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處，田地里皆是被西班牙軍隊殺死的殷人百姓，隱隱約約，村子裡傳來了婦女的哀嚎。
等陳世昌把鏡頭轉移到村口中間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名殷人壯漢被綁在大樹上，西班牙士兵正在用刀活剝頭皮。
不過剝頭皮這事呢，可能是雙方共同形成的惡果。
因為西班牙人原本是沒有這個習俗的。
剝頭皮的風俗常見於美洲印第安文化中，尤其是哥倫布時代在北美印第安文化中最為流行。
印第安人剝頭皮是用利刃圍繞著耳朵將頭皮環切下來，非常方便快捷。
印第安人剝頭皮的主要是把剝下的頭皮用來供奉祭祀，印第安人認為頭皮與一個人的靈魂息息相關，而剝下的頭皮代表著自己殺死了敵人。
可以用敵人的頭皮來平息已經死去親人的怨恨剝下的頭皮也是顯示戰士勇氣和力量的最好例證，這點與東寧島高山族的獵頭風俗大致相同。
在白人登陸美洲之前，剝人皮的風俗便在各個部落戰爭中廣泛存在。
當白人來到美洲後，因為白人不斷的侵占印第安人的土地，驅逐、剿滅印第安人，於是印第安人有了新的剝頭皮目標。
所以在很多西部電影中我們可以經常見到印第安人割取白人的頭皮。
同樣的，白人便以毒攻毒，你們割，我也割！
西班牙殖民者便把印第安人的頭皮設置了12歲以上的男性印第安人的頭皮支付130西班牙銀元賞金，對每一印第安女人的頭皮支付54西班銀元賞金。
處於開拓前沿的白人移民認為，誰殺害印第安人多，就成為驕傲的根據，是勇敢的憑證，並認為印第安人屍體是很好的肥料。
可他們現在割的是已經開化的殷人，跟以前的印第安人不一樣的！
「可惡啊！」
陳世昌旁邊的岳父殷韋放下望遠鏡，不敢去看，太殘忍了。
陳世昌道：「岳父，老卞，我現在立刻南下，去岸邊奪取紅毛夷的船隻，你們等我走了，夜裡動手！」
殷韋咬牙切齒，「好，我非滅了這幫紅毛夷！」
村子裡，西班牙人宰殺了村民養的鹿和火雞，點燃了篝火，烤著肉吃。
這時軍官路易斯，用刀割下一塊肉，塞進嘴裡咀嚼，他看了眼一旁正侮辱婦女的屬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旁邊的副官卻問他，「長官，我感覺越深入內陸，這些印第安人感覺越不一樣！」
「小子，你在想什麼，有什麼不一樣，殺起來沒區別。」
軍官路易斯皺眉，這小子是不是太閒了，又開始胡思亂想。
「長官，我認為距離西邊越近，這些印第安人越像文明世界的人，我們是不是該改變做法呢？」
「小子，我看你是該改變想法，我倒是覺得越像文明，才越有意思，你沒發現這邊村子印第安女人穿的衣服越來越好看了嗎？」
就在兩人爭論的時候，一名軍士走過來，在路易斯旁邊坐下，問道：「長官，我們已經連續摧毀了多個村子，現在總督閣下交待我們散播瘟疫，偵查情報的任務，都已經完成，我覺得我們應該返回墨西哥了，士兵們都想念墨西哥了。」
路易斯顯然沒玩夠，看了軍士一眼，皺起眉頭，「想念墨西哥，我看你的表情是覺得我們有危險，那些土著有什麼可以害怕的？」
軍士沒有說話，倒是副官開口了，「長官，這些村莊，與其它地區的土著不同，那麼久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是明人治下的村莊，如果有明人，那我們就危險了，明人素來悍不畏死，憑我們的人手肯定打不過！」
軍官路易斯的神情肉眼可見底嚴肅起來，玩歸玩，鬧歸鬧，明人不能開玩笑。
以土著的能力，不可能建設這樣的村莊，明人極有可能在這附近。
從這些村莊的建築風格和穿衣風格來看，確實有明國的特色。
「好吧！」
路易斯也參加過金山戰役，同意了下屬的建議。
「休整一夜，我們就撤回金山城，向總督稟報這裡的情況，然後我會申請回墨西哥。」
「不管怎樣，這邊村子的女人滋味不錯，大家再嗨一晚！」
「長官萬歲！」
村莊裡，西班牙士兵吃著肉，進行玩樂，輪番上陣，將幾個殷人少女折磨的不成人形。
老卞和殷韋攥緊拳頭，他們還在忍耐，等待最好的時機。
他們帶了三百名士兵，總共二百五十個大明兵，五十個殷兵。
他們隱藏在村莊周圍，老卞則和殷韋還有幾名軍官在商量進攻戰術。
老卞拿著木條，在地上劃著名，「紅毛夷在這裡，我們從四面摸上去，擲彈兵直接往他們中間丟手榴彈，然後大家一起衝鋒！」
「我們彈藥少，用一次少一次，我們今夜只需動用手榴彈，步槍暫不使用，近戰的話肉搏戰足夠解決他們。」
殷韋沒學過正經軍事學，對於打仗，他只知道：一起上！
因而他虛心地聽著，全程沒有發言。
幾名大明軍官都點了點頭，「遵命！我們都明白了！」
這些軍官裡面，就有參加有金山保衛戰的礦工兄弟倆。
他倆都混上了金山軍隊長軍職（未正式任命），以他們的功勞，回頭肯定能拿到朝廷的正式任命，並授予少尉軍銜。
老卞繼續吩咐道：「這些紅毛夷正兵裝備精良，身上的板甲，不好破甲。大家衝上去後，三人一組，一人正面牽制，不要硬拼，另兩個兄弟側翼偷襲，照著板甲縫隙捅和沒有板甲的地方捅！」
「當然，大半夜的，估計他們大部分沒有帶甲。」
商議完後，三百名士兵，悄悄向村子裡摸去。
夜幕下，發泄完獸慾的殖民者，拿起火槍，對著被侮辱完的殷人女子，就是砰砰幾槍。
突出一個無情，因為他們明早就要撤離，他們不會帶著這些土著離開，那樣會浪費糧食。
如果饒他們一命，要是他們去找明人通風報信的話，豈不是陷自己於危險的境地。
所以將她們全部殺死。
砰砰砰！
屠戮還在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