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話44 夜色下塘岸人影謎霧
夾黃鱔泥鰍活動從八點半開始，到十點半結束，高野順娃子兩個土著沒什麼，從小玩到大的屁事兒，自然很淡定。
其餘人等皆是城裡長大，除了二胖曾經耍過幾回，兩妞兒對鄉下這些事物壓根就沒什麼見識……
總之這四位個比個地玩得嗨，嚷嚷著明晚上還要搞，要天天晚上搞起。
再來看收穫，小米畢竟才三歲多，對這野外的黑暗有些懼怕，到處影影綽綽的，總能讓他聯想到那些動畫片裡的妖模鬼怪，是以全程跟著他爸打醬油，他的收穫忽略。
收穫最少的兩位妞兒，都各自有一斤多；二位肥肥每人的斬獲達到了兩斤多；順娃子將近三斤；高野做為活動總負責人，沒怎麼耍，還經常要被這個喊來那個喊去，就弄了個小兩斤，不過有隻四五斤的王八壓在桶底……
最霸氣的當屬靜爺，離開隊伍做回獨行俠後，她在田壟里湖岸邊滿世界狂找長蟲，至於收穫嘛……
她是最後一個回來的，當她把桶子往堂屋裡一擱時，眾人圍上來一瞅，俱是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瞬間，靜爺在高野二胖他們三位死黨的心目中的純爺們形象，變得愈發厚重；
在吃過虧的順娃子看來，這暴力搭檔又多了幾分神秘血腥的色彩，堅絕不能惹；
而謝安琪周美秀兩人和靜爺交道打得不多，只覺得靜爺牛叉得不要不要的，颯到爆，當為柔柔弱弱的小姐姐們的楷模！
至於小米，一句「乾媽無敵厲害」，足以說明一切。
再來看桶子裡，場面血腥而駭人……
只見桶子裡小半桶那條柱狀的玩意，一條條層層盤在裡面，起碼十來條，每一條都在靜爺的摧殘下，早已膈屁了。
這些蛇最多的是百步蛇，餘下的全是渾身以紅色調為主的赤煉蛇，兩種蛇都是晝伏夜出，平素逍遙自在，大晚上的天敵都沒兩個出沒，今晚碰上靜爺，它們也算是倒了血霉。
百步赤煉都長不了太大，前者長到一斤的都不多見，斤半的更為罕見；後者一般就三四兩半斤一條，七八兩的反正高野是沒見過。
是以這十來條蛇，聽著數量很多，重量也就五六斤的樣子。
林靜喝了口水，歇了會兒，叫高野用炊壺燒了兩壺水，開始拾掇這些蛇。
林靜看來沒少幹這種事，只見她拿把剪刀，咔嚓咔嚓眼睛都不帶眨地把蛇頭一個個利落地剪了下來……
這一幕看得兩位肥兄下意識就捂住了某處，心裡暗暗為靜爺將來騎白馬的那一位捏了把汗，汝不幹壞事再好不過，若是幹了，咳咳，一聲咔嚓……想想都不寒而慄。
靜爺讓順娃子把蛇頭扔到火里去燒掉，以絕後患，她則把蛇們盤在一個大鋁盆里，開水一澆，一條條反覆燙了幾道……
然後擰起一條，右手握住蛇身，動作極為嫻熟自然地從尾至頭往上一擼，蛇鱗頓時脫了個十之八九。
「靜爺，認識你這麼久了，沒想到你在這一塊還是個行家，真是失敬，失敬……只是你怎麼不剝皮呢？我看電視上演的都是剝皮的，餐館裡的好像也不帶皮。」
方胖子的確是有些佩服靜爺了，好奇地發問。
「吃五花肉你吃皮嗎？」靜爺反問。
「不吃皮吃什麼五花肉啊。」方胖子理所當然地道。
「那就是嘍。」靜爺不屑地道，「剝皮吃的都是不會吃的，而餐館裡這樣弄，主要是為了省事圖方便……行了，跟你一個只知道吃的玩意說這些，純粹是浪費口水。閃一邊去，別在這礙事……還有你德胖子，也滾……」
……
靜爺這邊在處理蛇，高野那邊則在處理青蛙，有幾十隻，這還是那幾個吃貨沒怎麼下手，要不然遠不只這點。
兩人都搞定，把鱗內臟什麼的掩埋掉，毀屍滅跡完畢，已是午夜十一點多。
兩位胖子精神勁頭足得很，主要還是饞了，嚷嚷著要高野宵夜整起，姜辣口味蛇炒起，乾鍋田雞弄起，王八燉起，咱們小酒先喝起。
高野知道夜宵吃再多吃再好，對身體都是百害無一利，歷來敬而遠之，也不贊成兩位都肥成這樣了，還如此放縱……
宵夜沒戲，胖胖們深感委屈，洗了澡抱著各自的對象，回房求安慰去了。
……
夜已深，一輪皓月當空高掛，萬千繁星漫灑天際，夜空一如往常美得極富詩情畫意。
順娃子回了他自家，其他人也都睡了，高野哄著兒子入睡後，悄無聲息獨自出了門。
打著礦燈，去往村後的峽谷塘。
還是幾天前晚上架的機子，四台抽水機輪流休一台，等於三台一直在抽水……
一為擔心機子工作負荷過大燒了，二為查看水位，高野每天都會來兩次，今天中午來過，然後一直都還沒來。
離塘尚有百把米，忽然高野腳步不由自主一滯，神色間剎那便充斥驚懼……
他看到前面塘岸上，郝然竟是立著一個人影。
皎潔月色下，高野看得真真切切，沒錯，確實是個人！
一襲灰色衣服，身材高大卻身形略有佝僂，因為背對著自己，又離那麼遠，還是晚上，面容看不清楚……
高野小時候晚上就敢去墳山抓鳥的主，膽子其實很大，主要是大半夜的，猛地瞅見偏靜的山塘上來這麼一位，沒有心理準備，以至於嚇一大跳。
很快緩過神魂，高野張嘴想喊一嗓子……
高野估摸著是村里哪一位也關心峽谷塘的情況，所以大晚上閒得蛋疼過來看看。
然而沒等高野喊出來，那人卻是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爾後逕自走了。
最離譜的是，他沒開燈，沒往村里走，而是往林子裡往山上走。
那人的行為高野看不懂，再次一懵。
不是我們村的？
是外面來偷魚的？
高野隨即就否認了自己的這個猜測，在蓮花湖一帶的村落里，幾乎不存在偷魚的事情。再說了，真有人偷魚，也不可能偷到峽谷塘來啊……
這裡面有魚沒魚還兩說，關鍵是就算有魚，你有那個本事搞上來？
如果不是偷魚的？又是幹什麼的？
到底是外村人，還是本村人？又或者那人乾脆就住在山上？
「對，住山上！」
高野想到了什麼，興奮地一拍大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