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弘光四年(清順治五年、順永昌五年)九月二十八日一大早,駐防在沂州府境內的明軍大興師經由嶧縣-藤縣-鄒縣、費縣-泗水-曲阜兩路向兗州首府滋陽攻去;而在大興師行動的同時,膠州、即墨方向的明軍濟陽師也兵分兩路,分別向高密-安丘-昌樂-益都及平度-掖縣攻去;威海方向的明軍濟州師右廂旅、永清師的出擊時間相對沂州、鰲山兩地的明軍較晚,大約快到中午時才整隊西進的,但由於永清師是騎兵部隊,實際行軍速度較快,僅僅1個時辰後,該師就包圍了福山縣,並在濟州師大隊趕到後,繼續西進,於當晚抵達福山縣城,然後以威逼的方式,迫使僅有60多名衙役守備的福山縣城主動投降。【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當時,守備寧海州的清軍系漢軍正紅旗、廂紅旗固山額真王世選部800人,由於明軍行動發起的十分突然,且永清師是騎兵部隊,行動極其迅速,因此王世選部根本來不及逃脫,便被永清師包圍在了寧海州城之內;起初的王世選欺負永清師是騎兵,不善於攻城,準備死守,但等到濟州師右廂旅趕到後,王世選便自知在劫難逃了,於是,便試圖頑抗到底。
見到寧海州清軍公然射殺前去勸降的本地百姓,濟州師右廂旅當即做出了強攻寧海州州城的決定,不過濟州師右廂旅名下炮隊中,佛朗機炮、虎蹲炮雖然裝備了不少,可紅夷炮和攻城炮卻一門也無,所以該旅只能一面挖掘封鎖壕防止寧海州守敵逃脫,一方面又緊急向濟州水師遼海分艦隊求援,請求其調撥艦炮上陸增援。
面對明軍一副長期圍困的架勢,因為擔心出擊會落入對手陷阱,所以王世選便選擇了死守不出----死守寧海州是清軍既定的策略,所以王世選為了能解決守城兵力、以便自己能堅持的更長久一些,所以對濟州師右廂旅的圍城戰事採取了視若無睹的態度----聽任明軍用壕溝將寧海州城團團圍住。
但王世選並不知道,在濟州師左廂旅圍困寧海州的時候,濟州水師遼海分艦隊已經再一次封鎖了登州水城,而濟州水師名下陸戰營的3個團也於當天卯時前後於蓬萊城東沙河口登陸,並於九月二十八日下午進抵至登州城下,包圍了總兵力僅有1000+800的登州城和登州水城----1000是清軍馬光遠所部,800是登州水師餘部。
由於兵少,馬光遠麾下梅勒章京孫定遼怕在優勢敵軍面前守住登州城,便一面向坐鎮益都的馬光遠緊急求援,一方面又命令登州水師餘部放棄水城,合併保守登州城;但孫定遼並沒有想到,濟州水師陸戰營僅僅是堵住了登州城的東門,並沒有立刻攻打登州府城,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
孫定遼生怕當面明軍準備圍點打援,所以,緊接著又向益都派去了第二個信使通報情況,建議馬光遠不要太快派兵增援,且增援時也要預防敵軍的伏擊和阻擊。
孫定遼兩道內容相反的求援信,讓坐鎮益都的馬光遠有些迷糊了,恰好此時,平度、高密等地清軍發出的警報傳到了益都,已經無暇顧及登州方向的馬光遠在經過簡單考慮後,便下達讓駐防在萊陽、棲霞的張存仁率本部1300兵馬回援登州的命令,至於他本人,則率領益都、掖縣的2000兵馬緊急馳援平度方向。
就像馬光遠沒有忘記調動博山、歷城兩地兵馬馳援博山,並向濟爾哈朗、石廷柱通報山東變局一樣,平度守軍全節也沒忘了將自己駐防在高密的兵馬撤回平度,但問題是,負責沿高密-安丘-昌樂一線向益都方向進攻的濟陽師左廂旅是一支在南京整訓多時的部隊,其編制內的騎兵、騎馬夜不收部隊是滿員實編的----該師負責守備鰲山衛要塞的右廂旅及情況類似的、負責守備威海衛要塞的濟州師右廂旅名下都沒有編入規定數量的輔助騎兵,甚至兩部名下的夜不收部隊的人數也未能達到編制數量----因此當高密守軍400人於當天傍晚,匆匆撤往平度的時候,遭到了濟州師左廂旅騎兵及夜不收的襲擊。
儘管參加此役的明軍騎兵\/騎馬夜不收的總兵力僅有210人----濟州師左廂旅輔助騎兵僅有1個哨170名戰兵,該旅夜不收哨名下2個夜不收騎馬隊全部騎士應該是86人,但夜不收騎兵隊要負責偵察,未能全部集合起來配合輔助騎兵作戰----可依仗馬匹的衝擊力,明軍騎兵\/騎馬夜不收還是順利的擊潰了從高密東撤的清軍,斃俘其中370餘人,僅有不到20名高密清軍得以死裡逃生的遁入夜色之中,就此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外----日後有山東反清武裝拿著首級來報功,但誰也不能保證這些首級就是高密清軍殘餘的······
「鄭親王,南蠻子應該是全面北伐了!」在馬光遠的報告送到濟爾哈朗手中之前,負責守衛兗州府城的姜鑲、負責確保兗州境內沿黃地帶的滿達海、負責守衛衛輝和開封境內沿河地帶的吞齊都向大名報告了明軍大舉過河(出動)的警訊,因此目前在濟爾哈朗帳下聽用的愛新覺羅·尼堪滿心焦急的建議道。「事不宜遲,應該立刻出兵阻止明軍過河!」
濟爾哈朗目無表情的看了尼堪一樣,反問道:「沿黃數百里及山東全面有警,你準備反擊哪裡?」
尼堪咬牙切齒道:「任他幾路來,我自一路去!」
濟爾哈朗笑了,笑容非常的古怪:「你想學太祖?那你就錯了,太祖之所以專打一路,那是因為遼東山高林密、道路難行,南朝兵馬根本走不快,也沒辦法呼應聯絡,因而可以逐次迎擊,但在黃河邊上,南蠻子開墾多年,可謂一馬平川,連林子也沒幾處,你怎麼阻止南朝各路兵馬之間的聯繫!怎麼進行各個擊破?」
濟爾哈朗並不是薩爾滸之戰的參與者,也不清數薩爾滸之戰背後有沒有秘密,所以,他只能就事論事,但正是嚴謹的就事論事,讓尼堪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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