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萊斯利被這一拳打懵了。吧書69新
他這種脆弱的身板,這一拳砸在臉上,只覺得頭腦發脹,眼冒金星,幾乎是要暈厥過去的。
但這股力道似乎控制的很好,讓他處於發懵和昏厥之間。
重重地摔在地上以後,文森·萊斯利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
這具被掏空的身體,感覺隨時可能碎裂一樣。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秦雲艮已經一腳踩在了文森·萊斯利的臉上。
看著踩著自己的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秦雲艮,文森·萊斯利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秦雲艮低頭冷眸盯著文森·萊斯利,冷聲道:「你知道,放在古代,不孝是重罪嗎?」
聽著秦雲艮的話,文森·萊斯利沒由來得渾身一哆嗦。
這冰冷的語氣,讓他感覺猶如寒風刺骨。
「其實,你的事兒,我沒必要管。再怎麼說,那都是你爹你媽。但是,現在不一樣,你的父母,是海瑟薇的父母,你的父母,是小鯨魚的外公外婆。所以,我不管你內心怎麼想,只要你 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遜,我聽見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秦雲艮抬腳鬆開文森·萊斯利。
做完這些,秦雲艮準備離開。
秦雲艮的行為準則是很簡單的,看人的方式也是很簡單的。
那就是看一個人懂不懂得感恩。
如果一個人連感恩都不懂得,那麼這個人就跟白眼狼差不多。作為敵人,你絲毫不用擔心。但是要是把這個人放在身邊,那就需要小心提防,別讓他反咬你一口了。
那麼,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必然是一個孝順的人。
任何人給你的恩情,都沒有父母給你的恩情大。
如果你連孝順父母都做不到,談何感恩呢?
所以在秦雲艮看來,文森·萊斯利根本就是一個不懂得感恩,沒有絲毫原則的人。
這種人,秦雲艮連多說一句話都懶得說。
「等一下!」文森·萊斯利從地上掙扎地爬起來,喊住了秦雲艮。
秦雲艮停下來,轉過身來,看向文森·萊斯利。
文森·萊斯利對著秦雲艮喊道:「打了我,你就想這麼走嗎?」
秦雲艮不由得冷笑一聲,盯著文森·萊斯利,緩緩地走過去,「不然呢?」
如果文森·萊斯利想要反擊的話,秦雲艮不介意給文森·萊斯利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知道,在這裡可沒人會慣著他這個巨嬰。
另外,秦雲艮也早就看文森·萊斯利不順眼了。
揍他,只是順手的事情。
文森·萊斯利盯著秦雲艮沉聲道:「在你們所有人眼中,難道我就這麼混蛋嗎?」
「不然呢?」秦雲艮冷笑一聲。
文森·萊斯利緩緩地垂下頭,低聲道:「呵,在所有人眼中,我就是最失敗的那個,像個垃圾一樣被隨處丟棄!」
「抱歉!打斷你一下!」秦雲艮可不會給文森·萊斯利留下什麼臉面,毫不客氣地揭穿文森·萊斯利的遮羞布,「第一,你不是最失敗的那個!從一開始,你個頭長得高,長得又帥氣,你父母很喜歡你。」
「包括在學校里,也有很多女孩喜歡你。」
「你父親更希望把你培養成一個牛仔,一個真正的男人!帶著你騎馬打獵。」
「他在你身上寄託了所有的希望。」
「是你放棄了你自己!」
「第二!」
「沒有人丟棄你!」
「從一開始就沒人丟棄過你!」
「收起你那副受害者的嘴臉吧!」
「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都是你罪有應得!」
「當初離開家裡的是你,不是你父母把你趕出去的!」
「你的父母,包括海瑟薇,他們都曾無數次地想要幫你。」
「是你,你自己搞砸了!」
遮羞布被撕開。
這層遮羞布早就已經和文森·萊斯利的皮膚生長在了一起,被掀開的一瞬間,帶著皮肉,鮮血淋漓。
對於文森·萊斯利來說,這樣做很殘忍。
但對於秦雲艮來說,就該怎麼做。
否則的話,一直生活在自我逃避之中,還不如死了痛快。
文森·萊斯利沒想到秦雲艮竟然會這麼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秦雲艮。
「不!不是這樣的!」文森·萊斯利瘋狂地搖著頭,顯得有些歇斯底里,「是他們!是他們嫌棄我!他們覺得我……」
「覺得什麼?」秦雲艮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被發現取向有問題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驚訝,感覺無法接受。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誰會相信自己的孩子會出現這種問題?」
「但歸根結底,你還是他們的孩子。」
「是你覺得他們在針對你,還是說,你在放縱自己,讓自己墮落呢?」
秦雲艮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也不用狡辯了,也不用跟我說這些那些的了,我懶得聽!」
說完,秦雲艮大步走開,懶得再跟文森·萊斯利多說一句話。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文森·萊斯利雙眸通紅,不敢置信地喊道:「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秦雲艮已經走了,只剩下文森·萊斯利一個人在嘶吼著。
……
次日。
中午。
秦雲艮在院子裡撤了一根線。
上面搭著幾床棉被。
這些都是海瑟薇、達蓮娜以及牧清嫣和陳芳華她們辛苦的成果。
小鯨魚去畫畫。
秦雲艮去閣樓收拾,已經是準備得差不多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
秦雲艮被一陣吵鬧聲從閣樓里吸引出來。
一出來,秦雲艮就不由得一陣扶額。
因為他看到,大黃站在一旁,渾身沾滿了泥土,活脫脫的一個泥狗子。
要不是大黃身上那股海王的氣質太過明顯,他根本都看不出來這是大黃。
在大黃旁邊還站著幾隻狗子。
一直看起來敦厚老實的狗子,應該是一直金毛。
另外一直還顯得很活躍,上蹦下跳的狗子,應該是一直二哈。
旁邊一直瘦巴巴的狗子,毛髮被泥土粘住,幾乎垂到了地面。
這應該就是那隻喀布爾犬。
旁邊的那個貴婦人,正指著喀布爾犬和大黃怒罵著。
「飄飄!你氣死我了!你怎麼還跟這個泥狗子一起鬼混!他有什麼好的,就是一直土狗!咱們吃的是狗糧,住的是狗窩!這樣的狗子,是吃屎長大的!他給不了你幸福!」貴婦人怒罵道。
秦雲艮聞言,趕緊上去說道:「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