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現在腦中的疑問太多了。
從他回到帝都開始，發生的一切好像都能回憶起來。
在火車站遇到依依，之後去顧氏上班。
怎麼好像是被安排好了的一樣？
他毫無學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被顧氏錄用？
而且，打掃的還是頂樓。
之後的調崗，還有顧清寒每次莫名其妙讓他做的事。
現在好像一切都能對得上。
每次孩子們的欲言又止，還有孩子的穿著打扮，以及上的幼兒園，好像都不普通。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難道一切都是顧清寒安排的？
顧清寒是不是早就是認出了他？
所有的問題都充斥著秦秋的腦中。
所有的思緒都理不清。
「怎麼不走了？」顧清寒回過頭看到秦秋在發呆。
「沒什麼。」秦秋想要知道顧清寒是不是認出來了他，可又不能直接問。
倆人吃完飯的時候，秦秋異常安靜，主要是他想不通。
顧清寒到底認沒認出他？。
「晚上要不要喝點？這裡的紅酒很出名，喝點好入眠。」
顧清寒手中搖晃著紅酒，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秦秋拿起身邊的酒杯，問了句：「我們之前見過嗎？」
這句話是秦秋突然問出口，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問了出來。
他看到顧清寒手突然的頓了下，而後笑著問：「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我在想其他事情。」秦秋終究是沒有信心問出口。
只不過顧清寒也感覺到了秦秋今晚的不對勁。
他一直都在看她，探究的眼神看著她。
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之前根本就沒有認出她。
剛剛的那個問題，她以為秦秋是不是想起來她是誰了。
但怎麼可能，之前都不認識，現在怎麼可能突然間就認識了。
「是不是以為在國外，所以膽子就大了起來？玩這一套？」
顧清寒冷笑一聲，以為他和其他男人一樣，用這種手段泡女人。
秦秋輕笑：「別誤會，我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只是感覺你很熟悉。」
「像是我五年前認識的一個人，只不過我沒看到她的長相，但你們背部的蝴蝶很像。」
顧清寒愣了下，她的蝴蝶。
她唯獨把背後的蝴蝶給忘了，之前以為沒認出她，所以高枕無憂。
誰知道他居然記得但是蝴蝶。
顧清寒也笑了：「好多人都有這個紋身，只能說和我喜好一樣的人很多吧。」
「怎麼？你的前女友，還是什麼關係的女人，怎麼能通過紋身認人？」
倆人在異國他鄉，又喝了點酒，又都很放鬆。
顧清寒突然想要問問在他心裡對她是什麼評價。
不是對顧總，而是對五年前的那個和他一夜情的女人。
「一個，我有些抱歉的女人，當時對她造成了傷害，只不過不是我本意。」
「若是再遇到她，希望給她賠禮道歉吧。」
秦秋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
知道是周博的陰謀以後，最開始以為找了個酒家女。
只不過早上起來看到床單上的那抹紅，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對方也許和他一樣是被算計。
所以總想找到她道個歉。
有了孩子以後，想見她，是因為感覺自己不管不問的五年，她很不容易。
總是要補償她。
可就在剛剛秦秋發現了顧清寒的紋身以後，完全傻掉。
再聯想兩個孩子的姓氏。
顧依依，顧陽陽。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巧合？
所以秦秋現在確定，五年前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顧清寒。
也確定她早就認出了他。
至於為什麼不想戳穿，秦秋現在還想不通。
也許是根本就不想讓他知道，僅僅是孩子想要見他吧。
不過秦秋還是感覺對她很抱歉。
「如果她並不怨你，你還想要找到她嗎？」
「可能，她根本就不在乎吧。」
顧清寒想到五年前荒唐的一晚，若不是秦秋，也許她當晚都活不成。
其實應該不止是不怨秦秋，還應該感謝秦秋。
那晚那些人追殺她，已經把她逼到了絕境，所以才會去那個地方裝了一把舞女。
後來，還給了她四個可愛的兒女。
也算是一份禮物吧。
所以，怨談不上。
「不管在不在乎，我都想解釋清楚，那晚我被下藥，一點意識都沒有。」
「若是有意識一定不會傷害她。」
秦秋對那晚形容只能是慌亂，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顧清寒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不然你請我跳支舞吧，你看她們都在跳舞，這裡的夜晚是不是比帝都浪漫很多？」
「之前，我一個人來的時候也沒人請我跳舞，我總是很羨慕她們。」
顧清寒說完以後，把手伸到秦秋面前。
秦秋看的出來她在迴避之前的那個問題。
既然她不想談，那便不談。
一切等回了帝都，他自然可以弄清楚。
不過，不管顧清寒是什麼目的，總規她沒有傷害過他。
倆人的長相本就出眾，舞池裡面也是最養眼的一對兒。
顧清寒感覺到秦秋的舞步並不協調，笑著說：「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現在看來也有短板。」
「我這是第一次跳舞，所以抱歉沒有給你更好的感受。」
秦秋只能跟著顧清寒的舞步，說實話很陌生。
倆人最後只是胡亂的在舞池來回走動，也稱不上是舞步。
沒人先提離開，就一直在跳。
顧清寒感覺到自己醉了，也許是這一刻的放鬆吧。
總是不知道她對秦秋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秦秋知道了她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以後，顯然對她的態度變了許多。
心裡疑問不少，雖然回到家才能解開那些謎團。
可現在也確定自己的猜測，所以對顧清寒多了些好奇和關懷。
回到酒店是秦秋把顧清寒抱回來的。
她喝的酒不多，不過醉的卻很離開。
秦秋一晚上腦袋裡面很亂，所以僅僅是喝了幾口。
把顧清寒送回房間以後，秦秋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床邊一直看著她。
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亂。
最後嘆息一聲離開。
在秦秋離開以後，顧清寒睜開眼，眼裡一點醉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