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怎麼了?
怎麼忽然給自己的感覺這麼不對勁?
「小清。」
良久,林楓忽然開口喊道。
「啊,啊?」
姜依清小聲應道:「怎麼啦?」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的身後。」
林楓忽然開口道。
姜依清的心臟在這一瞬間忽然開始劇烈跳動,她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耳根子更是發燙!
他這是……
在和自己告白嗎?
胸口一頭小鹿在亂撞,姜依清臉蛋紅撲撲的,水潤潤的美眸看著林楓,小聲問道:「你喜歡我嗎?」
她問完就覺得後悔了。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呀?
怎麼還問這種問題了?
羞死人了!
然而這話問完,她卻又控制不住的抬頭去看林楓。
卻見林楓咬了咬頭,一雙乾淨清冽的眼神盯著自己,片刻後一字一句道:「不喜歡。」
撲通撲通蹦躂的小心臟還沒來得及沉入谷底,下一刻林楓說出來的話,卻又叫姜依清腦袋裡徹底一片空白!
「我愛你。」
林楓再次用力伸出手,環繞過了姜依清的纖纖細腰,一點點用力,仿佛要將她給融入自己的骨似的。,-*'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姜依清雖然感覺有些生生的疼。
但是她此時此刻大腦一片空白,原本小腹還有些隱隱約約的不適感這一刻徹底消散開!
他說……
他愛自己?
………………
從診所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林楓讓姜依清老老實實在家裡休息,並且給她煮了一大壺靈泉水,讓她趁熱喝。
林茜茜就在小院子裡玩兒捉蝴蝶的遊戲。
小傢伙現在是捉住了又放開,又去摘摘水果,編花環,用草做蚱蜢,玩兒得不亦樂乎。
「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去看看隔壁村的老徐頭,你們在家裡要聽話,知道嗎?」
林楓仍舊有些不放心姜依清,但是後者這會兒喝了靈泉水之後,肚子也不疼了,整個人的小臉蛋都是紅撲撲的,看著自己笑得眉眼彎彎。
「你去吧,我會帶好茜茜的!」
她笑著對自己打招呼。
林茜茜這會兒也從小院子裡認真的抬起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林楓,笑得彎起來。
「粑粑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麻麻的!」
小傢伙這會兒也長大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看得林楓忍不住一樂!
「好好好,你們倆都長本事了!」
林楓笑道,推著電動車出門,臨走前又和二嬸二叔打了招呼,要是茜茜和姜依清有事兒,幫忙照顧著。
林楓說完這才匆匆忙朝著隔壁村子去了。
他之前就和二叔打聽過了,老徐頭就住在隔壁村子裡。
上一次他就和老徐頭一起回來了。
不過上次回來之後,二叔就一直沒有去看過老徐頭。
畢竟老徐頭對於他來說,還只是一個陌生人。
但是林楓從老徐頭手裡拿了不少的素冠荷鼎種子,這會兒怎麼著都要去看看。
電瓶車騎了四十分鐘,這才到了隔壁村。
隔壁村比之於李寨村可要貧窮落後上不少。
說得好聽一些是自然村,村子裡剛剛通上電也就是十幾年。
路還是石子路,水泥路修到了村門口就斷了。
林楓將電瓶車停在村門口,鎖好。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不是說說的。
尤其是這種西南十萬大山里,基本上宗族意識都很強。
一個村子一個村子都很團結,但是這要是到了另外一個村子裡,那基本上就會出現地方性歧視。
別的不說,將車子鎖好總歸是萬無一失。
林楓拿著車鑰匙,朝著村子裡走去。
村子裡的男女老少都穿著傳統服飾。
這會兒看見生面孔進來,一時之間有些警惕。
有人操著土話問道:「你從哪兒來啊?哪裡人?」
這也算是變相的問你的身份證了。
林楓雖說長大後去了滬市,但是從小在村子裡長大,村子裡的話還是會說的。
雖然口音和這個村子裡有差別,但是基本上一出口,大家也都算是知道是自家人。
當下林楓笑著用土話回答道:「隔壁李寨村的!來這裡找人呢!」
聽見林楓這熟悉的口音,當下不少人都露出了的和善的笑容來。
「哦!是李寨村的啊!」
一背著鋤頭的男人看樣子準備去地里幹活,聽見林楓的話,問道:「來我們村找誰呢?」
「咱們村子裡的年輕人可都到處走光了啊!你能來這裡找誰啊?」
他身邊的一個大媽也笑著問道。
畢竟現在村子裡說起來也就百來十個人,而且都是老的老小的小。
年輕人早就去大城市裡打工了。
林楓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我找老徐頭呢!就是種蘭花的老徐頭!上個月不是剛從滬市回來嗎?」
老徐頭在他們村子裡雖然過得不怎麼樣,但是自從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這老徐頭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
當下大媽手一指,指著半山腰的一間木房子道:「那不就是麼!不過這次回來病的更嚴重了,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咯!」
說著就跟著身邊的男人去田地里幹活去了。
林楓一頓。
病的更嚴重了?
他趕緊匆匆忙朝著半山腰的人家走去。
到底是什麼情況?
…………
昏暗的房間裡,充斥著刺鼻的味道。
一個頭髮亂糟糟的人影躺在了床上,眼珠子無神,盯著天花板,在發呆。
女人擦著眼淚,朝著老徐頭走去,將手裡一碗清湯小米粥端了過來。
「吃一點吧。」
女人道。
她聲音顫抖著,「你要是不好,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不想想我呢?兒子跑走了,你現在又這樣,老徐啊!你可不能這麼狠心啊!」
說著她再也忍不住,將手裡碗放在小木凳子上,眼淚水嘩啦啦的朝著眼角落下。
老徐頭嘴巴張了張,似乎是聽見了這女人的聲音又似乎是沒有聽見。
女人擦了擦眼淚,到底是端起碗,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將手裡的小米粥給餵入了老徐頭的嘴裡。
只是他似乎是都快要忘了吞咽功能。
任由小米粥流淌進一半,他往外吐一半。
但凡是稍微知道看一點的都知道。
這是一個完全喪失了生存意識的人。
一點風中殘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