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招學徒的可行性

  程大娘一邊編織一邊跟蔣非說話。【記住本站域名】

  「前段時間工作量比較大,要一直低著頭來編,時間長了,我是感覺脖子有點累,站起來頭暈。」

  「累的時候,我有想過停下來休息一兩天,可當有人找上門來訂竹編,又忍不住接了……」

  程大娘嘆了一口氣。

  她明知道自己身體疲累,需要多休息,還是忍不住接了一單又一單。

  一方面是想多賺點錢。

  竹編行業不景氣好幾年了,她做的籮筐、簸箕、菜籃那些,越來越銷不出去。

  而採摘園開了,開始有遊客過來買菜籃、果盤、瀝水籃等。

  隨著遊客多起來,她的竹編生意慢慢好了起來。

  尤其是用竹編做了貓窩、狗窩,生意一下子變得紅火了。

  程大娘想趁著生意好的時候多賺點錢。

  另一方面,她是真心喜歡竹編。

  看到有人喜歡自己編織出來的物件,她打心底里開心。

  所以每次有人來訂,程大娘都不捨得拒絕,想讓更多的人擁有和喜歡。

  每編織出一件來,她很有成就感。

  不過,經過這次忽然暈倒,程大娘也意識到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要減少工作的時間,保證睡眠。

  年紀大了,不是年輕的時候了,身體經不起折騰。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得愛惜。

  「程大娘,你有沒有考慮過開班授藝,招一些學徒來?」

  蔣非說道:「她們學會後,可以留下來。」

  之前是少有人購買竹編製品,竹編行業賺不到錢,沒有人願意去學。

  要是能賺到錢的話,願意學的人應該還是有的。

  「我肯定是想把這門手藝傳下去的,可太難了。」

  程大娘搖了搖頭,說道:「記得我初學竹編時,乾的第一件活兒是挑選材料和刮上面的小刺。」

  「胳膊每一天都被竹篾刮出傷口,沒有一天是完好的。」

  「等我能把竹子處理得光滑平整,能熟練刮去上面的小刺而不傷手了,開始編織了,手上還是不斷地添新傷。」

  「學竹編的過程太辛苦,我那時迫於生活的壓力,再苦再累也咬著牙堅持。」

  「現在的人,哪能吃得下這種苦啊。」

  「而且,從開學到出師,需要的時間長,我覺得也沒有人堅持得下來了。」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把竹編當一份工作,想靠它賺錢,還是有些難……」

  程大娘現在看著能靠竹編賺錢。

  一來她是熟練工,編得快,效率高且質量好,能賣出好的價錢。

  而竹編學徒即使出師了,能編出的花樣有限,質量也可能參差不齊,每編織一個花的時間又長。

  整體算下來,手工成本太高,賺不到什麼錢。

  更何況,抱著要把竹編當工作的目的,來學習竹編的。

  她們想要靠竹編賺到的錢,跟程大娘這種程度的不一樣。

  因為程大娘一個月能賺到七八百,她就覺得這個月不錯了。

  要是月入上千,她和鄭大爺能開心好幾天。

  一個月賺個兩三千的,她做夢都能笑醒。

  再多,她就不敢想了。

  可如果是把竹編當工作的年輕人,一個月累死累活,才賺個兩三千的,她們肯定不願意干。

  去廠里打工,賺得比這多得多。

  蔣非聽程大娘細細說來,發現自己想當然了。

  他只看到了表面,竹編生意現在火,程大娘一個人編織忙不過來,就想著可以招學徒。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蔣非接著說道:「不管怎麼樣,程大娘,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做不來就不接單,別累著了。」

  「我曉得啦。」

  程大娘指指坐在門前打磨貓窩的鄭大爺,笑道:「有人監督著呢。」

  鄭大爺聽了,哼了一聲:「我早跟你說過別這麼拼,身體受不了的,你以為你還是二三十歲的小年輕啊……」

  鄭大爺對著程大娘一陣說。

  程大娘默不作聲地忙著手上的活兒,但嘴角微微揚起。

  措不及防吃了一碗狗糧的蔣非:「……」

  好在鄭大爺很快意識到了,止住了嘮叨,轉而聊了聊別的。

  「小非,你昨晚去廣場看了嗎?」

  鄭大爺感嘆道:「那裡可真熱鬧!」

  「去看了,是挺熱鬧的,以後大家晚上的活動可以豐富一點了。」蔣非點頭說道。

  「我聽說有人準備晚上去跳廣場舞呢,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程大娘樂呵呵地說道:「要是有人帶頭跳,我也上去扭兩把,我臉皮厚,敢當著大家的面跳。」

  「欸,程大娘,不用等別人帶頭了,你就可以帶頭跳起來。」

  蔣非聽到的,村里人大多說自己不會跳,不敢跳,覺得跟廣場舞不搭邊。

  難得聽到一個直說敢跳和期待的。

  「我這不啥都不會嘛,想有個人帶,要是我會,拎著音響就上了。」

  程大娘笑道:「嘿嘿,只要有個人帶著教,那些喊著不會跳,不敢跳的,最後還是會跟著跳的。」

  「廣場舞跳起來,那可就更熱鬧了。」鄭大爺在一旁說道。

  「誰說不是呢。」程大娘期待地說道。

  ……

  陳小梅和齊春花站在院子門口說話。

  星星和白露蹲在路邊的草叢裡,一人拿著一部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循著蟋蟀的叫聲照來照去。

  「唧唧吱——」

  「星星,在這裡。」白露小小聲地說道。

  星星順著手電筒的光看過去,一隻蟋蟀背對著她們,趴在草葉上。

  蟋蟀的翅膀不停地一張一合,扇啊扇,發出「唧唧吱」的叫聲。

  雄蟋蟀的前翅上有發音器,由翅脈上的刮片、摩擦脈和發音鏡組成。

  當它的前翅舉起,左右摩擦時,能振動發音器,從而發出音調。

  它們鳴聲不同的音調、頻率能表達不同的意思。

  夜晚蟋蟀響亮的長節奏的鳴聲,既是警告別的同性禁止進入,又可求偶。

  當有別的同性進入其領域內,它便威嚴而急促地鳴叫以示嚴正警告。

  而雌蟋蟀的前翅沒有其餘器官,只能用於飛翔,不能發出鳴聲。

  手電筒的光線亮,白露和星星只看了一會,它向前一蹦,跳進茂密的草叢裡,不見了蹤影。

  兩人又舉著手電筒繼續尋找了起來。

  「白露,我們該回家了。」齊春花喊道。

  「好咧,奶奶。」白露應道。

  白露跟著奶奶回家去了,星星也跟著奶奶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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