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確實沒有老爺子的相片。
至少，秦雲艮從未見過。
就連陳芳華也說沒有，那就說明可能真的沒有。
傍晚時分。
白何跟王培蘭回來了。
秦雲艮注意到，兩個人的腦袋上還有竹葉，不由得問道：「白教授，王大師，你們也研究五天了，今天怎麼樣了？」
「別提了！」白何擺手道：「今天差點嚇死我！」
王培蘭也鬱悶道：「明天不去了！我怕再去，命都沒了！」
「怎麼了這是？」秦雲艮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白何的手還在顫抖著，對秦雲艮道：「我們被熊貓圍住了！」
「啊？」秦雲艮嚇了一跳，趕緊問道：「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那倒沒有！」白何擺了擺手，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不願意說下去了。
秦雲艮卻很在意，問道：「那是怎麼樣了？他們沒有攻擊你們，所以你們回來了嗎？」
「也……不是！」白何嘆息道。
「那是怎麼了？」秦雲艮很是疑惑。
白何嘆息一聲，緩緩地說道：「這幾天，我們去研究熊貓的生活習性，一切都很正常。」
「他們應該是三代或者四代，那隻體型巨大的熊貓，似乎有返祖現象。下面有一代，四隻，也就是兩對。其中一對，孕育了兩隻，另外一對，只有一隻最小的，也就是你上次帶回來的那個。」
「我們看他們的活動路線，研究他們的生活習性。」
「一切都很正常。」
「這兩天你催我，我們說還不能確定他們是否有威脅。」
「但今天……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幾隻大熊貓，非常具有威脅性！」
白何一開口，都快哭了，「他們……他們今天……他們今天圍住我倆，竟然……竟然要我們……」
秦雲艮疑惑地看著兩人。
小鯨魚也在一旁眨巴著眼睛，好奇地聽著。
「我來說吧！」王培蘭一張嘴，秦雲艮就注意到，王培蘭的牙好像豁了一塊。
他記得，昨天的時候，王培蘭的牙齒還是很好的啊。
今天怎麼就豁了？
王培蘭嘆息一聲道：「這簡直……簡直太不人道了啊！」
「你們根本想不到，我們倆是怎麼回來的，這輩子……我們都不想再去觀察熊貓的生活習性了！」王培蘭嘆息道。
看著王培蘭這麼大反應，秦雲艮也是納悶，那些熊貓究竟對兩人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但是看了看兩個人的衣服，還是完好的啊！
秦雲艮心中很是納悶。
王培蘭道：「他們……他們竟然圍著我們，給他們倆……咬了一堆竹子回來，讓我們倆跟他們一起吃！」
「讓我們吃竹子啊！」王培蘭喊道：「我這麼大年紀了，我這牙，能啃竹子嗎？你看看！你看看！我的牙齒都啃掉了！」
「還有我！」白何一張嘴，可以看到小牙也掉了一塊。
「額……」秦雲艮愣住了。
他完全想像不到那幅畫面。
「三隻大熊貓，圍著我們倆，看著我倆啃竹子！」王培蘭欲哭無淚。
白何顫聲道：「我說我們是人類，不是熊貓，不吃竹子，結果……結果那個最大的熊貓，竟然……竟然往我嘴裡塞竹子，急吼吼地讓我吃！」
「我怕他打我，只能裝模作樣地啃竹子。」
「大熊貓看我啃了半天啃不動，竟然把竹子剝開了餵我。」白何悽慘地道。
「額……」秦雲艮沒想到，小陽陽竟然還有這麼人性化的一面，主動把竹子剝開嗎？
白何繼續悽慘道：「他看我還不吃，還嚼碎了餵我！！！嚼碎了啊！」
「嚼碎？」秦雲艮已經無法想像那幅畫面了。
「最後沒辦法，我只能去啃竹子，但是啃了半天，牙齒都啃掉了，竹子也沒啃動，我現在終於明白……熊貓的牙齒究竟多麼堅硬了！」白何抹了把眼淚。
估計他這輩子的經歷，都沒有今天的悽慘。
「最後我就想了個辦法。」王培蘭道：「我說，竹子啃不動，咱們就吃竹葉吧，好歹能咬得動。」
白何點頭，「最後我們倆就開始吃竹葉……但是那個竹葉……唉！一言難盡！」
秦雲艮見狀，想了想，給兩個人各自泡了一杯茶，說道：「兩位，喝點茶壓壓驚吧。」
兩個人喝了兩口茶，這才緩和下來，情緒看起來沒那麼激動了。
白何對秦雲艮道：「小秦啊，抱歉，研究需要暫時中止一段時間了，我需要回去休養一段時間，今天的事情……我需要靜靜。」
「我也是！」王培蘭嘆息道：「等過幾天，我們再過來繼續研究，正好老白去學校填寫一下報告，確定一下課題。」
「好！」秦雲艮點頭，對兩人道：「兩位好好休息一下也好，晚上一起吃飯吧，我給大家做燉大鵝吃。」
「可以！」兩個人連忙點頭。
吃了一下午的竹葉，他們非常迫切地想要吃點肉來安慰一下他們受傷的心靈。
「燉大鵝嗎？」小鯨魚立即興奮了起來，問道。
秦雲艮點頭，說道：「家裡還有一些曬乾的竹蓀，正好來做竹蓀燉大鵝。」
「好！」小鯨魚點了點頭，麻溜地跑向了後院。
沒一會。
「鵝鵝鵝！」
一陣悽慘的叫聲傳來。
秦雲艮就看到，小鯨魚一隻手揪著一條大鵝的脖子走了出來，兩條大鵝使勁蹬著腿，揮動著翅膀，但是對小鯨魚的力量根本無可奈何。
「粑粑！給！大鵝！」小鯨魚對著秦雲艮露出燦爛的笑意。
「我的兒子誒！」秦雲艮趕緊上去掰開小鯨魚抓住鵝脖子的小手，說道：「自己家養的大鵝不能殺！」
兩隻大白鵝被鬆開以後，麻溜地轉身，連跑帶飛地跑向屋後。
估計這兩條大鵝魂都快嚇飛了。
秦雲艮無奈道：「家養的大鵝是可以看家護院的，並且非常有靈性，就像是大黃一樣，所以不能殺！」
「那為什麼別人家的大鵝就能吃？」小鯨魚問。
「額……」秦雲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
陳芳華道：「那是人家專門養殖用來吃肉的，我去買，你們在家等著吧！」
於是，陳芳華就摘掉了圍裙出門去了。
小鯨魚立即跟上，喊道：「奶奶！我跟你一起去買大鵝！我幫你挑個最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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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可憐的老白和老王，默哀~~今天的五更完畢，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