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他想跟張名揚講風度是找錯人了。
張名揚每時每刻都恨不得弄死太一教,怎麼可能跟他們講風度。
當然,如果有機會陰他們一把,張名揚也不介意。
雖然太一教的長老對星辰宗的態度非常的不滿意,可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反而還要表現得很謙遜的樣子。
「見過張宗主。」太一教長老顧庸作了一個揖手禮,他背後的兩名弟子自然也是揖手禮。
可是張名揚卻是往後面一靠,很是傲慢的道:「說吧,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
「你!」顧庸身後的兩名肺都要氣炸了,他們家師尊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尊敬,這個張名揚,實在是太無禮了。
顧庸攔住了兩名弟子,然後才道:「張宗主,相信我太一教發生的事情你已經心裡有數了。此次來,是奉了掌教之命,請求張宗主幫忙的。」
「請我幫忙,為什麼你們掌教不親自來呢?一點誠意都沒有。」張名揚直接打斷了顧庸的說話。
顧庸神情一滯,敢怒不敢言。
他不敢肯定,他要是發怒,張名揚會不會直接把他給宰了,這種事情,張名揚又不是沒有幹過。
這個人,是不會按照規矩出牌的,而且之前他們跟星辰宗的關係,也確實是很惡劣。
所以受點罪也是正常的,他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
「張宗主,掌教真人不是不想來,只是因為古神秘境的事情,所以受傷頗重,正在教內養傷。」顧庸不卑不亢的說道。
「在養傷?不對吧,我怎麼聽說他沒有跟古妖族的人戰鬥啊,怎麼會受傷呢?」張名揚一臉不解的道。
噗!
顧庸差點一口老血噴將出來,這話有點扎心了。
現在修真界誰不
知道,太一尊者吐血暈倒了,這個時候,他怎麼還會出來到處跑,肯定是躲起來了。
可以肯定的是,張名揚絕對是知道這個消息的,可是他現在就是裝傻,一副我不知情的模樣。
顧庸又有什麼辦法?
難道再跟他解釋一遍,我們掌教大人因為吐血暈倒沒面子,所以不敢出來見人?
「張宗主,我們掌教大人真的正在教內養傷,這一次派我過來,就是先行跟張宗主接洽。等我們掌教大人養好了傷,肯定會親臨拜訪的。」顧庸解釋道。
張名揚淡淡的道:「哦,那就等他養好了再來談吧,來人,送客!」
「你!」顧庸差點就要拍案而起了,這個張名揚,真的是欺人太甚,再怎麼說,我也是太一教的長老,你們安敢如此欺我?
不過良好的忍耐功夫讓他忍了下來,畢竟他此次可是身負重任而來的,之所以讓他過來,不就是看中了他的涵養功夫嗎?
顧庸見張名揚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便起身告辭。★💔 ➅❾ᔕнù᙭.𝕔όⓜ ♙☮
他也沒想過一次就能夠談成,雙方本來矛盾就很深,能一次性談成他才要考慮一下,張名揚是不是在耍什麼心眼。
這樣才算是正常的操作。
離開了星辰宗的地界,顧庸的兩個弟子再也忍不住了,其中一個藍衣弟子道:「師父,這個張名揚也太無禮了,難道我們就這樣忍著?」
「是啊,師父,我們太一教何曾被如此輕視過!」另一個白衣弟子也滿臉不忿的說道。
顧庸停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們。
「師父,你看著我們做什麼?」藍衣弟子有點懵,師父這眼神,不太正常。
顧庸道:「來之前我就已經跟你們說過了,遇事要冷靜,你們是怎麼答應我的?」
「可是師父,那張名揚他太不是東西了。」藍衣弟子還想爭辯幾句。
「夠了!」顧庸直接將他的話給打斷了,然後看向白衣弟子,問道:「你也是這樣想的?」
白衣弟子被看得沒辦法,只得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太讓我失望了。」顧庸說完,直接掉頭就走。
「師父,我們到底錯在哪裡了?」兩名弟子見師父掉頭就走,頓時急了,趕緊追了上去。
顧庸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向前飛行,當然,他並沒有打算離開滄瀾大陸,而是準備找個地方落腳。
這是一場拉鋸戰,他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了,之前我們雙方是敵人,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你們還想張名揚給我們什麼態度?難道笑臉相迎嗎?我告訴你們,他能夠讓我們進入星辰宗,就已經是給面子了。」顧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沖兩個弟子吼道。
雖然他也憋了一肚子氣,可是他絕對不會在張名揚的面前表現出來,這是城府,也是養氣功夫。
可是不代表面對兩個傻瓜弟子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修養,不好好的嚇唬他們一下,都不知道動腦子。
張名揚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覺得很對。
大門派的弟子,確實需要好好的反省一下,不要自以為是,一副我們宗門天下第一,老子就是天下第二的姿態。
沒有實力,敢這樣咋呼,人家照樣乾死你。
顧庸
的怒吼讓兩名弟子腳步一頓,差點一個控制不穩,從空中摔下去。
是啊,他們是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之前雙方打過多少次仗,又死了多少人。
張名揚這邊沒什麼損失,但是四大門派聯軍,卻是連渡劫境的高手都不知道隕落了多少。
要不是張名揚實力夠強,早就已經被四大門派的高手給分屍了,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如此仇恨,他沒有見面的進修,直接下令將他們宰了,確實算是寬宏大量了。
換個位置,他們就做不到這樣。
「師父,你別生氣,是我們錯了。」藍衣弟子趕緊追上。
「師父,我也錯了!」白衣弟子也趕緊認錯。
顧庸稍稍放慢了一點飛行速度,語重心長的道:「為師早就告誡過你們,說話做事,多動動腦子。」
「是,師父,可是我們現在怎麼辦?」藍衣弟子又問道。
顧庸道:「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慢慢來。」
「可是師父,現在張名揚不想見我們,他說要讓掌教真人過來跟他談,我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用?」白衣弟子不解的問道。
「他這樣說,我們就要這樣做嗎?他不願意跟我們談,一個是我們之前的關係敵對,再有就是談判的籌碼不夠。等他心裡的氣消了,自然就有得談了。」顧庸沒好氣的教訓道。
「那師父,他的氣什麼時候能消啊?」白衣弟子又問道。
顧庸停了下來,凝望著星辰宗的方向,沉聲說道:「等什麼時候我們不用裝孫子了,他的氣自然就消了。」
「啊,師父,這樣豈不是說我們要一直裝孫子下去?」藍衣弟子一張臉都愁成了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