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頭髮凌亂,淚眼婆娑的江老爺提著衣袍步履蹣跚的趕到十里亭,並未見到江九珠的「遺體」。
只見林管家站在亭子裡候著。
一番詢問,才知原來是虛驚一場。
江宏不到一個時辰內經歷了生死的大起大落,體驗到了什麼人生的大悲大喜。
試問世間有什麼高興的事能比得過「虛驚一場」。
九珠和孔嬤嬤已經上路,往回靈州去了。
此次發生的事對江宏來說卻好比是「劫後餘生」。
萬幸!萬幸!孫女九珠平安無恙。
對於少年該死的玩笑,江宏並未感到有多麼生氣,憤怒。更多的是感到慶幸。
慶幸是個玩笑,不是真的。
回府後,江宏把自己關在書房。
他手中輕輕握著那個摔碎又被粘起來的瓷猴不禁反思起來。
人生愁恨何能免?
他真的有恨過兒子江啟嘛?
自己真就沒有過後悔?
江宏在質疑,他的質疑或許就是答案吧。
九珠和孔嬤嬤走得匆忙,薛清雲沒能見九珠一面,心裡失落。
薛清雲曾經說過要保護九珠,沒想到是九珠保護了她。
心疼又愧疚,恨不得去撕了那些長舌婦的嘴,拔了她們的舌。
薛清雲還在憤怒中,一件讓她煩惱的事情接踵而來。
清晨,婆母把她蕭齊峰喊到院子,很嚴肅的提了件事。
「雲兒,你嫁入國公府也有幾個月了,和峰兒也相處這麼久,對他也熟悉了。你倆是時候該把周公之禮給行了。」
這話對薛清雲簡直是晴天霹靂,她面上不顯,心裡暗道:「我對蕭齊峰不熟,我們連飯都不在同一張桌子上吃,哪裡熟悉?婆母不要亂說好嘛!」
國公夫人接著說道:「今天日子好,你倆今晚就把事情給辦了吧。」
什麼!連日子都挑好了,而且還是今晚。
「把事情給辦了吧」意思就是說圓房是蕭齊峰和薛清雲任務。
薛清雲心亂如麻,轉頭看著蕭齊峰,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怎料蕭齊峰那貨壓根不看她一眼。
國公夫人見倆夫妻不說話,揚聲問道:「聽見沒有?」
倆人還是面無表情不出聲。
國公夫人喊了薛清雲。
「雲兒!」
糟了,壓力先給到她這邊了。
「兒媳……知道了。」薛清雲勉強回道。
國公府又喊了蕭齊峰。
「兒子曉得了。」蕭齊峰迴了一聲。
夫妻倆出了母親的院子就掐起來了。
「蕭齊峰,剛才你怎麼不拒絕!」薛清雲厲聲質問。
蕭齊峰停下腳步,淡然反問:「我為什麼要拒絕?」
薛清雲吃癟,不服又找不到理由。
蕭齊峰繼續說:「再說,是你先同意的,我若拒絕,你不是丟面子嘛!」
薛清雲怒回:「是母親先問我,我才答應的。」
「你自己為什麼不拒絕?」蕭齊峰壓住心裡的得意:「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道理你應該懂。」
薛清雲說不過,憤憤而去。
蕭齊峰盯著薛清雲的背影再也壓不住心裡的笑意
薛清雲前腳剛回屋,後腳婆母身邊的嬤嬤就來送東西了。
薛清雲看著放在桌上的避火圖被氣笑了。
這已經是別人送給她的第三本了。
一整天,薛清雲的心就沒平靜過,她期盼著太陽不要落山,黑夜不要降臨。
天色已黑,房間內燃起龍鳳燭。薛清雲沐浴後,丫鬟為她穿上嫁衣。
時辰差不多,蕭齊峰信步走進入房中。
他緩緩掀開蓋頭,暗自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薛清雲又畫上女張飛的妝容。
她未戴繁瑣的頭飾,只用髮簪把長發挽在了後面。臉蛋也不像剛入府的時候那般黑。
未施粉黛,自然嫻雅。
蕭齊峰同樣著喜服,他在薛清雲身邊坐下,隨後抬手去解她的盤扣。
「等一下!」薛清雲慌張得喊道
蕭齊峰一怔,停下動作,疑惑的看著她。
只見她起身去桌上拿起酒壺。
蕭齊峰淺笑,原來是忘喝合卺酒了,起身走至桌前,薛清雲已經端著酒壺把裡面的合卺酒喝了個盡。
蕭齊峰明白她是在酒壯慫人膽不由啞然失笑。
薛清雲坐回床上,自顧脫起了衣裳。
「莫慌!」蕭齊峰制止
薛清雲一臉疑惑。
「今晚衣服得由我來解。」
規矩可真多,薛清雲讓步:「……那把蠟燭吹了。」
「蠟燭也不能吹,吹了不吉利。」蕭齊峰解釋道。
薛清雲又讓步:「那……那把床帳放下。」
蕭齊峰點頭。
倆人穿著衣服對坐在床上,燭光透過床帳讓裡面也可視物。
「你把眼睛閉上才能解我的衣服。」薛清雲不好意思讓蕭齊峰看她的身體。
「碰得,看不得。」蕭齊峰蹙眉調侃:「掩耳盜鈴有用嘛?」
「反正就是不許看。」薛清雲不管
「行行行,不看。」蕭齊峰無奈
薛清雲不放心,下床找了一條紅色布條把蕭齊峰的雙眼給蒙上了。
蕭齊峰無語,伸出雙手向前探尋,在一片黑暗中解了薛清雲的衣服。
她躺下後,蕭齊峰聽著動靜覆身而上。
「薛清雲,我只問你一次,你可願意?」蕭齊峰沉聲問。
還能如何,早些,晚些,不都得如此嘛!任務而已!
薛清雲無奈閉眼點頭。
蕭齊峰見不到薛清雲的表情,只能認真側耳傾聽。
怎么半天沒聲?
「說話,我看不見!」蕭齊峰無奈
薛清雲這才反應過來,睜開眼,忙道:「願意。」
下一瞬,薛清雲見到蕭齊峰揚起嘴角。
還沒多久,床帳內傳來蕭齊峰不滿的聲音。
「這也不准碰,那也不准碰,這算哪門子圓房?」蕭齊峰低聲抱怨。
「……就是不准碰。」薛清雲滿臉羞澀,倔犟的說。
「你不是看過冊子了嘛?怎麼連這些都不懂。」
聽不見回答,蕭齊峰瞭然。壓著慾火哄騙道:「莫要害羞,這些都要做全,才是周公之禮。」
薛清雲又讓步了。
又不多時,床帳內又傳來蕭齊峰的聲音,似有不痛快。
「薛清雲你躲什麼……哎,你怎麼老是躲!」蕭齊峰能不氣嘛,明明就快要進去,結果都撲空了。
女兒家身體最脆弱的地方突然被東西蹭到,能不害怕,能不緊張嘛。
「是不是已經好了。」薛清雲
蕭齊峰一怔,下一瞬被氣笑了。
……接下的過程,蕭齊峰和薛清雲倆人也是相當痛苦……
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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