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迎,福王殿下千歲、千千歲!」
崇禎十七年五月初一,也就是永昌皇帝李自成倉皇逃離北京的第二天,朱由崧領兵一萬(福王府軍6800人、嚴德桓等從漕軍中撿練的1700人、高傑等四鎮騎兵2000人)渡過長江,登陸龍江關。【記住本站域名】
出了碼頭區,無數文臣武將及南京、南京周邊地區的士紳跪地焚香以迎----「所過民家俱供香花,縱市人瞻仰,都人以紗燈數百盞來迎;生員、孝廉時有伏謁於道傍,人情歡豫」----場面宏大,完全不敢想像,這一切都是一晚上臨時準備妥當的。
只是,對於江南官紳的表面歡迎,朱由崧的回應頗為的冷淡,這不,他只喊了聲「一體平身」,便坐進了南京禮部原來用來迎接桂王朱常灜的御輦,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在新軍第一師第一旅第一團、新軍騎兵第一和第二團的護衛下,前往孝陵及東陵祭拜。
等祭拜完孝陵和東陵,朱由崧進入南京皇城,於奉先殿內祭拜歷代先皇,最後才入住到了韓贊周所居住的南京守備中官衙門。
在朱由崧住進南京守備中官衙門後,新軍第一旅其餘部隊直接開進了宮城,一面分守皇宮各門,另一方面則展開了宮城內每一角落的仔細搜查。
在新軍第一旅接管南京宮城防務的同時,新軍第二旅、第三旅接管了朝陽、太平兩門的守備任務,並派兵控制了紫金山,新軍第四旅、新軍攻城炮兵團、漕軍等部則進駐孝陵衛,至於高傑等部騎兵則在南京市民前晃了一圈後,便返回江北,並各回各家了。
「臣、南京守備武臣、前軍都督府左都督、忻城伯、趙之龍叩見福王千歲、千千歲。」
進入了南京,並不代表從此就一勞永逸了,所以,朱由崧入住南京城的第一天是非常忙碌的,但再忙碌,第一個要見的,還是直接指揮南京周邊武力的守備勛臣。
「趙之龍,你願不願意當孤的趙子龍啊!」
朱由崧的話聽起來親近,但趙子龍在歷史上實際只是劉備的侍衛長,所以,朱由崧的意圖就很明確了,那就是要立刻解除趙之龍的兵權。
趙之龍自然也聽明白了朱由崧的意思,但之前站錯了對,現在是沒有選擇餘地的,便立刻應承道:「臣求之不得!」
朱由崧也不管趙之龍是心服口服還是口是心非,只是繼續問道:「很好,那卿先告訴孤,南京現在有多少兵馬,其中可用的有多少?」
趙之龍回復道:「南京原有各地班軍三萬八千餘人,但由於班軍逃亡及前線徵調,目前尚且還剩下二萬三千餘,其中大教場營見存兵止五千,小教場營兵止八千一百,神機營兵止一千五百,巡邏游巡營兵止三千六百,新江口營兵止五千;至於可用之輩,十不存一二。」
也是,如果南京兵能打,趙之龍也不會一聽說朱由崧帶兵南下了,就立刻暗通曲款了;但趙之龍所謂的十之一二到底是不是確數,這十之一二是不是附和新軍的標準,則還是要打個問號的,實際很可能,符合新軍標準的一個都沒有呢。
朱由崧也不多話,把劉肇基也招了進來:「明日,騰驤四衛營(軍)第一師,會派人隨同你們二人巡閱所部,屆時劉卿一起跟著挑一挑,四衛營看不中的兵丁中若是還有能打的,都挑出來,由劉卿統帶往徐、邳州駐防。」
騰驤四衛營即之前的新軍----總不能新軍新軍的叫下來了,得給一個正式的番號----根據朱由崧的計劃,騰驤四衛營將下轄1個前裝線膛槍師、1個冷兵器師、1個攻城炮團、2~4個配屬騎兵團,總兵力人左右,而稍後組建的府軍營、勇士營、羽林營、燕山營、金吾營、永清營的情況也將大體類似,但具體擴編速度,還要看財力允許不允許以及占據的發展,但無論如何,朱由崧希望能在明年清軍南進前,將大明中央軍的總兵力擴充到5~6萬人的樣子。
然而要想按時訓練出5~6萬合格的軍隊,除了必要的財力投入外,更關鍵的是需要足夠的時間,所以,朱由崧才會想方設法的爭取時間,其中對劉肇基的安排就是江北防禦的重要一環:「到了徐、邳後,劉卿可再擴充些兵馬,且先按一萬五千人編練,孤對卿的要求不多,就是不求恢復,但求先保住徐、邳不失去,若兩者不能求全,則以保護徐州為第一要務。」
劉肇基北上後,朱由崧對江北的防務規劃就初步成型了,其中,黃得功主要防禦左良玉部;高傑協助黃得功部防禦左良玉並守備大別山東麓北線,以防止順軍、清軍從大別山方向及淮河中上遊方向突破明軍防線,威脅鳳陽、廬州;劉肇基負責守衛黃河及運河沿線,以阻擋清軍從這個方向殺入淮上;尚可喜則即要防禦亳州方向的敵人,又要為高傑、劉肇基部提供必要的策應和援助。
當然,就本時空的江北四鎮而言,朱由崧給劉肇基、尚可喜兩部的員額是不足的,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是,在沒有搞定左良玉之前,重點只能是在沿江方向,而不是在北線。
劉肇基有些迷茫但又有些歡欣的應道:「臣領奉殿下鈞令!」
雖然領了兵才有兵血喝,打了仗才能黃金萬兩,但趙之龍是不嫉妒即將上一線的劉肇基的,所以也立刻跟著應道:「臣領奉殿下鈞令!」
朱由崧衝著趙之龍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繼續道:「孤有意稍後重建錦衣衛,所以四衛營和劉卿挑剩下的南京守軍,稍後讓誠意伯去挑檢一下,合適的就調入錦衣衛任職,至於還有剩下的,就留下作為南京外廓各門的守門兵先用著,由趙卿繼續統帶;對了,北京有個崇文門,南京有類似城門嗎?」
趙之龍不明所以,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南京並無類似稅門,但早年間朝廷在上新河關設有與崇文門類似的鈔關。」
「好,眼下國用緊張,立刻恢復上新河關,趙卿,這個鈔關監督由你來做。」
趙之龍當然明白朱由崧這是在安撫自己,所以在狂喜之餘擔心道:「殿下,戶部這邊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朱由崧看向趙之龍:「這件事,難不成還要孤親自推動嗎?」
趙之龍明白了,這是要自己明確表態,但一想到把持鈔關可能獲得的巨額好處,趙之龍便應道:「臣明白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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