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歡歡!過來!」趁楊軼去把車停好,而墨菲跟著老爺子和曦曦走去了大堂,董月娥連忙把楊歡叫了過去。
「歡歡,你跟媽說實話,你大哥這個媳婦,還有這孩子,什麼來頭?」董月娥剛才不讓楊崇貴問,是因為她擔心這粗心大意的老頭問出來的話,會傷到別人的自尊,尤其是不能當著孩子的面問。但她實際上也很焦急地想要知道答案啊!
「媽,你就放一萬個心,我這嫂子,人很好,跟我大哥恩愛著呢!」楊歡笑嘻嘻地拉著母親的手說道。
「你哥退伍才多少年啊?他們怎麼掏出這麼大的一個孩子?雖然說長得清楚,大眼睛、小嘴巴,跟你小時候很像,但這時間對不上啊!孩子都五、六歲了吧?」董月娥琢磨不明白的是這個問題。
「哪有,曦曦才四歲多。」楊歡解釋道,「具體孩子怎麼生出來的,你待會問我哥,反正啊,孩子確實是我哥的,你都說跟我很像,跟我哥更像不是嗎?」
這邊,楊軼把車停好,拎著車上的行李跳下來,準備找楊慶幫忙把後貨箱裡的東西搬下來,結果,楊慶跟了進去,外頭就剩下楊歡和母親。
「媽,您不在裡面暖和,怎麼還待在外面吶?」楊軼笑著問道。
「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董月娥立刻把楊歡丟下,她把楊軼拉到廚房,接著把之前楊歡沒回答的問題問了一遍。
「墨菲她父母的家在米國,但她是在國內有自己的事業。之前,我退役沒多久,剛好給她當了保鏢,兩人不知道為啥就看對了眼,結果稀里糊塗那個啥了。」楊軼對那件事做了一下修改,把墨菲遇險和他解救墨菲的情節給抹去,直接跳到關鍵點。
楊軼大包大攬地說道:「那時候也是我笨,是我不好,發生了那事,總覺得是犯了錯,害怕被舉報,就離開了她身邊,到別的城市去打工。沒想到她那一次之後就懷上了,後來去了國外,在她父母那把曦曦生了下來。這都是我不好,我也壓根不知道她有了孩子,所以也沒有能照顧到她們母女。也是去年遇到了墨菲,才知道了這件事,多虧她不計前嫌……」
「哎,你這孩子,怎麼做事這麼蠢啊!」董月娥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訓著楊軼。
楊軼只能苦笑,說道:「是,千不該萬不該,這些都是我的錯。我也是去年才知道這回事,一直不知道怎麼說,也不敢告訴您和爸。」
「那,孩子真的是你的?確認了?」董月娥到底還是站在楊軼這邊,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嗯,親子鑑定都做過了,用科學的辦法證明過。」楊軼睜眼說瞎話,他和墨菲壓根都沒有去做這個親子鑑定,因為事實擺在面前,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曦曦有楊軼的影子,而楊軼也相信,以墨菲這個單純的腦袋,也騙不了人。
董月娥確定了之後,心裡可謂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也欣喜地說道:「這好,這樣也好,你多了一個漂亮的媳婦,我們也多了一個漂亮的孫女!我還擔心你這個木訥又固執的性子,跟你爹一樣,要沒有女人死心塌地地跟著你,怕是這輩子都討不到媳婦!」
果然是親媽,老娘那跟撿到寶一樣歡喜的表情,著實是讓楊軼哭笑不得。而後面自己替前身背鍋,那倒也無所謂了,只要她這一關過了就好。
董月娥還有些不滿足,她惋惜著說道:「倒是有點可惜,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你爸一直盼著孫子給你們老楊家傳宗接代。」
還想著天上再掉下來一個孫子呢!
