由1關1城1寨1村所組成的。
「1關」即位於北樓道南口的狼(朗)嶺關,「1城」即北樓口堡,又叫興義城,位置在狼嶺關以南不遠處,而與興義城隔河相對的「1寨」叫做興義寨,剩下的「1村」則是位於北樓道北口的北樓村,原則上要守北樓道就要把這1關1城1寨1村都給保住了。
不過守備北樓口的明軍虎賁師左廂旅第1團兵力有限,根本不能分兵多處,所以,經過再3考量並與騰驤師左廂旅第3團協商之後,指揮官做出決定,最終以虎賁師左廂旅第1團所部250名戰兵及從繁峙城內雇募的110名義勇兵守備狼嶺關,以虎賁師左廂旅第1團部分輔助部隊會同興義城寨的本地軍戶子弟約500人保守北樓口堡,而以騰驤師左廂旅第3團團指揮部、團中軍哨及剩餘未安排部隊1個半哨、燕山師炮兵團第3哨第2隊3門火炮為預備隊,進駐北樓口村----當然,騰驤師左廂旅第3團的剩餘未安排部隊並非僅是北樓道方向的總預備隊,而是整個雁東9隘的總預備隊----至於興義寨,在堅壁清野、轉移人員後,只能予以暫時放棄。
所以,正式開打後,2千6百多土默特右翼兵馬第1時間就兵不血刃的控制了興義寨,並隨後越過已經凍結實的後河,向興義城實施進攻。
興義城或者說北樓口堡始建於洪武年間,堡牆南北長約75公里,東西寬約5公里,內用黃土夯實,外設包磚,非常的堅固,再加上,守衛者多為本地軍戶子弟,為了保衛家人安全甚為拼命;但問題是,土默特右翼兵馬攻打甚急,並驅使被俘的晉中百姓背土壘山,給兵力不是很充足、戰鬥力也非常1般的城內守軍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於是,在興義城遭到攻擊的當天夜裡,已經傷亡了3分之1的守衛者就不得不護送城內百姓撤入狼嶺關內,狼嶺關的守軍也不得不緊急向北樓口村的騰驤師左廂旅第3團求援,從而抽乾了雁東方向唯1的預備隊······
「根據統計,在得到騰驤師左廂旅第3團支援後,狼嶺關1線1共有京營戰兵5百名、京營輔助部隊2百名,義勇兵4百5十3名。」虎賁師左廂旅第1團參謀長席國臣向與會者報告了1個數字。「1共裝備步銃4百9十挺、短火銃6十把、弓1百2十張、其餘刀劍等兵器1批;步銃,挺均擁有1百6十發彈藥、短火銃,把均3十發彈藥,每張弓保有4十支箭;此外,我們還有1百十7石軍糧和1萬多斤馬料。」
席國臣說到這,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繼續道:「現在,我們的兵力勉強算是夠用,但糧秣和彈藥方面明顯不足,因此需要催促後方加以必要之補給。」
1千1百5十3名官兵,每人每天4斤糧食,就是5石糧,117石存糧只能保證3天的食用量,而以虎賁師左廂旅第1團擁有的馬匹數量,1萬斤馬料也不過是夠吃兩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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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賁師左廂旅第1團團長王襄揉了揉眉心:「糧食已然不足了,那麼明天就必然讓所有還滯留在狼嶺關的興義百姓立刻退往北樓口村,至於彈藥這塊,讓兒郎們先控制射速,不要打得太快了,再優先使用弓箭,無論如何要爭取1天時間。」
現在騰驤師、虎賁師、燕山師等部的補給都只能通過桑乾河1線輸入,所以,糧食彈藥什麼時候能運到,誰也說不準的,因此,王襄所謂堅持1天,不過是為了爭取與後方溝通的時間罷了。
騰驤師左廂旅第3團第2哨哨長朱喜文提議道:「不如連夜退往北樓口村方向,然後依仗燕山師的炮兵封鎖北樓道北口。」
因為不是自家的部下,所以王襄耐心解釋道:「堅持1天,如果到時候補給還不能送上來,那自然是要退到北樓口村繼續堵防的,但在這之前,得先知道了其他各隘的情況才好。」
如果真因為狼嶺關1線放棄的太早,而動搖了整條戰線,那王襄就沒辦法交代了。
「再說了,你們剛剛急行軍而來,又馬上要折返回去,下面兒郎們多少會有些怨言,而拖1天再撤退,下面會覺得更合理1些,不會折損了士氣。」
這話也對,騰驤師左廂旅第3團的預備隊花了小5個小時匆匆從北樓口村1線趕來,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又要隨著狼嶺關的部隊北返北樓口村,士兵們1定不會理解的,倒是緩上1天,再以形勢需要為由,實施撤退,更能穩定軍心。
「也對,」朱喜文眨了眨眼。「那就按王團長的意思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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