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帝都。
別墅中,沐羽天正品著香茗思索著櫻花社的事情,自從上次陳依秋說櫻花社出現在老丈人陳老的壽宴後,他就未曾停止過,甚至不惜花費重金動用血煞組織這層關係。
可惜的是,即便有著血煞組織的幫忙他依舊沒能找到現如今無緣無故消失在臥龍軒壽宴那天的櫻花社殺手,而且據血煞傳來的消息,不僅僅他們沒找到,銀二一行人直到現在都沒回櫻花社,就像是十多人人間蒸發。
「吱呀~」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位中年男子自外面走了進來,行色匆匆,「老爺,太陽神殿出事了。」
「嗯?」
見著來人匆忙的神色,沐羽天微微蹙眉,「太陽神殿能出什麼事。」
咕嘟!
吞咽了口唾沫,壓壓驚的福伯接著道,「老爺,太陽神殿神衛二十屠夫隕落,而且連帶著三千太陽神殿殺手以及上千被屠夫召集的各方殺手全部命隕。」
屠夫死了,而且太陽神殿折了三千殺手,就連各方殺手也死了近千人,無疑這是一個不小的消息。
畢竟,當初太陽神殿想要將勢力擴展到華夏,為了配合老三,他們沐家和上官家沒少跟太陽神殿結下樑子,三方高手各有不小傷亡,可以說算是仇人,如今仇人那邊出了這般的事情,對他來說無疑時間好事。
「哦,知道是什麼勢力動手麼,若是有可能和他們接洽下。」沐羽天眸光閃爍,睿智想要布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福伯,「呃這,咳咳。」
「老爺,那什麼.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據血煞組織傳來消息,那個滅了屠夫以及四千殺手的並非某個勢力,而是一人所為。」
嗯!?
聽到福伯的話,第一次的沐羽天停下了手中品著的香茗,一道眸子看向福伯,「阿福,你確定?」
見著老爺的模樣,福伯苦澀一笑,「老爺,此事千真萬確,此事乃是血煞組織安插在太陽神殿死間傳來的。
而且,太陽神殿震怒,直接派了五百餘人追殺一切源頭的血紅衣,因為太陽神殿猜測,那個殺了屠夫和他們三千殺手的人是血紅衣身後的人,畢竟以血紅衣的身手遠做不到如此,即便擊殺屠夫她都做不到。」
「另外,不僅僅太陽神殿,就是各方殺手都在找尋血紅衣的蹤跡,以求能夠得到太陽神殿青睞和莫大好處。」
聽著福伯的話,沐羽天眸光閃爍,沉思了少許,「阿福,你派人找尋那個叫血紅衣的人,一旦找到務必保護起來,若是能順藤摸瓜聯繫上他背後的人更好。」
福伯聽聞,微微沉思了一下面色凝重,「老爺,其實還有件事,此次血紅衣高達5000萬的絕殺任務,太陽神殿神衛排名第三的里昂也接了任務。」
「神三里昂?」
「他出手了。」
對於里昂的事跡他略有耳聞,八年前同彗星一般崛起,速度之快一時無兩。
各方勢力得知太陽神殿遭遇史前滑鐵盧,皆是心頭甚喜,多少年來太陽神殿仗著諸多神衛如同神一般的凌駕於他們之上,如今遭逢大難,遇到未可知對手,於他們而言絕對是個好機會。
卻在這間,魔都鳳鳴山莊後方叢林。
此地為事先約定好的地點,魔羅早已在此等待多時,八年未見,而今天是他和血紅衣八年來的第一次見面,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即便同滅族之仇的櫻花社殺手激戰,都沒有如此過。
激動期待而又忐忑,心情甚為複雜,八年來他沒有絲毫音訊,怕是血紅衣早已隨著家族覆滅身死。
嗤~
兩道破空聲閃身之下來到場中,聽到聲響的魔羅一顆心騰的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也是第一時間鎖定在了聲源方向。
在其眼中赫然出現了兩道身影,一道是殿主大人,另一道正是八年來日夜思念擔憂的人兒。
不過,此間魔羅的心間湧現的儘是內疚,八年來他欠血紅衣的太多,而且他又怎會不知血紅衣為了給他報仇殺了櫻花社多少人。
「紅衣。」
近乎夢囈的聲音自魔羅的口中傳出,而此道聲音聽在剛來到場中的血紅衣耳中,嬌軀為之一顫,緊接著眸間唰的便是被淚珠兒充斥。
「羅哥,你.真的沒死!」
一道紅芒閃過,下一刻令無數人敬畏的血紅衣,此刻仿佛找到依靠的一股腦撲進魔羅的懷裡,闊別八年未見的一對戀人,終是再度聚首。
兩人相擁在一起,享受著靜謐難得的時光。
這種狀態持續了七八分鐘才停止,分開的兩人眸間儘是篤定,咚的一聲齊齊跪在地面。
「魔羅(紅衣)謝殿主大恩!!」
激動、亢奮、感激等等,各種情緒於此間盡數的自內心湧現,無比複雜。
唯一他們確定的一點,殿主大人對他們的恩情他們這輩子都還不清。
救命之恩外加使得他們闊別八年相見,此番大恩如若彌天,他們很清楚若是沒有殿主別說相見,就是性命都難以保全。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此番殿主大人徹底的同太陽神殿結下無可化解的仇怨。
「八年未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先走了。」
說完,閃身之下離開場中,靜謐的叢林之中只剩下魔羅和血紅衣二人。
「恭送殿主!!」
見著殿主離去,魔羅兩人恭敬彎身,直至葉玄消失在場中多時才直起身子。
怔怔望著殿主離去的方向,血紅衣感慨萬千,依偎在魔羅的肩頭,近乎夢囈的出聲,「羅哥,說實在的,直到現在我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生怕.一夢醒來你又離開我。」
「瞎說什麼傻話呢。」
右手攬著八年未見的佳人,魔羅心頭又何嘗不是像做夢,只是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真的。
「殿主之大恩,我們怕是永遠都還不清了。」
聽著魔羅的話,血紅衣驀然露出舒心的燦爛弧度,「怕什麼,還不清就慢慢還唄,反正我們這輩子都要追隨殿主大人的。」
「最重要的是,紅衣能跟羅哥在一起,今後殿主大人的敵人,便是我血紅衣的敵人!」
「傻丫頭。」
微微緊了緊攬著血紅衣的手臂,望向遠處,紅衣如此,他魔羅又何嘗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