楊軼無奈地說道:「媽,這又不能控制的,再說了,兒子太皮,女兒多好,曦曦就多可愛啊!」
……
董月娥口中那個盼著孫子的楊崇貴,此刻正坐在太師椅上,樂不開交地逗著懷裡的孫女玩。
「楊西,你的名字是哪個西字?是西瓜的西,還是希望的希?」楊崇貴還沒弄明白孫女的名字。
「都不是,嘻嘻!爺爺,我寫給你看!」曦曦拉過了爺爺的手,攤開他的掌心,爺爺的手跟爸爸的一樣,都很大,可以當紙來寫了。小姑娘便在上面,一筆一划地將自己的名字寫了出來。
「原來是晨曦的曦!」楊崇貴摸著鬍子,輕輕點頭,「你居然會寫這麼複雜的字?」
「嘻嘻,我粑粑教我的呀!」曦曦喜滋滋地說完,也好奇地問道,「爺爺,你叫什麼名字?」
「爺爺的名字叫楊崇貴,崇高的崇,富貴的貴。」楊崇貴輕輕地捏起曦曦的手指頭,在自己的手上寫下這兩個字。
「哎呀,我認不出來啦!我粑粑還沒告訴我寫字呢!」曦曦跟爺爺解釋道,「我就會寫我的名字。」
「哈哈,那爺爺教你寫字,寫大字怎麼樣?」楊崇貴開懷大笑,他鬍子一抖一抖的,倒是比寫字還吸引小姑娘的注意力。
「爺爺,你的鬍子長長的,可我,和我粑粑都沒有鬍子呢!」
「你是女孩,怎麼會有鬍子?你爸爸應該經常剃鬍子,但爺爺的鬍子,那可是蓄了好幾年,還要經常修剪。你看,它還會動。」楊崇貴玩性大起,只見他皺著鼻子,抖動起了嘴唇上端的兩條鬍子。
「嘻嘻,真好玩!」小姑娘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你也可以摸摸。」楊崇貴說道。
「我不要,扎扎,會疼的!」曦曦嘟著小嘴,有些畏懼地說道,爸爸以前沒剃鬍子時候,就把曦曦扎得哇哇叫。
「不疼,你試試!」楊崇貴拉起小姑娘的小手,還把臉湊了過去。
「咦,軟軟的,不疼!」曦曦先是嚇了一跳,然後馬上發現了不同,她好奇地還再一次伸手去碰碰,然後拉了拉,然後對著爺爺笑成了兩彎月牙。
在後面跟進大堂的楊慶看得心驚膽戰的,小姑娘這是在摸老虎的屁股啊!
墨菲其實應該留在後面,和楊軼的母親溝通的,但她緊張之下,有點犯迷糊,便跟著曦曦和老爺子一起走進了大堂。
現在,看著楊崇貴和曦曦一老一小,玩得如此開心的樣子,墨菲稍微有些心安,她鎮定了下來,才意識到自己的錯,有點懊惱。
不過,她和楊軼的弟弟站在一起,多少有些尷尬,墨菲可不是那種會搭話的人,楊慶也是覺得墨菲有些太漂亮和時髦了,不開口的時候,有著很深的距離感,兩人居然沒有對話,光在那愣愣地站著。
還好,這會兒,楊歡興沖沖地走了進來。
「二哥,大嫂,你們怎麼不說話啊?」楊歡改了一下對墨菲的稱謂,稍微和楊慶那個對象區分開來,然後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
「你好,楊慶,很高興認識你。」墨菲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楊慶打招呼。
「你好,大嫂,你好。你跟我哥一樣,叫我慶子就好。」楊慶有些不好意思直視墨菲,在鄉下,他還真沒見過像墨菲這麼漂亮的女人。
倒不是說漂亮就怎麼樣,問題是太漂亮,就會讓人感到很深的距離感。
墨菲聽到楊慶讓她叫他慶子,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困惑地問道:「歡歡,慶子,我有個問題,為什麼楊軼的父母,叫他鐵子啊?他的名字不是叫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