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剛學的?」
因為覺得不可思議,蘇冪忍不住指著桌上的早餐問道。
今天的早餐其實算不上太豐盛,不過,也絕對不寒酸了。
因為,除了有小馨月很喜歡吃的三明治之外,還有一鍋咸骨粥和炸油條。
這樣的中西結合,色香味俱全,蘇冪相信,就算自己很用心地來做,恐怕也未必能做到比這更好了。
「也不是剛學,學了有好幾天的時間了。馨馨上次說你做的三明治和油條好吃,我就試試。」
「……」
蘇冪聞言,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只是學了幾天的時間就有這樣的程度了?只是試試,就讓小馨月可以早上不懶床,自己主動爬起來洗漱完畢自己吃早餐?
自己都給小馨月做過那麼多次的早餐了,怎麼就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哦,對了。你……最近,都還好嗎?」
早餐吃到一半,張宸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事情,猶豫著就開口問道了。
他其實也是真的關心蘇冪的,這幾天裡,他刷新微博的頻率都不知道比以往多出了多少倍了。
只是想想,他與蘇冪的關係其實也沒有那麼親近,所以也就沒打電話去詢問。
關鍵是,他也不知道蘇冪到底是什麼樣的打算。所以,也就暫時沒理。
其實當初啊,那首《遇見》確實是他送給了蘇冪的。可是,後來卻是出現在《華夏之聲》的比賽現場,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張宸一時也搞不清楚。
後來,蘇冪雖然是有在微博上發表了聲明,可是張宸也擔心還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隱情,比如是,蘇冪欠了人家人情什麼的,所以,需要拿這首《遇見》來還「債」?
基於這點擔心,他暫時也就沒有什麼動作了。
其實,所謂蘇冪面臨的什麼「困境」,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問題的。
因為,很多人都說,那首《遇見》的版權是被黃興宇給搶注了,但是,事實的真相卻並不是如此。因為,他們都只注意到了國家版權庫里有關樂譜和歌詞的註冊,但事實上,國家版權庫承認的有關歌曲的版權註冊辦法一共是有三種的。
除了資深創作人最常用的樂譜註冊和歌詞註冊以外,還有第三種的方法就是以音頻的方式直接進行註冊。
不過,直接用音頻註冊的方法,缺點是非常明顯的,那就是沒有辦法在國家版權庫上提前進行自動的識別和防盜。
所以,要想確認自己的版權,或者是防止侵權,一般都需要作者自己本身去發現這一類的侵權作品,然後再通過法院去進行起訴。
最後法院會以國家版權版上雙方不同的註冊日期進行具體判別。
這個方法,一般只適合一些新人作者,或者是沒有什麼商業價值的普通作品。其他一般稍微有資質一點的創作人,基本上都不可能會僅僅採用這種日後可能會造成無數麻煩的註冊方法的。
但是,偏偏,張宸卻根本不是什麼資深的創作人。
所以,在註冊的時候,他反而會選擇當時最簡單,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也就是由他親自唱一遍這首歌曲,然後再以音頻的形式進行註冊登記。
這個方法,還是他前不久在教小馨月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擁有一副很不錯的噪門,於是,他這才故意偷懶的。
「嗯?」
「你也知道了?怎麼,你也會看娛樂新聞了?」
在張宸的家裡,蘇冪突然聽到張宸那麼詢問,她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
半晌之後,她才終於反應過來了,這才很是驚訝地問道。
因為,她可還記得,當初她帶著小馨月的親子鑑定報告找到張宸的時候,張宸一開始竟然還完全不知道她是誰。
那一臉茫然自失的欠揍模樣,蘇冪至今回想起來,都覺得恨得有點牙齒痒痒的:她當時雖然是隱退了幾年了,網絡的聲量和曝光率也確實是嚴重下滑了。不過,據她和伍蘭的估計,再下滑,應該也不至於下滑到那種程度的。
可是,沒有想到,張宸當時就是怎麼也想不起她來。所以,她在還沒有復出之前,其實在張宸那裡就承受了一次不小的打擊的。
後來雖然正式復出了,可是,一路走得果然都非常的不順利。
一直到今天,她甚至還直接得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和經紀公司,所以,不必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她可能都會被冷落、冷藏甚至是封殺,到時候恐怕就更慘了。
不過在當時,張宸其實是有跟她解釋過的,他之所以會認不出她來,是因為,他從不追星,也幾乎從不看什麼娛樂新聞。
所以,就算她蘇冪曾經是貴為一線天后,可是,他認不出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蘇冪這麼一聽,當時的心裏面才算是稍微地舒坦了那麼一點點。
「嗯。有關於你的新聞,我都會看的。」
蘇冪:「呃……」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就仿佛像是在表白一樣的「宣示」的語言,她的俏臉情不自禁地,一下子地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邊。
「這個木頭人,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呢?」蘇冪心裡想道。
抬頭卻看到張宸根本不像是在說什麼情話的樣子,於是,頓時,她的頭上就像是被突然澆下了一大盤冰水,瞬間就恢復到理智了!
「哼!這個木頭人,他會那麼浪漫才怪了!果……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蘇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了,「沒……沒什麼。就是和公司的同事發生的一點小糾紛。放心吧,沒事的,她們要告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哦?她們要告你?」
張宸聞言,若有所思地抬起了頭。
看起來,這個事情還真的不是什麼另有隱情或者是誤會之類的。對方果然是從蘇冪那裡盜取了那首《遇見》,而且手段必定不甚光彩,所以,想到了這裡,張宸似乎是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