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9章 二期北伐(42)

  「奴婢等給皇爺賀喜了!」

  明弘光四年、清順治五年、順永昌五年十月十日一大清早,隨扈出征的內宦們集體出現在了還在進行早鍛鍊的朱由崧的面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朱由崧不解道:「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內監中身份地位最高的盧九德出列言道:「皇爺,奴婢等一早接到南京太醫院奏報,太子妃有喜了。」

  朱由崧一愣,真不容易啊,成親好幾年了,朱慈焈終於有後了,不過,朱由崧還不至於立刻就喜形於色:「你們賀喜的話是不是說早一點,且等孩子生下來,確定是男孩再說。」

  就眼下的醫療水平,懷孕後能不能足月,生產時會不會難產,都是關隘,更不要說生下來了男孩,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問題,所以朱由崧怕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盧九德卻道:「皇爺明鑑,太子妃既然能生育,這次若不能生下皇孫,下一次也能生下皇孫的,所以,太子妃有喜,自然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了!」

  朱由崧呵呵一笑:「你這老貨,倒是會說話!」

  隨即朱由崧臉色一沉:「普天同慶,只怕有些人不樂見朕這邊有喜事啊!」

  盧九德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朱由崧發什麼癔症了,卻聽朱由崧吩咐道:「錢祿,太子妃的安全,內廠要盯緊了,別讓那些魑魅魍魎有機會蠢蠢欲動!」

  盧九德心頭一緊,朱由崧這是對內廷不滿,要動手清洗了嗎?

  沒錯,眼下的內廷中,出身福王府的在總數上還是少數,其他都是崇禎皇帝乃至天啟皇帝留下老人,與外廷之間也一向勾勾搭搭的,朱由崧不信任也是很正常的;但要說,朱由崧現在就卸磨殺驢了,盧九德還是有些擔憂和不滿的;不過盧九德也不敢保證,這些前朝留用內監中,就一定都忠於面前這位弘光皇帝。

  好在,朱由崧也知道目前還不是收拾內侍的時候,尤其是,他即將對衛所製作進一步改造的現在,所以,此刻他的還是以敲打為主,並非是已經舉起了「屠刀」。

  對此,心知肚明的錢祿出列道:「奴婢明白,奴婢這就交代下去,當前一切以皇統為重!」

  錢祿沒趕回南京去執行朱由崧的命令,這讓盧九德鬆了口氣,不過,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一名低品內侍前來報告道:「皇爺,駙馬爺陪著南安縣侯已經趕到濟寧,眼下正請求陛見。」

  「鄭芝龍來了!速度還是很快的嘛!」朱由崧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宣他們父子覲見!你們且各自忙去吧!」

  盧九德以下內侍領命後,退下,不久,鄭森陪著鄭芝龍走了進來。

  「臣,瓊州水師總兵、南安縣侯鄭芝龍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向自己跪拜的鄭芝龍,朱由崧衝著鄭森交代道:「你替朕扶一下親家!」

  鄭森便把鄭芝龍扶了起來,正常來說,既然朱由崧稱鄭芝龍為親家,接下來應該賜座才對,但朱由崧卻讓鄭芝龍站在聽話,這就有些意思了。

  「鄭卿,這幾年,在瓊州還過的習慣嗎?」

  鄭芝龍躬身回應道:「回陛下的話,雖然比在福建時差了點,但也能住的習慣。」

  朱由崧意味不明的接口道:「卿說的對,只要不是過兩年就換個地方,住長了遲早會習慣當地氣候、風俗的。」

  鄭芝龍還沒參透朱由崧話里的意思,就聽朱由崧直接挑明道:「不過,朕聽人說,卿家想把南安縣侯的爵位變為安南郡王,可是有這等事嗎?」

  鄭芝龍眼角肌肉抽搐,隨即再次跪伏下來:「臣,蒙天恩,永鎮瓊州,斷不敢有這等荒唐心思,還請陛下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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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這想法就好啊!」朱由崧輕描淡寫的說道。「怎麼又跪下了,大木,去把你父親扶起來。」等鄭森再次把鄭芝龍扶起來後,朱由崧說道。「來人,給朕的親家端一張椅子,倒一杯茶過來。」

  鄭芝龍只能第三次跪倒:「臣叩謝陛下賜座、賜茶!」

  「都說了,自家人不必客氣。」朱由崧伸手虛攙。「卿家還是坐下來吧!」

  鄭芝龍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僉坐在了內侍端來的椅子上。

  看鄭芝龍坐穩了,朱由崧問道:「卿來的很快,這很好,現在遼海正缺船呢,卿家也是是雪中送炭,且說說吧,這次一共帶來了幾條船?」

  鄭芝龍一上來就被朱由崧敲打了一頓,正不知道怎麼擺脫窘境呢,現在聽朱由崧提到正題了,當下先鬆了口氣,然後才語氣嚴肅的匯報導:「臣此次帶了三十九條大號福船、三十一條中號福船、八艘大號廣船、十七艘中號廣船、十六艘三千料漕船、二十艘二千料漕船······」

  鄭芝龍所謂的漕船不是指的內河漕船,而是指的海漕船,兩者最大的區別是載荷,前者荷載一般不會超過一千石,後者那是百噸起跳,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等鄭芝龍說完自己帶來的船隻種類後,朱由崧又問道:「聽說來的路上沉了兩艘,還有兩艘觸礁後,不得不就近維修了?」

  鄭芝龍解說道:「是,路上趕的急,夜航時運到風浪,沉了兩艘,另外,在舟山這邊又觸礁了兩艘,好在後者發現的早,最後堅持到了寧波,這才得以修繕。」

  「真是辛苦了。」

  「捐赴國難,臣等義不容辭!」

  「漂亮話,不說了,這次抽調了這麼多船,海貿上損失不小吧?」

  鄭芝龍偷眼看了朱由崧一下,見朱由崧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急忙低頭道:「這些年佛郎機夷和紅毛夷的財力都似乎出了問題,少幾條船貿易,其實相差不多。」

  「損失不大,這可是卿自己說的,那朕就不做補償了。」朱由崧打蛇上杆的說道。「卿不要後悔啊!」

  鄭芝龍苦笑道:「臣不敢,臣不後悔!」

  「卿的忠心,朕看到了,」朱由崧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不過此時鄭芝龍和鄭森都低著頭,所以都沒有看見。「但該褒賞的還是要褒賞,這樣吧,恩蔭鄭渡入國子監讀書,恩蔭鄭恩入紫金山講武堂就讀,以彰卿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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