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小鯨魚說黑白魚在水裡游,傅江山還是很奇怪。
他不由得問道:「你說的是陰陽魚,太極圖吧?」
「什麼圖?」小鯨魚不解地看著傅江山,說道:「就是魚在水裡游泳呀!不過水髒兮兮的,不好玩!」
秦老爺子則是一臉驚訝地看著小鯨魚。
按照道理說,他這幅畫,一般人看到了,下意識的感官,就是太極圖。
因為他這幅畫看起來是隨意一筆,其實是很講究的。
上分陰陽,下分天地,一筆宛若開天闢地,是繪畫的最高境界的一種體現。
但是說魚在水裡游,這還真不常見!
難道說,這就是小孩子的奇思妙想,沒有受到過所謂的『教育』理念的束縛,展開的自由幻想?
傅漢榮說他看到了太極圖陰陽魚在旋轉,這是很正常的。
因為他懂得這些,所以看到以後,下意識地就會產生這種錯覺。
這就是潛意識在作怪。
傅漢榮很奇怪,「為什麼咱們看到的不一樣呢?」
秦柏為嘆息一聲,緩緩地說道:「我看到的也不一樣,我是在黑色的太極眼裡。」
「我也是,我一會在黑色的太極眼裡,一會在白色的太極眼裡。」傅漢榮激動道。
他現在已經徹底服了。吧書69新
他明白秦柏為為什麼這麼崇拜秦老爺子了。
他以為秦柏為的畫技已經非常高超了,但現在他才明白,原來學無止境!
秦老爺子的作品,堪稱神跡!
這樣的技藝,已經超神了!
他曾經聽過這樣一個傳說,說古人畫了一幅《牧童牽牛圖》,但是讓誰看,牧童手中都沒有線。
然而有一天,有人拿著這幅畫透過月光看到了一條宛若髮絲般的銀線,連接著牧童和牛,那根線非常非常細,宛若髮絲,根本是那時候的技藝所達不到的。
但,就這麼被畫出來了。
傅漢榮覺得,這就是超高技藝的一種展現。
現在秦老爺子所做的也是一樣。
秦柏為思索了許久,緩緩地說道:「一伯這幅畫,已經達到了繪畫的最高境界。人分好壞,物分陰陽。不光是人,天地也是一樣,有陽光就有黑暗,就像咱們繪畫一樣,有亮面就有暗面。」
「一伯這簡單一筆,雖然很隨意,但你可以看出來,這比例分割堪稱完美!筆畫的筆調,上下層次分明,給人一種一筆切開天地的感覺。」
「這才是最高的境界啊!」
說完,秦柏為看向傅漢榮,問道:「現在,你還覺得我一伯的畫技不行嗎?」
傅漢榮頓時一頭的冷汗,趕緊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服了!真的服了!嘆為觀止啊!太震撼了!這技藝,堪稱神跡!」
他真的是服氣了!
他精心鑽研繪畫書法這麼多年,哪裡看過這種技近乎道的作品?
他敢說,哪怕人類歷史上,都很少出現這種作品!
秦柏為想了想,看向秦老爺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一伯,這幅畫……」
秦老爺子淡淡地說道:「你自己處置吧。」
「謝謝一伯!」秦柏為高興壞了。
傅漢榮看的眼睛都紅了。
這一幅畫,可是價值連城啊!
不!
確切地說,應該是無價之寶!
這種級別的作品,真正能看懂的人,願意為之傾家蕩產!
現在最高的拍賣價格是達文西的作品,賣出三十億!
而這幅作品!
傅漢榮相信,只要拿給那些富豪們看,別說三十億,就算是三百億也願意出!
只不過,秦柏為就不一定願意賣了。
這東西就是這樣,在懂的人手中,價值連城,千金不換。
在不懂得人眼中,分文不值。
別說三百億,你給他三十萬,甚至三萬,都可能很爽快地賣掉了。
傅漢榮非常眼饞,但看著秦柏為已經把畫收起來了,知道這東西就已經徹底離他遠去了。
但傅漢榮還是不死心,追問道:「老秦,這幅畫,能否割愛?我願意出……」
「不能!」傅漢榮話還沒說完,就迎來秦柏為的一陣白眼。
「這畫什麼價值你心裡沒數嗎?不賣!」秦柏為毫不客氣地說道。
傅漢榮無奈了。
他堂堂華夏書畫協會的會長,這被懟的完全沒脾氣!
「再者說了,這畫能賣嗎?我自己也不能留著,要掛到展覽室里去,讓更多的人看到!」秦柏為說道。
聽到這話,傅漢榮滿臉地慚愧。
跟秦柏為一比,他的覺悟低了!
藝術的事兒,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往大了說,這幅畫就是全人類的文化隗寶,應該讓更多的人欣賞到。
他卻只想著用金錢來衡量,想著獨自去占有。
覺悟太低了!
傅漢榮慚愧不已。
帶著慚愧和愧疚,傅漢榮對秦柏為說道:「那這樣,我也貢獻一把力,裝裱的工作就交給我,我找人裝裱起來,用最好的技術!」
秦柏為這才緩緩點頭,臉色緩和了很多。
一番交流過後,在秦老爺子的要求下,兩個人繼續教導小鯨魚學畫畫。
……
另一邊。
秦雲艮已經來到了豬圈門口。
葉弘禮看到秦雲艮,雙目中幾乎噴出火來!
「快放我們出去!」葉弘禮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在得罪誰嗎?」
秦雲艮看到憤怒的葉弘禮,不由得對身邊的九尾問道:「精神還這麼好?昨天晚上吃東西了?」
「沒有!」九尾直接說道:「今天十二點他爹要是不來,我就直接把他們給處理了,何必浪費食物!」
秦雲艮微微點頭,「也是!不過精神頭還是這麼好,難得!」
兩個人的一番對話,聽得葉弘禮是一頭冷汗。
這倆人是要殺了自己啊!
但很快,葉弘禮就冷靜了下來,他沉聲問道:「說吧!你們想要什麼!不用拐彎抹角了,只要你們能放了我,我會儘可能給你們想要的東西的!」
他覺得,兩個人虛張聲勢,應該就是在圖謀什麼。
秦雲艮不由的冷笑一聲,盯著葉弘禮問道:「你覺得,我需要什麼?」
葉弘禮無奈道:「還能有什麼?錢!權!金錢!想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提出來,我能滿足的都滿足!」
他很理所當然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