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注意到你的存在
是在去年6月
我換上夏裝的時候
你無視那顆滾過去的球
靜靜看著這邊等著
直到我撿起球
被大家叫作「透明人」的我
你卻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
——
紅白會場內,乃木坂的演出還在繼續。不知是不是錯覺,台下的今野看著總覺得這群孩子如同完成品一樣,有種奇妙的完整感。五更,西野,白石,深川,橋本,等等。他的視線一一掃過所有的成員,總是會想到組合初結成,在後台對著她們訓話的場景。
「這樣啊,畢業的事既然確定了,那之後的布置就可以提前準備了。」
聽了南鄉的匯報之後,今野露出稍有些惋惜的表情,很快又收斂起來,「深川的畢業倒是提醒了我,我已經和上面打了招呼,專門設立一個機構負責回簽畢業成員,特別是選拔常駐的幾個,能繼續合作下去,總比從外面招些人重新培養要方便。」
說完他便不再開口,望著台上,怔怔出神。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吧,今野桑。」一旁的南鄉看著舞台上跳舞的女生說道。
「這才到哪。」今野搖了搖頭,「剛開始而已,你以為ANKB紅白都出場過多少次了。」
南鄉點點頭,剛要說些附和的話,視線一凜,嘴邊的話換了內容。
「今野桑,那邊是北川桑吧?」
今野看過去,果然,北川站在前方右側的通道處,默默地看著台上,距離太遠,今野看不清表情。
「北川桑來這邊做什麼,欅版那邊明年出道單,現在應該正是忙的時候吧。」
「有淺野在那邊,輪不到北川桑操心才是,」今野說道,然後微微停頓,動身走過去,「你留在這,我過去打個招呼。」
「是。」
——
兩三天前,北川才從淺野那拿到關於文春偷拍五更的一系列照片。
「北川桑你應該不是因為這點小事才對這個五更逝宵多方照顧吧,」電話里,淺野開了個玩笑,「來源我也查清楚了,文春的狗仔,本來是跟拍另一個成員白石的,剛好撞見幾人在富士急聚會。您放心,這些就是全部,沒有其他的備份了。」
「……」
「北川桑?哈哈,也不至於吃驚得說不出來話吧,您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也不是,」北川捏著手機,看著照片裡五更生動的表情,語氣稍有些複雜,「只是有點羨慕而已……」
——
「北川桑。」
北川回過頭,「今野,你也在啊。」
「這樣的場合我不在才比較奇怪吧。」
「也是。」
「北川桑您呢,我以為您對這個不會很感興趣才對。」今野問道。他聽到過傳言,北川很少參加聚會現場之類人多的地方,還以為對方討厭這類應酬。
「感興趣過來看看而已。」
今野頓了下,裝作閒聊一般開口:
「北川桑,深川這邊好像接到了好幾家藝能公司的邀請……」
這事不算是秘密,經紀人也沒瞞著今野等人,私下也和幾個公司的負責人加了面。知道深川畢業消息的,寥寥幾人而已,有這個關係的,除了北川之外也沒有別人了。
「你別怪我多事,我也沒有挖牆腳的意思,」北川笑道,「運營有意向的話也完全可以回簽,選擇權還是在深川那裡。」
「這個我當然知道。」
之後兩人便靜靜望著台上,沒再多說話,直到這一曲結束,成員接連下台之後,北川才主動開口道:
「這首歌不錯。」
今野明顯愣了下,以為北川是在客套,就聽見對方繼續道:「今野桑,之後可能要耽誤你一點時間。」
——
演出結束後,成員陸陸續續回到休息室。橋本幾次欲言又止想要攔住深川問個明白,可是周遭成員如釋重負後,反而激動起來的情緒,讓她難以找到搭話的時機,只好默默地注視的深川的身影,腦袋裡亂作一團。
乃木坂的紅白出場本來就屬於中段偏後的位置,回到休息室,彼此三五做團交流心情,時間很快過去。伴隨著新年的臨近,大家圍成一個圈」四三二一「地倒計時,辭舊迎新相互祝賀。
「逝宵醬不去神社新年祭拜嗎?會遭天譴的。」這樣的話從瑪雅嘴裡說出來,好像沒什麼可信度。
「應該吧。」五更也不確定,畢竟之前的自己總覺得新年祭拜可有可無,進團的第一年就沒去。
「一起嘛,娜醬也去吧,還有生駒小實,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
五更看向和高山能條在一起的西野,點了點頭,隨口問道,「瑪雅是和中田她們一起去吧。」
「大概吧,去年就是一起的。」
提到同為UD組的夥伴,瑪雅話多了不少,明明是偶然間的搭話,五更卻隱隱地有些難以脫身,只好傻笑著附和。
「靜一下。」
這時,今野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來,招呼成員聚過來,五更這才得救。
「今野桑,北川桑。」成員紛紛點頭問好。
之前北川曾帶著欅版的成員專門來到乃木坂的練習室打招呼問好,所以對成員來說,他也不算陌生。大家不了解內情,只把北川和今野放在同一高度上,都是運營的大人物。
今野簡單鼓勵下成員後,看向北川,見對方微微點頭並不打算說些什麼,只是視線落在不明所以的五更身上。
今野開口道:「五更,你——」
「五更,你出來下。」
捏著手機進門的南鄉此刻進門,直接點了五更的名字。見今野和北川都在場,才頷首問好。
「怎麼了?」今野問道。
「今野桑,五更的父親過來了,說想和女兒見一面。」
北川挑了挑眉,有些感興趣的樣子。
「我爸來了?」五更從成員中走出來,略有些詫異,「他也沒和我說要來啊,他現在在哪?」
「就在樓下,」南鄉說道,「樓下大廳的待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